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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行过。
傅四爷抬头,望了望那阳光明媚,万里无云的天空,再望了望那笼罩在薄雾里的山峦,最后,才将目光停留在院子里这熟悉到闭着眼睛都能知晓方位的景物,嘴角忍不住地抽搐起来。
这“怼天怼地”的姑娘,竟然是自己嫡亲的闺女!简直不想认哪!!
可惜,这,也只能想想。
更何况,真让他割舍,却还真不吝于剔骨挖心,那痛苦,想想都觉得可怕,一般人,哪能轻易就去尝试呢?
而,傅四爷从来不觉得自己与旁人有何不同。哪怕,拥有一些名望,那又如何?到头来,还不是会化为一堆白骨。
……
心里转悠着这些念头的同时,傅四爷也已回到正院,在见到傅佩瑶那乖巧可爱到近似于谄媚讨好的笑容时,竟只觉得头皮发麻,后背冷汗直冒,身体忍不住地激淋淋打了个寒战。
“你又想让我背几口‘黑锅’?”
瞅瞅,这话里的怨念,隔得老远都能听到,更不用说,就恰好坐于傅四爷下手的傅佩瑶了,那更是犹如万箭穿心,啊,不对,应该说是阴风绕身,凉嗖嗖的。
傅佩瑶轻咳一声,压下那欲伸手安抚自己胳膊上直立起来的汗毛的举动,一脸无奈地说着:“爹,哪有你说的那样夸张!”
几口算什么?
当然是几百口,才合算啊!
“呵!”回应傅佩瑶的,是傅四爷毫不掩饰的一声冷笑。然而,倘若,他的眼角眉梢间不要流露出淡淡的赞赏和自豪的话,那么,这所谓的冷笑中带出来的愤怒和威胁,还比较有说服力。
第410章中秋节必吃月饼(1)
不过,即使如此,傅佩瑶也不打算与傅四爷兜圈子:“爹,咱们都是自家人,一家人,就不说两家话了。”
“再有半个月,就是中秋佳节。”
“这样盛大的节日,怎能少得了美酒月饼?你说,是这个理吧?!”
“月饼?和上次‘元宵’相差无几的东西?”傅四爷并未赞同傅佩瑶的计划,也未出言反对,而是沉吟了会,道:“往常,每逢年节时,宫内也会赐下糕点福菜,对重臣勋贵,还必需额外赐予内造的瓷器、配饰、布料和首饰等物,以及必不可少的代表着一定身份的银钱。”
哪怕,这银钱极少,但,“积少成多”,单单皇室宗族,就每一家都要赏赐一份,重臣勋贵们也不能落下。
而,朝臣们进贡的东西,为避被人扣上个“侮辱皇室”的大帽子,那也是得在揣摩圣心的同时,寻一些贵重却又不失“文雅”“高洁”之物。
这些物品,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堆积在内库中,皇帝却也不能转手就赏赐与旁人。不然,若稍有不慎,落入送出此物的家族手里,这是真正的赏赐呢?还是表明自己对这家族的不满呢?
哪怕再圣明的皇帝,也不敢做出这样的举动。
如此一来,这一进一出,可不就是内库空了大半嘛!
哪怕,有那所谓集体“贿赂”的“三节两寿”,然而,既然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贿赂”,那么,这些东西最终会去哪儿?不用说,当然是皇帝自己的私库!
那么,户部掌管的内库,就还是会继续空着……
这些道理,刚刚魂回大唐的傅佩瑶,并不知晓,然而,经过一次大型年宴,真正见识到那“宝光熠熠,礼如云来,轻易就铺满大殿”的盛大场景后,就已经猜测到几分了。
故,眼下,听了傅四爷的话,傅佩瑶抿唇一笑,摇头道:“爹,若是那般寻常之物,我也不会觉得能帮到娘的忙了。”
“哦?”傅四爷然不太相信,若是其它人,指不定,还会轻易就入了傅佩瑶的局。然而,作为一个出身不凡,可谓是遍尝奇珍美味的勋贵子弟,和一个游历了大江南北,能清楚地说出每个地方真正特产的“名士”,他又岂会轻易就相信傅佩瑶的话呢?!
这一点,傅佩瑶并不觉得意外。
于是,下一刻,傅四爷就只见傅佩瑶轻拍双手,紧接着,一队丫环就鱼贯而入。
这世间,有这样一种说法制服诱惑。
而,一两个年轻貌美的姑娘,穿着相同的衣服,梳相同的发型,尽情地展现自己那娇俏的身姿,带来的感觉,哪有十多二十个姑娘,齐刷刷站在自己面前带来的触感更为强烈呢?!
可惜,不论搁以前,还是如今,这一水漂亮娇俏可爱的丫环,都不能吸引傅四爷这样一个“心有所属”的已婚男目光。
故,真正抓住傅四爷目光的,则是丫环们手里的托盘,上面摆放着巴掌大小的碟子!
最普通的颜色,莫过于普通的黄色和白色,而,最让人惊奇的,莫过于“赤橙黄绿青蓝紫”的虹色。
最普通的形状,就是圆形和方形,最容易勾起人藏欲望的,则是那些犹如争奇斗艳的花朵模样,和一些可爱萌宠模样的。
“这……这……”哪怕自诩经历颇多,心志早练得非同寻常人的傅四爷,在这一刻,也都不由得结巴了!
不过,倒底是在外游历多年的傅四爷,很快,他就回过神来,重重地咽了口唾沫,砸着了下嘴:“这就是你说的月饼?”
这玩意儿,能叫月饼?
啥时候,除了咸得发苦,就是甜得死人,除了圆得像颗球,就是方得像块砖的月饼,竟然能整出这么多花样来了?
连他这么个不懂得“欣赏美好事物”的糙汉子,都不由自主地生出不忍之心,就更不用说,那些天性就爱好一切致可爱东西的女人了!
想也知道,这样的月饼送出去,她们宁可仔细地藏妥,想起来的时候,就拿出来瞧上一瞧,细细地欣赏这独到的美丽,也舍不得放到嘴里吃掉!
那得多暴殄天物呢!
……
“对!”傅佩瑶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只恨不能拿出相机,将傅四爷这难得一见的“怔忡”状态给拍下来,往后,有事没事就拿出来威胁利诱一番。再不济,送到长公主手里,任由长公主拿捏傅四爷一通,也是好的。
“可惜哪……”
也不知在这一刻,傅佩瑶又想到了什么,竟发出这样的感慨。
傅四爷那沉浸在月饼带来的“轰炸”效应中的心神,难得地揪了一些回来:“可惜什么?”
“没什么。”傅佩瑶摆手,难不成,让她告诉傅四爷,她在思忖着如何算计傅四爷呢?这不是“老寿星上吊找死”,还能是什么?!
“是吗?”傅四爷意味深长地说着,心里却也知晓,以傅佩瑶的脾气,倘若,她不愿意说的,那么,哪怕拿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她也不会吐露分毫。只是,后背那道一直未曾散去,甚至,隐隐越发强盛的阴风,让他心里那抹才刚刚冒头的不祥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