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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只凶残猛禽,每每在见到傅佩瑶时,就瞬间化身为宠物的信任傲娇模式,虽已瞧见过数次,却依然还没能养成个“见惯不怪”的心态。
没办法,这两位,可是真正的“天空之王”!
除了傅佩瑶,其它人,那都不被它们放在眼里,特别高傲斜睨人间的凶残猛禽哪!
傅佩瑶抬头,看向白枫身后的一队丫环婆子。
此刻,她们手里都托着一只大号托盘。托盘里装的,正是傅佩瑶豢养的宠物那只通体圆滚滚,胖嘟嘟,活拖拖一只大号白鸽的白鹰最喜欢吃的生肉零食瓜果!
当然,上一次,奖励千里迢迢送信的黑鹰的食物,也是这些。那时,黑鹰吃得很是开心。
所以,黑鹰的小弟们,也会喜欢吃?
“黑风,雪团。”
话落,一黑一白两只老鹰,就以一种极优雅的姿态,在空中滑行到了傅佩瑶面前。
“哟?!”傅佩瑶挑了挑眉,简直不敢相信,胖嘟嘟的雪团,竟然能做出这样一个特别潇洒的姿势来。
这,真不是私下里训练的成果?
比如说,那只一马当先,啊,不对,应该说是一鸟当先,哪怕最普通的姿势,都能给人予一种特别“神俊”“英勇”感觉的黑鹰,在来回京城和秦岭这段路程中,以各种手段逼迫又胖又懒又馋的雪团,从而训练出来的?
不过,即便如此,这该夸奖的,还是不能吝啬的。
“雪团,你真棒!”
傅佩瑶翘着大拇指,变着花样夸奖了一番雪团后,才在黑鹰那仿若不甘心被忽视的“呱滋”叫声中,也毫不犹豫地夸奖了一番黑鹰。
当然,那些跟随在黑鹰身后,黑鹰一个眼神,才低头啄食新鲜食物的老鹰们,也被傅佩瑶夸奖了一番。
白枫等丫环婆子,脸上的神情没有丝毫的变化,仿若这只是再寻常不过的一天般。然而,那微微抽动的眼角,却依然道出了她满腹翻腾不息的情绪。
果然,每每见到一次,就觉得自己的“三观”经受着极大的挑战!
“呱滋!”
吃饱喝足的老鹰们,在黑鹰这只大佬的召唤下,拍打着翅膀,从敞开的窗户飞出去。很快,就又或衔或抓或咬着一大堆包裹,出现在傅佩瑶面前。
这时,黑鹰才迈着方步,挪到傅佩瑶面前,然后,偏着小脑袋,以一种“狠、准、快”的姿势,从自己身上啄出一只黑色小竹筒。
熟悉的配方!熟悉的节奏!
然而,双眼眨不眨地看着这一幕的傅佩瑶,再次地哀叹一声。
她依然不知道,黑鹰将这只竹筒藏在何处!
“呱滋!”
许是感知到了傅佩瑶的哀怨和郁闷,白鹰竟然拍打着翅膀,飞到了傅佩瑶面前。
傅佩瑶眨眨眼,看了看那停留在博物架上的黑鹰,再看了看眼前这只装乖卖萌的白鹰,忍不住就拿手指摩挲着白鹰那洁白温暖的羽毛,嘴里则下意识地说道:“雪团,你能告诉我,黑风啄出来的那只竹筒,藏在什么地方吗?告诉我的话,我就给你一个大大的奖励!”
傅佩瑶一大堆诱哄的话,白鹰是有听没懂,但,“竹筒”这两个关键字,却是听明白了,遂又叫了一声:“呱滋!”
站在博物架上的黑鹰,那双绿豆眼滴溜溜地转动着,毛绒绒的脸上出现拟人货的“蠢货”两字。
眼角余光瞧到这一幕的傅佩瑶,轻咳一声,压下到喉的笑意,嘴里继续诱哄着白鹰,手指则忍不住地摩挲着那如云朵般洁白,又如同棉花般膨松的羽毛:“雪团,我摸,你说,如果我摸到的地方,就是黑风藏竹筒的地方,你就叫两声。”
白鹰眨巴着眼睛,仿若听明白了,又仿若没听明白。
但,既然白鹰一直没叫唤,傅佩瑶也就当它听明白了。反正,这几个月的照顾,日夜的相处中,也让她明白白鹰的智商和七八岁的小朋友差不多。
那叫一个聪明!
“雪团,你们这次去秦岭,怎么飞了这么久?是不是天气太冷,所以,飞一会儿,就要找地方歇息,吃点东西,再睡个觉,才能再继续飞?幸亏你们是四月份去的,天气不那么寒冷,换了寒冬腊月的天气,哪怕再着急的事情,我也不能让你出去哪……”
“呱滋!”
“雪团,你叫了?不对啊,我不是跟你说过,要么一声不叫,要么就叫两声呢?”话落,傅佩瑶的手背就被白鹰翅膀给拍了,于是,她立刻抬头,看向杵在博物架上的黑鹰:“黑风,刚才是你在叫?”
第608章一封信五十二页
黑风继续拿一种高傲的小眼神,斜睨着傅佩瑶。
那姿态,那神情,那做派,就只差没有开口说话,控诉傅佩瑶这种将白鹰这样的“天空之王”,给当成除了卖萌逗乐,就没其它能耐的宠物猫狗豢养的做法,根本就不是疼爱白鹰,而是会彻底地害惨了白鹰!
明明,只是小小一团,偏偏,目光却那般地锐利!
傅佩瑶轻声解释道:“雪团还小……”
黑鹰:“呱滋!”
小什么小?
那么胖一坨,比它手下那些小弟都肥了,还小?
敏锐听出黑鹰话外之意的傅佩瑶,目光在那群不论吃东西,抑或是休息时都列队的老鹰身上打了个转,再看向面前这只被自己捋毛,捋得连眼睛都闭上了,就只差没像猫咪那般哼唧几声,以表示自己舒服满意的白鹰,破天荒地浮现一抹尴尬来。
以前,每每看见那些“太过宠溺儿女,反害苦自个儿女”的新闻报道时,她都会觉得那些人不配为人父母。
可,如今,这种事情落到自己身上时,才明白何为“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好吧,我错了。”
傅佩瑶举起右手,冲黑鹰做了一个道歉的姿势后,下一刻,她就再次愣住了。
无它,只因,左手手指处,触摸到了一个硬硬的,圆圆的东西。
“这是?”
傅佩瑶猛地回右手,只恨不得整个人都贴到白鹰身上,一寸寸地巡视着,脸上的神情也忽惊忽喜:“竹筒?特意漆成白色的竹筒?这郑少主还真会玩哪!”
是的!
这次,白鹰的背上,也有一只竹筒。
若非傅佩瑶直接上手摸索着,一点点地搜索,哪怕,给傅佩瑶三天三夜时间,单用看的,也不可能找到竹筒的藏身处。
“呱滋!呱滋!”
白鹰欢快地叫着,拍打着翅膀,那叫一个欢欣雀跃。估计,来段音乐,它就能在空中旋转起舞了。
“呱滋!”
黑鹰突然叫了一声,声落,那些原本排成四列,站着小憩的黑鹰,就齐刷刷地偏头,从自己身上啄出一个或黑或灰或褐的小竹筒来,再排着队,一只只地送到了桌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