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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起,似乎在梦中也有着解不开的心事。听说昨天送进来的时候满头是血,身边连个能招呼的人都没有。
怎么老是进医院呢,这人。沈拓心里想着,不知不觉就伸出手来轻轻抚摸他的头发。乌黑的发丝从指缝中划过有如麦浪,复又重新不驯地立在那里。
打小天不怕地不怕的家伙,如今被人这么伤了,实在是叫人心疼。幸亏没有生命危险,不然...不然........
不然,我该怎么办呢?
沈拓注视着他的睡脸,困意渐渐压上来,终于连眼皮也睁不开了,于是伏在床边昏昏睡去。
第12章死心眼
这一觉睡到天昏地暗,最后还是被来电的震动吵醒的。
沈拓划开手机,“喂。”
“沈拓你又死到哪里去了?!”是褚媛暴怒的声音。“所有人都在等你一个!你到底想怎样?”
“啊...”又忘了。沈拓揉揉惺忪的眼睛,“刘子湛在南京出了点事,我现在正在医院里陪着他呢。”
“什么?南京?......你说你现在在南京?!”
“嗯,他昨晚被歹徒袭击了,出了好多血,身边没人不行。”
“沈拓你事先打个电话说一声会死啊?”
不是不想打,是真给忘了。沈拓心想。
“对不起,媛媛.......我真的特别抱歉。”沈拓诚恳地道歉,“事情发生得太突然,我一时没顾上,真的对不起!”
“没顾上?...我看你是压根儿就不想结婚了吧!”
“这件事情绝对绝对是我错了,回去后我一准儿给你赔罪。”沈拓说,“可刘子湛现在伤成这个样子,我这边真的走不开,你大人有大量,再包涵我一次啊?”
褚媛摔了电话。
沈拓叹口气。一抬头,发现刘子湛也醒了,正静静地看着自己。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吵醒你啦?”
“沈拓。”
“嗯?”
“回去吧。”
“啊?”沈拓有点意外,“说什么呢?你这还住着院,我回哪去啊?”
“你现在不是一个人。”刘子湛平静地说,“做事情要多考虑考虑褚媛的心情。”
“我怎么不考虑她啦?”沈拓很是不满,“一个个都这么说我,我容易吗我?......顾了这头、又要顾那头。还两头不讨好!”
刘子湛垂下眼睛,“沈拓,拜托你有点当人家老公的意识好不好?......我现在也没什么大事,医生都说我情况很稳定。你还是赶紧回去吧……结婚要准备的事情还有很多,不能都扔给褚媛啊。”
“稳定个屁啊!?”沈拓炸毛,“忘了昨晚头破血流怎么进来的?逞强也要看看时间地点吧!”
“真的,你帮我请个护工照应一下就行了。我的身体素质我心里有数。”
“护工?护工有个用啊?!”沈拓怒,“拿钱不办事的多了去了,能叫人放心吗?”
久劝不下,刘子湛也只好放弃,心里有了另外的计较。
“你还是得给我请个人啊。我现在还有点晕,下不来床,总得......”
“你要使人就说话呀,我是放着看的吗?”沈拓立刻就给否了。
“你一像模像样的公司白领,干这个合适吗?”刘子湛说。
“你还别看不上我。那年我妈哮喘病发作,在医院住了一个月,还不是我陪的夜?”
“那是你妈。”刘子湛看他一眼,“我可不敢享受这待遇。”
“你不就跟我亲兄弟似的?”沈拓不假思索地回答。
刘子湛说不出话来了。半晌,红了脸,轻声说,“沈拓,你把尿壶递给我一下。”
原来是因为这个呀。沈拓一拍脑门,明白了。
话说这家伙脸皮也太薄了!
尿壶递过去,沈拓忽然玩心大起,一把掀开刘子湛的被子。刘子湛正在方便呢,吓得半死,“我靠!...你干嘛呢?”
“检查一下,看看你拔了导尿管还尿不尿的出来。”沈拓笑嘻嘻地说。
“靠,本来还尿的出来,被你吓倒吓没了!”
“太衰了吧。”
“要不你当我面尿一个试试?”
“行啊。”沈拓笑嘻嘻地站起来,假装就要解裤子。
刘子湛脸红了,“公共场合脱裤子,你丫不怕人报警吗?”
“这可是你叫我当你面尿的。”沈拓坏笑,“我这是给你做示范。”
刘子湛瞪他一眼,把被子拉紧了,“你给我把头转过去。”
“干嘛呀?”
“你这么盯着看,我尿不出来!”
沈拓玩够了,总算放过他。“行,那您慢慢尿,我到外头给您把风。”
“滚!”
沈拓一笑果然出去了。
接下来两天,沈拓一直就这么尽心尽力地端屎倒尿伺候着。刘子湛一等好一点,就坚决不肯在床上解手了,死活要自己上厕所。沈拓拗不过他,只好随他去,心里也是有些高兴的,人看着毕竟是好多了。
起初走路还有点打飘,渐渐适应了之后就越走越好。缠在头上的纱布也已经被拆掉,只留着小块的棉垫,看上去不像最初那么扎眼了。
江助理陪着事务所的主任专门赶过来看望了他一次,把刘子湛搞得很不好意思。沈拓骂他傻,“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这叫工伤......工伤,知道不?”
沈拓想给刘建国打电话报个讯儿,毕竟儿子出了那么大的事,瞒着当爹的有点说不过去。预料之中的,还是被刘子湛给拦下来了。
“别打。”
“他怎么说也是你爸呀。”
“我这么多年,头破血流的事也不是今儿头一次了。以前都没有去知会他,现在又何必呢。”
“你总得给他个机会吧?....合着你们父子俩这辈子就打算这样过了?”
刘子湛不置可否。
“沈拓,给你说个事儿。”
“说呗。”
“我已经跟医生说好了,明早就出院。”
“靠!这线还没拆呢?...又想来事儿是吧?”沈拓黑线,“你这几天没折腾又皮痒了是吧?!”
“我已经决定了。要么你买两张机票和我一起走;要么我一个人走。”
“这几天给你伺候舒服了,长脾气了是吧?”沈拓火了,“你给我走一个试试。”
“沈拓!”刘子湛也提高了嗓门,“我跟你说过,我自己的身体素质我很清楚。拆线哪里都可以拆,不需要为了这个拖在南京。”
“可毕竟是首诊的医院更清楚你的情况啊。”
“已经耽搁了这些天了,我回去还有好多事情要处理,你也一样。”刘子湛郑重地说,“沈拓,放我回家吧。”
沈拓盯着他的眼睛,终于败下阵来。
哼!这个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