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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要,我只想留住你……”小谢抱紧了他的脖子,哽的喉咙发颤。
那眼泪打湿他的脖颈,他为这句话笑了一下,“有你这句话我便很开心了。”
那林子之外传来纷杂的脚步声和叫嚷声,修罗教的人追了过来。
他轻轻推开了她,将她的眼泪擦干净道:“该醒了。”
像是一道指令一般,小谢听到系统“叮”的一声,身子就像是被强行抽离一般,她只来得及道:“你等我,等我回来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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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那幻境之中猛地惊醒,刚一睁眼浑身就是一阵剧烈的麻木感,电击一般令她险些失手将怀中的魂蛋摔了。
她也顾不得这些,将将魂蛋随手丢在榻上翻身坐起,就看见了昏在她榻边的祭司。
她心一下子凉透了,慌忙跳下榻将祭司搂紧怀里,伸手忙在他的胸口、鼻息上,果然是没有一丝丝气息了……
他死了,从这具身体里彻底消失了……
“恭喜宿主。”系统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魂蛋孵化已经百分之百了,请您尽快完成本世界任务进入下个世界,魂蛋就可以孵化出来了。”
这么快?她像是没听明白似得回不过神来,她并没有在幻境中攻略那个陆远啊,为什么突然魂蛋就从百分之八十五直接孵化到了百分之百?
“您攻略了陆远。”系统答道:“黑化的祭司就是另一个陆远,您本次在幻境之中已经彻底攻略了他,并让他回归到了原本该存在的地方,救了幻境和现世中真正的陆远,所以这个世界幻境中的任务已经全部完成,魂蛋孵化值全部刷满了。”
“什么叫回归到他本该存在的地方?他为什么可以进入幻境?难道人人触碰到魂蛋都可以进入幻境吗?”小谢听不明白他话里话的意思,“你说清楚。”
系统答道:“不是的宿主,幻境只有您和原本就属于幻境的陆远可以进入。所以在之前我才会答应宿主可以允许他进入幻境,是因为他本就可以和您一样进入幻境。”系统顿了顿又道:“祭司本就是陆远在神重创之后分裂出来的黑化人格,一个完全是恶的人格来保护他,他并非一个现世里真正存在的人,他本该只属于陆远的体内,如今他消失在起始地和起始时间才是正常的。这也正是宿主本次幻境可以一次刷满级的原因,因为您现在才算完成了本世界的第一任务拯救黑化祭司。”
他短短的几句话听的小谢心寒,他是在说祭司本就不该存在在这个世界上,而她也终于明白了这个世界所说的任务,为什么谢娇没有怨气值,因为她最后的死是她自己选的路,她只要保护阿远,没有任何怨气。
而所谓的消除黑化祭司的黑化值,根本就是在消除他,因为他的存在就是黑化的陆远,没有黑化,就没有他。
她不接受,“我要再次进入幻境修正剧情,我答应了他,他还在幻境里等我去救他。”
“很抱歉宿主。”系统歉意道:“魂蛋已经孵化百分之百了,幻境已经不再存在了,您无法再进入幻境。”
小谢僵在了那里,看着榻上的魂蛋,幻境……也不存在了。
那窗外冷风推开窗吹进来,吹动纱帐飘荡,她抱着身体僵冷的祭司呆在那里许久许久,如何也没办法接受他本就不存在这这个世界,明明……他就活生生的在她眼前那么那么久,明明他还在幻境里等着她,她如今怀里还抱着他,怎么就会不存在了。
“那这具身体又是谁?”小谢问系统。
系统道:“是原本的修罗教祭司,这具身体是段长风赋予他的。”
段长风!
小谢忽然想起段长风一定可以救回他!
她忙扬声喝下人进来备马,她要带祭司去找段长风。
可她刚刚将祭司扛在马背上,翻身上了马就听系统叹气道:“宿主不用再去了,段长风也没办法救回他,他已经不存在了。”
小谢却像是没有听到一般,扬鞭策马狂奔出了修罗教,一路下山赶去医仙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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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整整两个时辰的路程,她毫不停顿的奔波而去,冲进了医仙谷时天际已经泛白亮了起来,她到那药庐门前双腿是麻的,几乎踉跄跳下了马,对那药童道:“我找段医仙,你就说是他的徒儿陆远出事了!”
那正在扫地的药童一听陆远这个名字,诧异了一下又慌忙跑进去回禀段医仙。
没一会儿段医仙就从那屋中走了出来,不悦的道:“是谁造谣说我徒儿出事了?”皱着眉头朝她看了过来,
小谢急忙就推开那虚掩的门,牵马冲了进去,“是我段医仙!我说的不是那个陆远,是祭司陆远,他……”
“站住。”段医仙喝住了她,皱紧眉头道:“你是何人,敢擅闯我药庐?”
小谢呆愣愣的僵在了那里,只听他万分不悦的道:“什么这个陆远那个祭司陆远,我徒儿陆远只有一个。”
“你……不认识我了吗?”小谢僵站在那里,抬手指向了马上的祭司,“你也不记得他了吗?”
段长风站在几步之外看了一眼马上的人,眉头一皱又上前两步,一把托起那人僵冷的脸惊诧道:“他……他怎么和阿远生的一模一样?他是何人?”
小谢像是被一桶冰水兜头浇下一般,浑身寒透了,是了……幻境中他杀了舒雪,陆远没有黑化,那现世里……他就不再存在了。
“哎,宿主,如今这个世界上没有他,他之前存在过的所有痕迹清零了。”系统不忍心的道:“包括他带您来段长风这里疗伤,您摸摸看您脖子上的伤痕,已经没有了。”
小谢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颈,那里曾经她摔下山崖留下的伤疤,祭司每一日都为她涂药的伤疤,不见了,她所摸到的地方光滑如初,像是从来没有过伤口一般。
她站在那杏花照开如旧的院子里忽然之间泪如雨下,像是有根弦在那一刻断了似得,她将脸埋进手掌里崩溃的哭了起来,他在这个世上消失了,半点痕迹也没有留下,除了她没有人再记得他曾经出现过、存在过,他像一个泡沫没有声音的消失了。
她救不了他,段长风救不了他,她又一次骗了他……
她陡然痛哭起来将段长风吓了一跳,“怎么……这是怎么就哭了??你这小姑娘……哭什么呀!”
她哭的委实可怜,瘦瘦小小的站在那里,哭的段长风脑壳疼,无奈的叹气道:“行了行了,你这小姑娘有什么好哭的,可是这人是你的哥哥?还是什么紧要之人要我来救他?”他嫌她可怜,伸手就搭在了那人的腕上,要去替他诊脉,“你先不要哭了,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