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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下来。
「阿玄,这刀不适合你,还是我来吧。银月弯刀,好一阵子没见了呢!」
梁浅打量着银白色的刀身,回手,笑道:「这些灵力够吗?如果不够的话再等我一会,我得先处理下那只凶灵,结界快被他打穿了。」
「行了,够用了,你快去吧。」官清玄连忙摆摆手,信手一扬,扫出一阵风,将凶灵推离了两、三尺,道:「现在我体内有五成灵力,不用担心。」
「哈哈,那就好,我还怕这方法速度太慢呢!」梁浅哈哈笑道,暧昧不明的朝官清玄眨眼挑眉,接着脚步一转,跑向了凶灵。
官清玄在原地愣了好一阵子,才明白梁浅的意思,脸上顿时染上一片绯红,恼怒大骂:「梁浅!你这混蛋!」
梁浅的笑声轻传来,伴随着兵刃相接的短促锐音,回荡在四周。
官清玄狠狠的瞪了梁浅一眼,盘起腿,转而运起了体内的灵力。方才的邪气还残留在他体内,并对他造成了影响,得利用灵力进行压制。
两股属性相克的能量相互排挤,官清玄有些不适的蹙起了眉,他望向还在激战中的梁浅,硬是压下了所有不快。
忽地,一股腥甜从喉头翻涌而上,猝不及防。
官清玄唔了声,用力咬住牙,撑起身子,可还是瞒不住眼前专注的那个人。
听闻到不对劲的声响,梁浅迅速转过头,看见官清玄苍白的脸色,心里一惊,连忙隔空大喊:「阿玄,你怎麽了?」
「我没事!……专心点,别管我……唔!」
又一股腥甜涌上,生生打断了官清玄的话,体内的邪气开始不安分的祟动,竟是快强过那五成灵力了。
「阿玄!」
官清玄浑浑噩噩的撑起身子,按住快要炸裂的头。梁浅的声音开始变得飘忽不定,忽远忽近,模糊不清。
恍惚间,官清玄轻咳了几声,丝丝鲜血自他嘴角溢出,流淌而下。
「官清玄!」梁浅见状很是心慌,几度想抽身到官清玄身边,却被凶灵次次阻挠,他只能看着滴落在白衣上的血花焦急,无能为力。
最後,官清玄身形不稳的晃了晃,手中的羽扇悄然落地,下一秒,身子随之坠下。
四周顿时变得寂静无声,官清玄听不见也看不清,只觉得身子越来越沉,连呼吸都变得困难,每吸一口气心头便发酸生疼。这时,他身旁忽地出现了一阵若有似无的脚步声,半晌,一股力量替他托住了身体的重量。
第8章8
来者轻抱起他的身子,胸口微微起伏,官清玄伸手勾住对方的颈子,仍是紧闭着眼,但却感受到了莫名的熟悉感。
他试探性的动了动身子,手指在细致的肌肤上来回游移,心中的疑惑愈来愈大。
这人似乎不是梁浅,那……到底是谁?
至此,官清玄眼睫轻颤了下,挣扎着想睁开眼睛,同时,那人握住了他的手腕。
须臾,一股温热的气息向前倾近,突然的落在了他的唇瓣上,不轻不重,如风似水,封住了他的唇。
大量的灵力顺着两人贴合的唇瓣进行转移,点点灵光萦绕在两人周围,如闪烁的星夜。
官清玄彻底清醒了过来,他用力睁开眼,感觉身子一晃,对方早先一步将他放下,片刻,缓缓吐出两个字:「恩师……」
「……寒凌?」官清玄怔怔抬起头,看见眼前温文如玉、眼底生辉的少年,心中顿时一阵酸楚,柔声道:「你怎麽来了?伤口有没有受影响?」
「恩师,对不起,我……」寒凌略略垂下头,不敢直视官清玄,闷声道:「您给的银链断了,我担心您出事,所以……」
「断了?你说银链断了?」官清玄猛地托起寒凌的脸,左看右瞧,紧张道:「有没有哪里伤到了?对不起,是我疏忽了。」
「……」寒凌看着官清玄,眼中闪过一粼波光,如深潭般的黑眸中起了涟漪,微微摇动。
见寒凌闭口不语、若有所思的模样官清玄疑惑道:「寒凌,你怎麽了?」此话一落,他才发觉堵在自己胸口的那股闷气已烟消云散,惊愕之余,不住道:「寒凌,这……怎麽回事?你换了我的气?」
言说自此,他想起了方才两人唇瓣相合的触感,切切实实的温热柔软。
寒凌静静凝望着官清玄,眼底是深深的歉意,过了一会,才道:「是……,恩师,对不起,徒儿没有听从命令。」
萧萧冷风吹打在少年单薄的衣衫上,将他的失落沮丧衬得更深。
「行了,别再道歉了,为师不怪你。」官清玄微微叹息,伸手揉了揉寒凌的一头细发,默默将人揽入怀中。
寒凌轻轻的靠在官清玄身上,浓厚的铁锈味自早已变得残破不堪的白衣上飘出,他微微拧起了眉。
此刻官清玄的身上布满大大小小的伤口,有的浅不见痕,有的还淌着殷红的血。
「嗯?寒凌你怎麽了,哪里疼吗?」官清玄低下头,正好看见沉着脸的寒凌,不解的问:「很难受吗?」
这时,寒凌起了可怕的表情,一双氤氲的眸子凝望着官清玄,道:「难受,难受死了。恩师,我心疼,好疼啊。」
「……」
轻轻一句话,如一股暖流,在心头荡漾开来,官清玄愣了好一阵子,随後,却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银铃般悦耳的轻笑声传出,下一秒,晶莹的珠儿子随之盈眶,如断线的串珠,滚滚落下。
一滴,两滴,温热的泪水划过脸庞,落在了怀中少年的手上。
寒凌错愕的瞪大了眼,看着不断落泪的官清玄,他顿时乱了方寸,手足无措道:「恩师,对不起,徒儿若您伤心了,您别哭了行不行,对不起……」
「凌儿,没事,不是你的错。」官清玄勾起浅浅的微笑,可泪珠还是不停落下,看得寒凌心疼不已。
片刻,他默然向前倾,放肆的搂住了官清玄,暖声道:「恩师,你还记得十年前的冬夜吗?当时天很冷,是您将徒儿护在怀中,带我离开那个梦魇般的地方的,这些,您还记得吗?」
在大雪狂扫的寒夜,他原以为自己冷冰的心不会在为谁解封,没想到,竟是有道和煦的阳光洒落在他身上,给了他未曾有过也不敢奢求的温柔。
闻言,怀中的人儿,轻吐了口气,伸手扣住少年的脖子,仰起头,笑道:「怎麽可能忘,一辈子记着。」
他的泪水已经止住,清秀的脸蛋上残留着两道泪痕,微微发红的眼眶透出满满的笑意,稍稍上扬的嘴角勾勒出好看的弧度,如诗,亦如画。
寒凌不自觉走了神,他轻柔抚了抚官清玄脸上的渍痕,想起了方才占据在官清玄体内的那些邪气,顿时一阵不快,沉声道:「恩师,以後想知道关於徒儿的事,直接开口便可,别让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