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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挠个够?”封老爷一脸没好气的捉住妻子的肩膀,“还想再在人姑娘脸上挠几道杠子出来?你也不怕她就这么被你给彻底毁容了!”
本来就因为小儿子折腿的事情而狂怒不已的封氏一听丈夫这话,乍然会错了意。
她咬牙切齿地用力拍掉丈夫抓住她肩头的手,“她是我亲手养大的,我就是把她杀了,她也不能有任何意见!”
封氏满脸冷笑地看着封老爷道:“还是说,你也和你儿子一样,被那小狐狸给迷住了?所以才这么怕我挠花了她那张专门生来勾引男人的脸?!”
一直以来,都把自己的名声和面子看得极其重要的封老爷一听妻子这颠倒黑白的话,险些没气歪自己的鼻子!
“你这红口白牙的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你忘了我前几天和你说过的话了?”
忍了忍才没当着下人的面直接一大耳光子扇过去的封老爷,望向封氏的眼神,凶戾可怖的让她几乎是条件反射一哆嗦。
她嗫嚅了两下嘴巴,气焰微微有些转弱的望着丈夫道:“……可你上回不是说……因为卓儿的缘故……那好事已经没咱们的份儿了吗?”
封氏在外人面前虽然张狂得很,但是在自己的丈夫封老爷面前,就如同见了老鼠的猫儿一样,说不住的战战兢兢,逆来顺受。
“以前是我想岔了,”封老爷冷着脸硬掰着妻子的肩膀往小儿子的院子走,“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玩物罢了,只要送过去的时候还是完璧,相信以老大人的宽容,是不会对此有什么意见的。”
封老爷一边眼睛明亮的说,一边忍不住回头望了那从始至终都显得异常安静的小阁楼一眼,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这阁楼相较于以往,仿佛增添了一层说不出的鬼魅之气一般……让他心中不可抑制的生出了几分莫名的寒意。
封老爷皱了皱眉头,将这股突然滋生出来的古怪感觉驱散,继续对着妻子说道:“不管你承不承认,咱们这外甥女儿,确实长得非常不错,只要我们顺顺当当的把她给献上去,不止我现在的位置要往上挪一挪,就是泽华也能说上一门好亲了。”
封老爷对酷似自己的长子是打从心眼里儿的喜欢,虽然他近年,在考举一途上有些不顺,但是封老爷相信,长子总有一日,能让整个泯水县都为他刮目相看的。
在封家,对封泽华亲事异常上心的可不止封老爷一个。
封老爷不提还好,一提封氏的脸就因为满心的忧虑而皱恼成了一团。
“唉,咱们家泽华什么都好,就是这心气儿,委实太高了点!老爷您掰手指头数数,这些年来,我都给他选了多少门亲了,他就是瞧不上眼!要知道,别人家的儿子到他这个年纪,儿子都满地爬了,可他呢?直到现在还无着无落的可着劲儿让我们为他牵肠挂肚!”
向来觉得长子哪哪都好的封老爷很不喜欢妻子这絮絮叨叨的牢骚样,“咱们儿子这不是在胡闹,而是在为自己的将来考虑!”
清楚长子是想要借着他的婚事和未来妻族更上一层楼的封老爷很瞧不上妻子这鼠目寸光的模样。
同时,他也忍不住在心里感慨,自家长子果然比他想的还要青出于蓝……
如果当年他也有儿子这份待价而沽的定力,也不会娶了这样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女人进门了。
不过,念在她给他生了两个儿子,还带回了一个那般倾国倾城的便宜外甥女儿的份上,他就勉为其难的宽容了她的浅薄无知吧。
反正,这世间的解语花多的是,以他如今在泯水县的地位,想要什么样的女人弄不到手呢。
封氏夫妇赶到小儿子住的院落时,封泽卓正扯着大嗓门,痛叫的惊天动地。
一听小儿子叫得这么惨,封氏的心几乎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拧碎了一般,疼得她整个人都差点没抽搐起来。
她泪眼婆娑地扑倒在小儿子的床榻边,象征性地捏着拳头就要去捶他
“娘啊!您看我都变成什么样儿了!您还捶我!”整副心肝都悬在半空中的封泽卓看到自己母亲朝着自己扑过来,反倒整个人都变得安定了下来。
封氏向来把这个小儿子疼得跟自己的眼珠子似的,如今听他这么一说,那装模作样的捶打顿时变成了心疼至极的摩挲。
最是见不得这母子俩这副腻歪样儿的封老爷重重从鼻腔里哼出一声,“真真是慈母多败儿!”
就这么板着脸出了封泽卓寝卧的门,背负着双手去外面等大夫去了。
封氏着人去请的保和堂大夫姓安,家里是祖传的御医出身,在泯水县很有地位,封老爷尽管作为一县主簿,也不敢对其有丝毫怠慢。
“你说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不听话呢?娘都和你说过多少回了,那小丫头片子就是个会吸人阳气的小狐狸,你怎么一看到她就总走不动道儿呢?!”
“关于这个您可不能怪儿子,您若实在要怪的话,就怪我那早已经死去多年的远房表姨母吧,”封泽卓忍着腿上的痛苦,舔着脸冲他娘笑,“如果不是她把表妹生得那么美,我也不会对她神魂颠倒的连自己姓谁名谁都不知道了。”
平日里封氏很喜欢小儿子这副油腔滑调的样儿,觉得小儿子是亲近她这个当娘的才会这样!
此刻,封氏却险些没被小儿子这恬不知耻的模样给气了个倒仰。
“你……你……都到这个时候了,你居然还吊儿郎当的!你……你……你说你从这么高的阁楼上摔下来,怎么就没有把你给摔死……呸呸呸……卓儿啊!娘在这里给你撂一句准话!那小狐狸你爹另有安排,你可千万别再想着她了!否则再惹得你爹生气,只怕娘都护你不住了!”
封氏到底做了封老爷这么多年的枕边人,再没有谁比她更清楚自己的丈夫有多看中他的仕途了!
如今那小狐狸的存在既然对丈夫的未来升迁之路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那么,别说是小儿子了,就是她自己,都不能再对那小狐狸动半根寒毛了。
从小就被封氏泡在蜜罐子里溺爱的封泽卓对于自己母亲的话很是不以为然,不过出于对自己父亲封老爷的惧怕,他还是勉为其难地蔫耷着脑袋应承下来了。
只是,他嘴巴上是应了,心里可没应,等到他的腿伤好了,他还是要去找小表妹再叙衷肠的。
封氏不是小儿子肚子里的蛔虫,又历来喜欢把他往好的方向想,如今见他点头,自然心里欢喜的跟什么似的。
她又满眼爱怜心疼的给小儿子擦了擦额头痛出来的汗水,一面在嘴里抱怨那保和堂的安大夫怎么还没来,一面顺着刚才想起来的口风问小儿子到底是怎么从阁楼上摔下来的。
因为受惊过度的缘故,封泽卓选择性的遗忘掉了他刚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