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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消息的忠叔和不知道因为什么愿意气得小脸鼓鼓的小蛮已经在外院等着她们了。
忠叔亲自掀了轿帘,把楚妙璃迎了下来,语带嗔怪地说:“姑娘真是胡闹,头上的伤都没好全,怎么就跑到外院来了。”
楚妙璃这回投身的是一个商户之家,商户在礼节方面向来不像书香门第和豪门世家那般较真,华父又是个实打实的女儿控,即便他知道自己的女儿不喜欢出门,只爱每天捧着本书看,但也从不曾像别的父母一样,将自己的女儿强制限定在内宅之中,哪儿也不准去。
是以,这外院,也是原主想她父亲时,惯常来的。
“我不来不成啊,”楚妙璃在脸上露出一个有些悲哀的笑容,“虽说我能够体谅爹爹对我这个做女儿的心,但是……无论如何,我都要送他最后一程的。”
“可是姑娘……”忠叔大为心疼的看着楚妙璃,“您应该知道……以族老们的固执,他们未必肯让您送老爷最后一程的……”
自从华父这个华氏宗族里的骄傲正值壮年却过早离世后,在华氏宗族里,就出现了一种如果传到原主耳中,绝对可以将她给逼成一个疯子的可怕声音……
所有人都口径一致的用充满厌恶的口吻说华云浓命犯孤煞,刑克父母,还说华云浓在克完了她的双亲以及她本来应该出生,但却被她给克没了的弟弟后,就要开始克他们这些与他们血缘相近的族人了!
忠叔不敢把这些流言学给楚妙璃听,他唯一能和楚妙璃说道个一二的就是楚妙璃明明已经点头答应嫁给张公子为妻,为什么又临到中途反悔,甚至还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尽管,经过今天在九孔拱桥上的事情以后,忠叔他自己也发现那张宏达确实不是什么良配。
“姑娘,那张公子家中虽然没有什么财物,又败落多年,可他身上好歹背了个秀才功名,您今儿个要是顺顺利利嫁给了他……别说是送老爷一程了,就算是想要挤开老爷的那几个远房侄儿亲手扶棺,相信族里的族老们也不敢有半点意见……”
“姑娘,请恕老奴冒昧,”越说越觉得心里想不通的忠叔表情很是郑重地对着楚妙璃作了个长揖,“您、您能不能,能不能看在忠叔从小看着您长大的份上,给忠叔一个解释?”
“忠叔,我不知道自己该怎样给您解释……”
急急将忠叔扶起的楚妙璃一边在心里暗道了一声‘来了’,一边故意在脸上露出几许茫然之色,苦笑道:“我只知道当时花轿到了那座桥上的时候,我的心里有一个特别大的声音在声嘶力竭般的对我说说我无论如何都不能嫁给张宏达!还说我要是嫁给他的话必死无疑!”
“我被吓坏了!”
楚妙璃咬住下唇,在忠叔等人不敢置信的目光中,紧攥着自己如同葱白一样的柔荑。
“我强压住内心里的恐惧,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我的幻觉!我不停地说服我自己……可是、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我又听到我脑子里的那个声音用一种很是愤慨的语气对我说,说我简直冥顽不灵!再然后、再然后我就发现我什么都感觉不到了,我意识全无了!等我再醒来的时候,我发现、发现自己又重新回家了,小蛮正在喂粥给我喝……”
“姑……姑娘……你……你确定你不是在和我们开玩笑吗?!”忠叔面如土色地看着楚妙璃。
小蛮和小虹也满脸青白交错的看着楚妙璃,震怖不已。
第205章河娘娘(5)
楚妙璃这辈子所处的任务世界,距离中千世界也不过一步之遥。
这里的灵异神怪更是多的可以用过江之鲫来形容。
也正因为这样,楚妙璃并不担心忠叔等人不相信她说的话。
毕竟,从某种意义上而言,他们也可以说是在各种各样的神鬼故事中长大的。
“忠叔,如果可以的话,我也希望我是在开玩笑,可是……您看我当时的状况,像是在开玩笑吗?”楚妙璃满脸苦笑地看着忠叔叹了口气。
被楚妙璃一语惊醒梦中人的忠叔就仿佛被人掐了脖子似的半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反倒是他的远房侄女小蛮大睁着眼睛,满脸恍然大悟地说道:“难怪我觉得姑娘当时的言行十分怪异……忠叔,我自幼就跟在姑娘身边,可从不曾见她对别人动过手……”
听到这话的小虹也一个劲儿地用力点头,证明小蛮此言非虚。
“可是……可是在广济桥上的时候……姑娘、姑娘她就仿佛被什么附体一般,毫无预兆的跳了花轿,还猛然拔出自己头上的金钗就往、就往张公子的眼睛里戳……如果不是张公子闪得快……只怕张公子现在已经变成个独眼龙了!”说到这里,小蛮满脸后怕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这必然是遭了什么邪祟了!”忠叔眉头紧皱的自言自语着,“可是……咱们华府一向与人为善,赠衣施药、修桥铺路的好事更是没少做!谁会在这个时候,和我们过不去呢?!”
正所谓逝者为大,忠叔委实想不通,哪个丧心病狂的人会在这个节骨眼上闹事。
“这也正是我所想不通的,”楚妙璃唉声叹气地耷拉着脑袋,“而且,那个什么邪祟肯定对我们华府了解甚深,要不然,根本没办法解释它是如何知晓我身上有着这样一块玉佩……甚至还想都不想的就用了一次机会。”
“玉佩?姑娘是说……那、那邪祟在广济桥上拿出来的玉佩吗?”早就想问那块玉佩的忠叔赶忙问道。
楚妙璃点了点头,“当初父亲不是特地把我留在房里,单独跟他相处了一段时间吗?”
她一边说,一边把玉佩从自己的衣领里拽出来。
“父亲告诉我说,这块玉佩是他救了的那位贵人专门派人赠送给他的保命符,说我在危急一旦的时候,可以拿着那块玉佩求救!无论何时何地都行!”
“难怪,难怪老爷在单独见了姑娘以后,”忠叔满脸惊叹地看着那块玉佩,“虽然面上瞧着还很不放心姑娘,但是到底不像刚被抬回家里时那样,忧心如焚了。”
原本满心为自家小姐的未来忧虑不已的小虹也不由得在脸上露出了个如释重负的表情。
小虹的年龄虽然没有小蛮大,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在乞丐窝里打过转的缘故,她在考虑事情方面,可比小蛮和她们侍候的原主华云浓细致也周全多了。
“不过……姑娘,照您这样的说法,那邪祟,很可能老早以前就盯上咱们华府了,可是……可是咱们华府到底与它有什么恩怨呢?让它执意要破坏您与张公子的婚事?还是说……”
言及此处的忠叔像是想到另一种可能般,猛然瞪大了眼睛。
“它其实不是什么邪祟,而是保家神显灵?!因为它知道张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