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01
永远都别想要再吃封长毅那根回头草了因为,他此刻必然是恨透了她!
端木行空在说出这个提议的时候,心里并不怎么抱有希望,因为他太了解周静这个女人的性格了。
不过,面对周静充满疑问的目光,他也只是稍微发了下呆,就一迭声地说道:“单凭我们两个自然成不了事,阿静你等等”他语声一顿,然后拉来了一个让周静浑身都感到有些不自在的人。
曾经差点就做了她小叔子的封长傲,她前未婚夫同父异母的弟弟。
封长傲对于周静这个朝三暮四的女人很看不上眼,但是,因为母亲在家里的再三叮嘱,他还是勉强勾起嘴角,用与往常没什么区别的声音,冲着周静笑笑,叫了声:“嫂子。”
即便是周静再厚的脸皮,听到这声“嫂子”也不由得红了脸颊。
“小傲,你还是叫我阿静姐姐吧,”她强作镇定地对封长傲道:“我和你大哥已经解除了婚约……这……这嫂子的称呼……自然、自然不能再提了。”
“阿静……姐姐?”封长傲满脸古怪地重复着周静的话。
他可没忘记以前他一直都是叫周静“阿静姐姐”的。
后来,是周静主动纠正他,说她以后就是他大哥的妻子了,即便是提前叫上一声嫂子也理所应当……
没想到,这才过去多久,她就又要他改口了。
封长傲资质不错,又深得父母宠爱,如何能够接受自己像条狗一样被周静任意指挥?
因此在听了周静的话后,他故意做出一副有些糊涂的样子,挠着自己的后脑勺说:“嫂子,您是不是误会我叫您嫂子的用意了,我和行空大哥的感情向来不错,如今您做了他的未婚妻,难道我这一声嫂子还叫错了不成?”
“对对对,就叫嫂子,就叫嫂子!”
从听到封长傲叫周静“嫂子”就不由自主铁青了一张脸的端木行空在听了封长傲的解释后,望向他的眼神简直就和自己的亲弟弟没什么分别,他先是用力拍了下封长傲的肩膀,随后才笑容满面的望着周静道:“阿静,反正小傲都已经叫你嫂子叫习惯了,我们就别改了吧!”
别改你个头!
他是你亲弟弟吗?!
心里说不出憋屈但又不好表现出来的周静只能强作欢颜地转移话题道:“是嫂子多此一举了,小傲,我们这会叫你来,是想要和你商量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她清了清嗓子。
“你也知道,我们和你大哥之间的恩怨,这一辈子都休想要化解开了……虽然我并不知道他是因为什么原因解掉了身体里的剧毒,但是……我们确实不能再放纵他这样闯关下去了……否则,等以后到了仙门,我们很可能就如同那砧板上的肉只能任由他宰割了。”
封长傲虽然比封长毅小了近十岁,但是他母亲,封家的继夫人从没有在他这个唯一的儿子面前,隐瞒过她对封长毅的种种坑害行径,因此,在听了周静的话后,他几乎是想都不想的望着周静说道:“阿静嫂子,你直接告诉我,我能够为大家做点什么吧!”
周静对于封长傲的识相非常满意,连对方刚才那存心让自己难堪的行为也不觉得多么讨厌了。
她转了转眼珠子,示意封长傲和端木行空凑到自己跟前来,然后面授机宜了一阵。
虽然这个要将封长毅扼杀于翻身之前的头是端木行空牵起来的,但是端木行空的脑子显然没有周静的灵活她只是略微思考了一下,就在心里想出了一条完全可以置封长毅于死地的毒计。
得了周静面授机宜的端木行空和封长傲很快就小跑到自己的双亲身边去了。
周静也走到自己的父亲周家家主身旁,低声与他说起了只有他们父女俩才能够听得到的悄悄话。
能够当上家主的自然不是什么傻瓜端木正伦虽然是暂代他兄长的位置,但心里也是个颇有成算的在听了周静等人的提醒后,他们不约而同的下定了决心,只是……这个和仙长们开口的人……
周家家主和端木正伦的目光不约而同落到了封家家主的脸上。
封家家主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往后退了一步。
“……你们这是什么眼神?难道,难道还要我去主动断了我儿子的前程吗?”他色厉内荏的问。
周家家主尴尬地咳嗽了一声,“封老哥,我们这不也是没办法吗?你说……在咱们这些人里面,还有谁比你更适合去……去告诉仙长们你那大儿子的秉性有多不可取了?”
端木正伦也在旁边不停地点头,“封老哥,我们与你长子无亲无故,真要是这么凑上去,恐怕除了惹来仙长怀疑外,于事无补啊!”
封家的继夫人见此情形,也忍不住故技重施地又用力捅了一下自己丈夫的腰窝,压着嗓音,咬牙切齿道:“相公,都说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难道,现在的封长毅于我们而言……还不是最可怕的敌人吗?”
站在封家继夫人身边的封长傲见此情形,也忍不住开口道:“爹爹,虽然我知道你未必能够接受,但是我还是想要告诉你一个事实那就是,在大哥的心里,只怕早就把我们当成是除之而后快的仇人了!”
妻儿的话让封家家主条件反射的就是一阵悚然。
与之同时,一段已经尘封多年的画面,也毫无征兆的在脑海里浮现开来。
浑身已经瘦得皮包骨头的女人睚眦欲裂地瞪视着自己面前的男人,强伸着自己宛若鸡爪一样的手,撕心裂肺地喊着:“姓封地,你别得意,终有一日你会有报应的!我儿子他一定会为我报仇雪恨的!”
在她旁边的枕头上,则坐着一个大眼懵懂的幼童,正吮着自己的大拇指,奶声奶气地啜泣着叫娘亲,叫爷爷!
想到这里的封家家主猛然摇晃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他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
早在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看着妻子把那碗放了化功散的汤递给嫡长子的时候,他不是就已经下定决心,权当没生过这个儿子吗?
既如此,他又何必要为自己又断了他的前程和折了他的羽翼而踟蹰不已呢?!
这和当了花娘还要立牌坊又有何区别?!
心意已定的封家家主陡然抬头,在妻儿充满期冀的眼神中,在周家家主和端木代家主的欲言又止中,重重点了两下头道:“你们说得对,这件事,确实只有我最合适!”
他一边说,一边好似为了避自己中途反悔一般,大步流星地走到那个中年妇人面前,把他作为一个父亲的请求,郑重其事地说了出来。
有那么一瞬间,中年妇人几乎以为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要不然一个做父亲的,怎么会做出这种亲手斩断自己儿子登天之路的事来?
而且还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