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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来了?”吴哲当然不会说是因为自己不想一个人呆在冷冷清清的宿舍里,便开玩笑说:“来陪你呗,谁叫咱俩是八一组合呢?”
齐桓以前也经常和吴哲搭档加班,当下也没多问,很快就和吴哲分了工,一起干起活来。
两个高效率的人分工合作的结果就是工作很快就完成了。吴哲从电脑前站起来,一边伸懒腰一边随口说:“菜刀你不用太感激我,以身相许就了,等你的结婚报告批下来之后请兄弟们好好搓一顿就行……你的报告怎么还没批下来?”
齐桓边拾东西边说:“谁叫咱是特种兵呢?政审比较严格呗。不过队长说快了,肯定很快就批下来了。”
吴哲眼珠一转就笑了:“烂人都这样安慰你了,肯定是因为看你急得不行了。哎,我说菜刀,”吴哲凑到齐桓身边,故意压低了声音问:“你是不是急着买了票好上车?”
齐桓抬手就打,吴哲早有防备,躲过这一拳飞快地窜出门口才探身回来说:“菜刀,难道你不是买好票才上车,而是先上车再补票?”等齐桓气急地吼着冲过来的时候,吴哲早哈哈大笑着逃之夭夭了。
齐桓拾好东西又锁好门才下楼。队里大家常常开玩笑,一般笑过也就算了,齐桓当然也不会为刚才的玩笑记恨吴哲。他本以为吴哲早走了,没想到走出办公楼之后发现吴哲还在花坛边出神,便过去叫吴哲一起回宿舍。吴哲回过头,脸上已经没有了片刻前嬉戏的神情,齐桓突然就想起了上次c3说吴哲“扮忧郁”的话。
两人并肩静静地走了一段路。齐桓忍不住问:“锄头,你有什么心事?”吴哲看齐桓一眼,耸耸肩说:“小生能有什么心事?”
又静静地走了一段路,吴哲终于下定决心,问道:“菜刀,你觉得……爱情到底是什么滋味?”
齐桓万万想不到吴哲会问这个,一时不知怎么回答,愣了愣才反问道:“你不是硕士吗?爱情的书多了去了,你难道没看过?”
吴哲底气不足地小声咕哝着:“书当然看过,《大英百科全书》里‘爱情’那个辞条下足足有好几页呢。可我不是没有感性认识才问你吗?”
齐桓一下就乐了:“敢情你以为翻百科全书就能翻出爱情来?你还是找个姑娘好好谈个恋爱吧,到时你就啥都明白了。”
吴哲加快脚步把齐桓甩下了。走到操场边的时候,齐桓追上来拉住吴哲说:“这个……爱情嘛,就是在一起的时候恨不得一天能有48小时,不在一起的时候心里老想着!”
齐桓低着头一口气说完,松开手就一溜烟走了,丢下吴哲一个人愣在操场边的路灯下。半晌,吴哲才看着前方那个逃跑似的身影失声大笑,笑得齐桓小跑几步,一转身就拐上了一条没灯光的小路。
吴哲笑着笑着就突然没了声“不在一起的时候心里老想着!”这、这……他妈的说谁呢!吴哲简直想一头冲着旁边的路灯杆撞上去。
吴哲实在不敢让自己静下来,因为一静下来齐桓那句话就在脑海里盘桓不去。于是吴哲把队里人气最旺的几个宿舍全都流窜了一遍,直捱到快熄灯了才回到自己宿舍。
“不在一起的时候心里老想着!”身边骤然冷清下来,吴哲烦躁地抓着头,在自己空空的宿舍里转来转去。吴哲不是不知道这样的牵肠挂肚意味着什么,他敏锐地看到自己的前方有一个陷阱,然而比陷阱更可怕的是,他居然幻想着,甚至忍不住向往着那种甜蜜的陷落。
“不在一起的时候心里老想着!”熄了灯躺在床上,吴哲久久不能入睡,脑子里尽是一个人的影子。“习惯,习惯而已……”吴哲对自己说。
每个忙碌的白天过去后,一躺到床上,成才的点点滴滴就像潮水一样涌上来。吴哲开始还奇怪,为什么明明自己想起的大多只是些细细碎碎的琐事,成才却绵绵密密地占满了自己所有的思绪;后来吴哲不想再探究这个问题,就任由自己把每晚睡前的思念变成了一个新的习惯。
“不在一起的时候心里老想着!”原来,这就是爱情。
吴哲一个激灵。不不不,他为自己规划的人生中,他的爱人是一个温柔美丽的女孩,有乌黑的长发,柔软的腰肢,芬芳的嘴唇,当然,最好还有可爱的酒窝……
吴哲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在心里对自己说:“这只是同性替代式性爱。都怪这该死的环境,清一色的和尚庙,哪个身心正常的男人受得了?下次一休假我就去找女孩子玩儿……”
可是找谁?吴哲在脑海中搜了一遍,沮丧地发现自己熟悉的女孩子根本就没几个。一不做二不休,吴哲干脆跳下床到书柜里找出了那本曾经借给成才看过的人体摄影画册。
小书灯淡淡的灯光下,美的图片一页页在眼前翻过,可是吴哲再也没有当初那种血脉贲张的感觉,反而走神地想起成才刚看到画册时那副见鬼似的神色。
想到当时的情景,吴哲差点笑出声,觉得成才的反应真是单纯得可爱。可是笑容很快就冻在脸上,因为吴哲发现自己眼睛看的是图片上柔媚的胴体,心里想的却是成才刚健的身体。
两人在同一间宿舍住着,对彼此的身体都已经非常熟悉,训练受伤时为对方上药,疲劳的时候为对方按摩,夏天身上只剩裤衩的时候也不少。可是从来没有哪一次吴哲会像现在这样,仅仅想到对方的身体就已经心动如鼓。
山地训练那个晚上发生的事又闪回吴哲脑海,吴哲“啪”的一声合上书,口干脸热地把脸埋在枕头里。良久,他才颓然长叹。他当然知道自己是个正常的男人,然而这世间哪里才有一枪在手凛如冰雪,回眸一笑就冰消雪化春暖花开的女孩?
吴哲不知自己是何时才睡着的,天快亮的时候他梦到了久未入梦的母亲。
吴哲一直记得那一天,妈妈兴冲冲地回到家,拉起书桌前的自己,塞给自己一把崭新的萨克斯。自从妈妈动过那次胃部大手术后,吴哲就变得格外乖巧,极少违拗妈妈。所以他乖乖地接过了萨克斯,按妈妈的意思摆弄着那把金光闪闪的乐器。
初次拿起的乐器压根儿吹不成调,但妈妈还是看着吴哲两眼放光。她把吴哲拉到穿衣镜前,让吴哲看自己吹萨克斯的样子。“帅吧?简直太帅了!我就知道我儿子吹萨克斯的样子一定很帅,将来肯定会迷倒一大片女孩子!”妈妈一脸兴奋地嚷道。
被妈妈最后一句话弄得有点不好意思的吴哲这才明白妈妈的用意,便“恭维”道:“妈妈,您真是老谋深算,深谋远虑。”
妈妈还在兴头上,当即就宣布:“我马上替你去找老师,让你从下星期就开始练。”
吴哲有点不乐意,说:“妈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