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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晋锋将姜晋昌的神色看在眼里,他心头微微疑惑,不懂这位弟弟为何要对曲清言如此关注又如此多成见。
曲清言摇晃着身子手中的酒壶倾斜着,又要再去倒酒被余有台抬手抢去酒壶。
“带他去一旁用完醒酒汤再带回来。”
“余大人倒是对曲公子格外关心。”姜晋昌阴阳怪调的嘀咕着,这话声音并不轻直直落入周遭几人的耳中。
余有台眼见着曲清言被带至廊下,靠着柱子眯眼醒神这才转身看向姜晋昌,眸光无比坦荡。
“下官同他父亲乃是同年,当年在国子监中又有几分交情,代为照看小辈一二也算应当。”
他这话已算是解释,可落在姜晋昌耳中总觉带着几分欲盖弥彰的掩饰。
他余光扫向曲清言就见她过于白皙的面颊上染了红晕,双唇因着醉酒愈发红艳,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着打在眼睑上映出点点倒影,这张脸不论性别倒也开始带出几分倾城貌。
同这样的人朝夕相对了月余,他是死都不会相信余有台对她的照拂就只是这样一点因由。
“呵,余大人果然坦荡,倒是照拂的很好。”
他这话让余有台瞬间就变了脸色,大明士子好男风最喜曲清言这般身娇体软的伪娇娘,他刚刚当众解释就是为了曲清言的声名着想,却不想这位永宁侯府的公子居然会当众将他同曲清言之间的关系带上一分龌龊。
他同曲伯中同科,一向视曲清言为小辈,这般诋毁他哪里能接受。
“三弟,不得胡言乱语,”姜晋锋视线锐利的扫过姜晋昌语带一点威胁:“还不向余大人道歉!”
☆、第九十一章指手画脚凭什么
“道歉?凭什么,我可是说错了什么?”
姜晋昌如被踩到爪子的猫一般有些跳脚,他就是看曲清言不顺眼,连带的整个曲家都让他有些看不上。
曲清闻居然还想将他的妹妹嫁给他,简直是痴心妄想。
余有台微变的神色已是恢复,严肃的面庞上视线除开先前的锐利又带起一丝柔和,看他就如包容一个无事胡闹的孩子,越发的让姜晋昌恼怒。
他想再说些什么,却是被姜晋锋全部挡了回去:“这酒有些烈,胞弟怕是也有些醉,扶他去廊下用上一碗醒酒汤。”
姜晋昌瞪着眼颇有些不甘,被一个冷眼扫来也只得乖乖的去到廊下同曲清言坐在同处。
“姜三公子为何处处看我不顺眼?”
酒意未散,曲清言言辞就比平日要放纵一些,她侧眯着眼看向姜晋昌就觉他的身形格外单薄,她揉着额角突然想起当初会引起杨建贤的注意,也是因着她的身形同样单薄。
“你多虑了,”姜晋昌白他一眼侧过头又丢下一句:“你还不值得我处处看你不顺眼。”
“哦,”曲清言极不斯文的打了个酒嗝,也不在意他的态度只自顾自的说了起来:“我知道你为何会如此对我了,可你又凭什么呢?只因为他杨建贤是你的朋友,所以你就自认为有资格对我横眉冷对,阴阳怪气?”
她的话说的又急又快,丝毫没有给姜晋昌应对的时间,她侧过身泛着红晕的面上狭长的双眼眯成一条弧线。
她笑的嘲讽,唇角的弧度如同巴掌般拍在姜晋昌的脸上,让他不由得涨红了整张脸。
“凭什么他杨建贤所有的无礼的要求我都要全盘接受,哪怕是他的要求要让我搭上身家性命?他但凡有一点是站在我的立场上为我着想,他就不会说出那样的话做出那样的事。
“你知道我出身不显,我今日身上所有的功名靠的都是我拼劲全力取得的,我就如同站在悬崖边退后一步就是万丈深渊,我凭什么要因为他虚无缥缈的一句话就搭上我的所有?
“他又哪里值得!”
他以为他是京中炙手可热的易安公子,她就要买他的账吗?
他若真又份心,在她为了下场身心煎熬四处奔波的时候,在她被他的祖父明晃晃的摆了一道的时候,他为她做了什么?
只轻飘飘的一句杨忠杰的想法旁人无法左右?只这样一点事就用上这样那样的借口,若她的身世真的被揭穿,她要面对的疾风骤雨,他又能替她分担几分!
一个毫无担当的男人凭什么要让她搭上所有。
她在这世上就是要活成一个男人,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谁都没有资格指手画脚,用着任何的名义都不行。
清冷的眸子因着这番话已是带上了怒色,她的目光锋利如刀子般在姜晋昌的身上划出狼狈的血口子。
他微微有些仓惶,双眼的视线飘忽着竟是不敢同她对视,“你同我说这些做什么,你同他之间的事我才懒得管。”
“呵~”曲清言讥讽的笑出声,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曲家旁的人为何捧着你,原因你我心知肚明,但他们是他们,我是我。我没有必要和义务要受着你的冷言冷语。想必以姜三公子的出身也做不出强迫他人的事。
“至于旁的,你若真懒得管就一态度,若是看我不顺眼,大不了以后有你姜三公子的地方,我都主动避让就是了。”
既然相看两厌,又何必非要污了彼此的眼睛。
她通身的气势太盛,山一般朝着姜晋昌逼去,姜晋昌就只觉呼吸都微微发滞,想要再说些什么时曲清言已是甩着袖袍离开。
只留给他一个挺拔不弯的背影。
酒醒了大半,曲清言回到宴席上,举着酒杯又向邹进才等人敬去。
那一番话压在她心中已有几月时间,她一直在寻一个恰当的机会,今日终是让她借着酒意将心中的想法吐了出去。
她心头畅快,饮起酒来愈发的豪爽,待她醒酒已是第二日的晨起,她揉着眉心从床上起身才想到他们今日还要动身会京城。
“少爷,您醒了?”
千山端着水盆进门,将布巾放在水中沾湿又拧了出来:“世子爷昨儿就派人来交代说明日再动身回京,小的见您睡的香就没有唤您起身。
“余大人说每一科新进的举人都能分到二十两的牌坊银子,这笔银子是特特拨下来给举人老爷在家门口立牌坊用的,他问您这是准备如何处理。”
她这一科中举占了山东的名额,可她原籍在开封,家又在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