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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出众,文采斐然,当得头名。”
他这般一说,杨忠杰也顾不得老脸一红,忙也将手中的试卷朝前推了推:“顾大人,属下觉这份更为出众。”
两人到了顾恩阳面前依旧互不推让,一边是礼部尚书的左膀右臂,另一边是自己最为看重的学生,顾恩阳对着二人很是头疼,只点了点桌案。
“放下吧,本官看完自会定夺。”
主考官对会元乃至所有会试选中之人都有一锤定音的话语权,顾恩阳已然这般说,两人也无法再起争执,只放下各自手中的试卷,回去继续审阅。
贡院内气氛紧张诡异,整个京城却是因着已经结束的会试,将这份喧嚣热闹又推上一个新的巅峰。
曲清言在府中歇息了几日终于是将会试下场那几日积攒下的疲惫一扫而尽,这几日中不止曲清闻就是她也到不少邀游的帖子,其中一份还是自顾家发出。
“大哥,你可是到顾若鸿送来的帖子?”
曲清言拿不准对方这般几次三番的示好到底出何因由,也不好随意回绝只得带着帖子去到梅园寻曲清闻。
曲清闻恰巧手中也捏着这样一份帖子,他将曲清言的帖子接过比对着其上如出一辙的内容,“清冲兄既是约你我二人后日一道出城去潭柘寺上香,那也不妨去走走散散心。”
曲清闻对这种想邀向来不推拒,曲清言很想一视同仁,但这顾若鸿的身份太过特殊,她不想表现的极为势力都不行。
二月二十二,极为成双配对的日子。
曲清言骑在一匹格外温顺的枣红色小马上,跟在曲清闻身后颠腾着出了西直门。
“清言兄这马倒是别致的很。”
旁人都是高头骏马,雪白的四蹄翻飞间煞是好看,曲清言这矮头小马站在众人面前就如同做错事的小孩般,不安的垂着头,四蹄在上不住的刨动。
“清冲兄何必笑话于我,清言现在能骑在马背上出门同游已是下了极大的决心。”
她这话引来众人哄笑,笑闹后全部打马朝着潭柘寺奔去。
潭柘寺兴建于北宋年间,山上香火不断,最是受到学子以及各家夫人小姐喜爱。
曲清言学会骑马时间并不久,又一直忙于备考,平日出门也是坐马车多,这般跟着众人一路狂奔她还是第一次。
呼呼的风声响在耳鼓,二月的冷风如刀子般刮红了她的脸颊、鼻尖,她拉着缰绳只觉自己已是尽力可那一行人依旧离她原来越远。
“你不会骑马又何必如此逞能?”
转过岔路就见杨建贤等在此处,他端坐在马背上是,面色不知缘何已是一片铁青。
曲清言不去理会他的冷言冷语,只打马吃力的往前赶。
“都说你不会骑马何必如此逞强?敦敏兄呢,他既然知道你刚学骑马没多久,为何不护在你的身侧。”
曲清言的漠视让杨建贤心头从未熄过的火苗,又瞬间有了燎原之态,他想不通曲清言为何如此执意要保住现在的身份,更想不通她为何要不顾廉耻的同一群男子这般郊游走马。
“你可知你现在这般出行于男子间极为难看?”
曲清言一把扯住缰绳,马蹄扬起在半空,她了好大的气力才稳住身形。
“哪里难看?杨公子原来就是这般看在下吗?”
“你明知我知道你的真实身份!”杨建贤被她的态度激得眉头狠狠拧起。
他从未放过想要迎娶她的心,她越是这般行事无所顾忌,他就会越难去说通杨忠杰,她为何就不能好好的为他来着想?
为他们的将来来着想?
“杨公子这话我倒是听不懂了,我是什么身份我怎么不知?”
“你以为你这次会试下场为何会通过的如此容易?是我让祖父帮我在军役处留了话,让对京中官宦之家的子弟多有照拂。”
“呵~”曲清言嘲弄的笑出声:“祖父为了我同大哥,还有那一行人能顺利下场,在贡院门前缠磨了两个时辰,没想到到头来,我们倒是要领一个早已在贡院内的杨大人的情。”
她这话颇有些不客气,杨建贤被她气的噎住,终于有些不管不顾:“旁的话我不再多言,若是这一科你没能取中,我不论中榜与否都会命母亲亲自上门提亲,这段时日里,你还是不要再做这般有碍风化之事。”
有碍风化……曲清言简直要被气笑了。
这人怎么就笃定她就一定要嫁给他的?
就凭着他的一厢情愿?
“杨公子若是脑子不好就早点回去吃药,求神拜佛只能求运气,不能治脑子。你,还是早些回去吃药的好。”
“还有,我的事,不论将来会发生什么都与你没有任何干系,还望杨公子好自为之,不要总这般自以为是。当日在山东时,我对姜三公子说过的话,我不介意再对你说上一遍。
“只要杨公子不介意这份脸面。”
曲清言撂下话就打马跑远,留杨建贤一人怔怔的在原地看着她挺直的背影。
“清言兄马术竟是如此不,倒是我照顾不周了。”
☆、第一百一十四章起争执彻底放手
曲清言打马还未行出多远就见前方有两道身影快速奔来。
顾若鸿在前,曲清闻在后。
曲清言身下的枣红小马步子迈的极为优雅,就是越跑越慢。
“前方路不好走,四弟跟紧我。”曲清闻本都已经跑远,还是听顾若鸿提起才突然想到他把曲清言丢了。
厚着脸皮跟来的田家兄弟又是忍不住在心中嘀咕,这曲清言还真娇滴滴的像个姑娘家。
“劳烦大哥和清冲兄了。”
刚被杨建贤那般死扯着说些某明其妙的话,曲清言此时心头有些烦乱,只这二人特意反身回来寻她,她却又不得不做出感激之态。
“易安兄竟是也落在了后面,早知有易安兄在,我同清冲倒是不用这般特特跑上一遭了。”
曲清闻言辞间颇多感叹,只这般感叹落在曲清言的耳中就又涌起一丝烦躁。
她头都不回的打马自顾若鸿二人身旁经过。
潭柘寺在京郊的山上,上山的小路有些难走,众人打马了到了山下,就将马留在山下命人看着,一路步行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