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褪去,脑中又开始想到朱瑾睿要人一事。
她自认这对她而言是一个机会,一个绝佳的机会,可以光明正大的离京,远离这里的是是非非。
只是景帝为何会驳了张乾远的奏请?
景帝莫不是觉得西北就现下这般正好?
她脑中想着事,脚下的步子也便越走越慢,刚转过街口就被追来的曲清闻赶上。
“四弟,你怎么走的这么快,怎么没用马车自己往回走?”
曲清闻说话间稍稍有些尴尬,他刚刚脑子怎么就抽住了呢!
曲清言对他会追上来也算是在意料之中,只想到刚刚曲清闻下意识的责备她心头还是忍不住漾出一点讽刺。
原来她这个弟弟在对方眼中还不如一个外人!
“兄长宴请,事后肯定要用车,四弟如何敢同兄长争马车。”
她这话带着几分意难平的气不过,让曲清闻越发的惭愧,只忙不迭的赔不是。
“四弟又何必这样嘲弄大哥,你明知道……哎,大哥刚刚没留意那个家伙的眼神,所以……”
曲清闻有些说不下去,大明好男风的风气向来如此,他虽没这方面的喜好,可也不觉曾巩默的自诩风流有错。
要真有错就是他忽视了曾巩默以及房中众人看向曲清言的目光,也忽略了曲清言对此事的在意程度。
“大哥可是觉得我小题大做了?去年四月,要不是聂太霖太过自负,要不是我还算机敏……”
提起那段往事,曲清言心头刚刚散去的怒火就又窜了上来,她真想对老太竖中指,她本就是女子长得柔媚又何过之有!
曲清闻只恨不得躬身作揖来赔不是,“是大哥的错,全都是大哥的错,那曾巩默大哥从今以后都不会再同他有任何交往,四弟要是是心头还觉不舒爽,待回了府让祖父用戒尺打我手板如何?”
越说越离谱,曲清言白他一眼,绕开他继续向着。
“哎四弟,你倒是说啊,要如何才能原谅大哥,只要你提出来大哥就一定照办。”
“此话当真?”
曲清言猛地站住侧过身看向他,曲清闻总觉那眼神中含着满满的算计,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说出去的话他也不能反悔。
“是,只要大哥能做到,什么事都可以。”
“豫王殿下上折子要人,我要大哥帮我想办法拿到去西北的机会。”
“去西北!”曲清闻忍不住喊出来,惹来街上众人探寻的目光,他却是再管不得扯上曲清言的手臂,见她神容格外认真便知她刚刚并没有开玩笑。
“四弟,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所以它不是一个玩笑,我想出京。”
“是因为刚刚那个曾巩默的话吗?四弟,我保证以后但凡有我在的地方,我一定不会让人再用那样的目光打量你。”
“可若是你不在呢?”曲清言挣开他的手,双臂张开在曲清闻眼前慢慢的转了一圈。
“四弟我再如何锻炼,再如何……我的身量已是长成,我以后都会这般看着有些纤细不够健壮的模样,你能挡住几人的目光?”
曲清闻有些急,下意识就觉曲清言是刚刚受到的刺激太过厉害。
“这事你想都不要想,你是本科的状元又是开国以来头一个连中三元的家伙,你留在翰林院中只要不出错,今后一定前途大好,祖父也好,我也好,曲家也好,对你的期望都极大,你应该知道你身上的责任比我大!”
曲清言没想到会换来曲清闻这样一番话,她眸色复杂的看着曲清闻不知何时变做严肃的俊脸,怔了好半天这才说着。
“大哥才是长房长孙,这样的话以后不要再说了。”
“为什么不能说,还是你对我和祖父还有什么芥蒂不成?”
曲清闻的质问让曲清言的心头瞬间涌上几分无语,这话题怎么就朝着诡异的方向越跑越远了……
明明是这个家伙跑来赔小心的,怎么突然间就变做自己去安抚他了?
“大哥这是想当街同我吵上一架不成?”
“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时辰不早,你我还是早些回去当差吧。”
在曲清言看来曲清闻的问题无比可笑,他就不屑于去回答,只她的态度落在曲清闻的眼中就变做她对曲家乃至他和曲文海都还没有完全开怀。
两人沉默着一路行至翰林院,曲清言椅子都还没坐热,就听有人唤她去袁博士那里。
她心下一沉,怕是詹事府那边来人了……
袁博士的当差的院子靠后一些,曲清言出门还未行出多远就见着顾若鸿同杨建贤一道赶了过来。
她心下稍稍起疑,前一次在曲文海的书房中,朱瑾钰似是并没有提及杨建贤才对。
☆、第一百四十六章詹事府来人再拒
顾若鸿自那日在曲文海的书房中傲娇的离去,再之后就一直没有同曲清言有过交谈。
曲清言当日那番话也说的很是光棍,进詹事府一事他们二人各自去寻办法,不用再捆绑销售。
三人一前一后进了袁博士的房中,果然就见着房中作着一人,身着五品朝服,见他们进门眼皮一挑:“就是他们几个吗?”
“是,就是他们三人。”
袁博士的声音细细听去就能听到其中的讨好意味,那人站起身对着三人拱了拱手:“想必你们也知我这趟过来所为何事,跟我走吧。”
曲清言身子一僵,她好不容易寻到了一个可以名正言顺的出京的机会,怎么能赶在这个时候去詹事府。
一旦进了詹事府,她就再是没机会出京逃离。
“敢问这位大人贵姓?”
顾若鸿很是淡然抬眼看过去,因着身高的差异他的目光还隐隐带了几分压迫。
来人原还有些倨傲的面色因着他这番问话隐隐有些涨红:“下官姓罗,是詹事府左春坊大学士。”
原来还有些来头,难怪会如此倨傲。
曲清言心下微微鄙夷只她因着西北要人一事,自晌午知道此事就一颗心全落在其上,将太子那里彻底抛到了脑后。
“原来是罗大学士,”顾若鸿拱了拱手:“我们三人还不知大人此次来唤我们所谓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