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堆,反过来处处牵制。
钱疏本不知曲文海心下对他已是生出不满,他心中也生出不少埋怨。
同福楼的益中大部分都被张乾远拿走,现在出了事就想将自己摘出来剥的一干净,哪里有这样的好事。
“小船好调头,可咱们的同福楼哪里是那么容易处置的……”
“还不是你太贪心。”
张乾远横眉冷对,全然忘了他处处捞大头,自己盆满钵满就不去管钱疏本的死活。
钱疏本尴尬的笑着,心中的不满又堆出几分。
三日后,一行五人由景帝派出的锦衣卫连同京营派出的一队人马护送,向着西北进发。
曲清言袖笼中攥着曲文海命人送来的两千两银票,着实想不通他此举究竟是何用意。
☆、第二百三十八章
若是之前他们祖孙之间一直是银货两讫,那这两千两的由来是什么?
莫非是这一次她在景帝面前的那番话给他带来了难言的好处?
曲清言蹙眉,无论如何都有些想不通。
曲府送行的马车摇晃着出了城门,警衣卫同京营护卫一早就已是在城外等着那三位权臣,两位尚书一位都察院左都御史,全是正二品的实差,着实怠慢不得。
曲清言回京时同余有台是同乘了一辆马车,再回去按说当再搭着同一辆马车回去,可曲府的马车到了城外就见着前后五辆马车停在那里,最后面一辆马车旁有人在对着她同千山招手。
“曲大人,殿下知道您同余大人此行辛苦,特命小的在此待命,由小的在路上照顾您同余大人。”
朱瑾睿这是又搞什么名堂?
曲清言心头疑惑间就听身后又传来马蹄声,顾恩阳同余有台同坐一辆马车已是到了城外。
顾恩阳等人身居高位多年,外出行走一向不用旁人准备马车,更不会任由旁人赶车,那五辆马车如同摆设般,除了曲清言再无旁人会去搭乘。
“老师已是特意交代此番去西北的路上,你会同我或是他公用马车。”
这五辆马车突兀的出现在此处,余有台不得不去怀疑背后人的用心,曲清言之前在武英殿上刚直白的表示担心自己的人身安全。
还未出京就有人迫不及待的想要出手了?
曲清言只看余有台的神色就猜出他心中所想,她思忖了下就决定不多言。
朱瑾睿行事向来只蛇病能摸出规律,她没必要为他解释一二。
顾恩阳自前一年会试后就对曲清言心存好奇,只接二连三的事堆叠在一起,待他能腾出手来曲清言已是跑到西北去了。
这一次在路上会有几日的时间,他终于能寻到机会摸一摸曲清言的底。
一个不足二十的少年,行事老辣的如同入仕多年的老狐狸,这明明不管怎么想都不符合逻辑。
顾若鸿、曲清闻这些嫡长孙们自幼就跟在他们身边,耳濡目染长大,行事也不过是颇有章法却还远达不到滴水不漏的地步。
这人明明之前在山东长大,还有着那样一个生母……
越是想不通猜不透就会越是好奇,曲清言同余有台间也算有些师生之情,所以他一早就交代了余有台,让他去同曲清言打好招呼。
曲清言虽然不知自己的种种举动被顾恩阳惦记上了,但此时听到余有台的话也点头应下。
她虽不怕死,但不是想要找死,那唤他们去到马车附近之人虽然打着朱瑾睿的旗号,但着实眼生的很。
说话间也没有取出任何能证明身份的信物,这让她不得不怀疑他的身份。
“那就叨扰老师和顾大人了。”
一辆马车挤三个人自然不适合,不过暂时上车说上几句话倒是无碍。
张乾远不知是被何事耽搁了,约定的时辰已到却还看不到踪影,都察院的左都御史孔慕贤的马车已到,同他一道出行的还有一位同曲清言年岁相仿的年轻人。
曲清言背在身后的手偷偷的扯了扯余有台的衣袖,余有台无奈的吐了几字:“孔思聪,长房嫡出次子,行三。”
原来是这位孔大人家中的小辈。
她心头存疑,又扯了扯余有台的衣袖,余有台就觉眉心跟着跳了跳。
“等一下。”
想要编排对方,嗯,不对,想要非议对方,嗯,也不对。
恩科状元有些词穷,突然就找不出适合的词语,他知道曲清言想问对方去西北的目的,但人家就在不远处,这种事当着人家的面去提,实在太不适合。
曲清言嗯了声视线倒是一直没有离开孔思聪,她虽是没见过孔思聪,但他的大名却是听过,同她年岁相仿,是最后可能赶超余有台拔得头筹的状元人选。
却不料被她这个半路杀出来的家伙截了胡,再是没了机会。
她的目光不离孔思聪,孔思聪侧头看来倒是对着他们二人一笑就行了过来。
“余大人,曲大人,润枫此去西北还望二位大人多多照顾。”
孔思聪对曲清言格外好奇,这个打碎了他大明最年轻状元梦的家伙,自去年放榜就让他格外好奇想要见上一面。
但曲清言向来深居简出,在翰林院没呆多久就跑到西北去了,他再想见上一面就是难之有难。
这次能同孔慕贤一道出行去西北,还是他缠磨了许久才准行的。
曲清言只淡笑着不出声,有余有台在这种问题还不需要她来回答。
“有孔大人在,贤侄不比多礼。”
贤侄,曲清言就眼见着孔思聪的面色一僵,她死死的捏紧拳头这才没让自己笑出来。
倒是想不到端方的余大人口头上向来不吃亏。
孔思聪显然也是被这贤侄二字惊住,明明面容相仿,尤其一旁的曲清言又比他要小上一岁,他怎么就莫名的差出了辈分!
虚虚的客套了几句,孔思聪再是待不下去,落荒而逃。
“佩服!果然还是老师更高招。”
孔思聪一走,曲清言就笑不见眼的对着余有台拱了拱手,余有台神色莫名,不知她这话是何用意。
“他父亲当年与我同科,我叫他贤侄并无差错。”
他越是这般一板一眼的说话,曲清言越是想笑,正想再出声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