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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若鸿猛地站起身就准备去门前亲自会一会这位要抢走他的余大哥的家伙。
“千山,你就回我最近一段时间会很忙,就……就在清言院中住下了。”
同学生住在一起总归会好上一些。
千山为难的扫了余有台一眼,也不敢多言语,只反身蹬蹬蹬的跑了出去。
“余大哥,你不如搬去王府同我和祖父住在一处可好?这里也还是有些不便。”
离得太近不说他总觉是曲清言在占便宜。
“不必了,我同清言是西北的地方官,不宜久居豫王府,老师再有一月就会回京,届时……我会拜托老师的。”
不论齐鸣薇是否要去京城投亲,他这里都不会再将人留下。
知道余有台没有要给曲清言娶一位师娘的打算,顾若鸿心下格外满意,虽然他也不知自己在满意什么。
他们在书房中已是商议好,午歇的曲清言却是毫无所知。
于是待到傍晚下差回来,在自己的院中看到余管家送来的几个大箱子,曲清言直接愣在了原地。
“老师这是?”
“前年秋闱时,你在济南余府中住了月余,可还记得此事?”
好端端的这是要讨要人情?
曲清言愣愣的点了点头,就听着余有台格外淡然的说着无耻的话:“老师回京前要多叨扰了。”
☆、第二百五十七章
余管家苦着脸指挥着下人已是将后院整出来。
原本曲文海送来的那些人需要住在她院中的,都被她安置在了后院。
现在余有台这般光明正大的住进来,余管家又不能委屈了自家主子,正院正房没办法,后院总归可以吧。
委婉的让王嬷嬷将热你全部赶到了再后面的院子,一个下午他就已是后院整出来。
余有台管用的文房四宝,一年四季要穿的常服官袍全部送了过来。
主仆二人丝毫不觉这样有何不对,只余管家对余有台不愿吃窝边草的行为还是隐晦的表达了一点不满。
“老师要住到顾大人回京?”
“是,届时我会求老师将齐姑娘带去京城。”
余有台昨晚几乎是一夜没睡,不止是在想对策,也怕齐鸣薇真的会不管不顾的冲到他的房里。
到时不论是怎样的情形,出于对方名声的考虑,他都要负责。
各种利弊一一思量过,就觉搬到曲清言的院中是眼下最适宜的法子。
之前在寿阳县中,他同董昊诚一起也是住在县衙后院中。
曲清言算是明白了余有台的打算,只有些哭笑不得,她当初在济南时住到他的府中是实在没有办法,同余有台现在的处境又哪里相同。
“只要老师不介意寒舍简陋。”
一个下午的心理建设让余有台已是可以格外坦然,对着曲清言拱了拱手就自顾自的去了后院。
曲清言站在院中就觉格外荒唐。
“少爷,那位齐姑娘又来了,小的挡不住啊。”
齐鸣薇生在西北,长在西北,彪悍的民风铸就了她彪悍的性格。
这西北中除了真正的世家大族还会在意礼法,旁的人家就算是官家又有几人在意。
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的地方讲究的就是快活二字。
有彪悍的主子就有彪悍的下人,齐鸣薇身边的两个丫鬟身板结识得千山都比不了,人家敲开门就要往里冲,千山哪里挡得住。
“以后凡是同那位齐姑娘有关之事都去报给余管家,或是他身边的下人。”
千山领命又一路奔到了后院,曲清言坐回房中,几乎可以预料到未来鸡飞狗跳的日子。
她应该赶紧想些办法,让顾恩阳他们早些回京!
齐鸣薇到底还是被挡在了宅院外,余管家惭愧的过来陪好话,可当年她最落魄的时候就是余有台的留让她能顺利的秋闱下场。
现在对着当初给了她不是帮助的余管家,她哪里说得出一句重话。
将人送回了后院就只能交代着千山选两个人守在院门前,不论齐鸣薇想要怎么闯都一定要守住。
有她在前院劳心劳力,余有台在后院中住的格外安稳,若是王嬷嬷每日张罗的三餐能合些胃口,他怕是还要胖出一些。
顾若鸿一回了王府就同顾恩阳提起了他院中那位同僚家中小辈。
顾恩阳心思更深一些,对这样的算计看的更透彻几分。
“派人去他院中将人看住了,不要再惹出什么乱子。”
想要成就一个人太过不易,可要毁掉一个人就有太多的办法,有些人按捺不住也就罢了,可这样怕是有些过了。
三司向来地位显荣,与六部均重,布政使入为尚书、侍郎。
手中职权与张乾远三人并重,想要将圣旨上的内容推行下去,就不是一件易事。
西北因着位置极为特殊,都布按三司早已各自为政,朱瑾睿到西北一年有余都尚未动这三处,就可想而知其中的难处。
而他们三人尤其张乾远同顾恩阳同其中也有些盘根错节的牵扯,想要处置更是难上加难。
可他们二人也知这次事了,这几位封疆大吏景帝定是再容不下,这需要缴的银钱就定是不能省去。
白脸谁都不想唱,事情就这样拖着,曲清言就觉每日都要在府衙的堂中罚站至午歇,天气越来越热,再这样罚站下去她的身子怕是要撑不住了。
余有台在她的宅院中住下,身为迷弟的顾若鸿几乎是日日来蹭午膳。
夏日里实在不宜饮酒,喝了会燥热的厉害,可是想着每日堂中的氛围,以及张乾远同顾恩阳间的机锋,曲清言还是咬着牙让王嬷嬷备了一坛酒。
她准备寻个机会将顾若鸿灌醉套套话,这样一直不知对方的打算实在太过被动。
“老师,你在学生这里住下已有多日,学生还未来得及敬你,今日正巧清冲也在,学生敬你们二人。”
王嬷嬷自认是个聪明老辣的下人,曲清言那点酒量她早是看在眼里,她家公子不是真的男儿身,同他们二人饮酒实在是亏得很。
她便自作主张准备了两壶酒,倒给曲清言的大多是兑了水的,而倒给余有台和顾若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