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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了出去,回头看着一脸无辜的余有台,就很是有些心烦。
“有台啊,你年纪也不算小,为何至今尚未娶亲?”
怎么好端端的问上这个问题?余有台不着痕迹的算了一番曲府的姑娘……还好,没有及笄适龄的姑娘,这位曲大人应该不是存了做媒的心思。
“有台命硬克亲,不易娶亲。”
先是养父养母意外身亡,接着是有着婚约的姑娘意外身亡,但凡跟他有所牵扯的都没有好结果。
虽然现在他已是知道这些意外从何而来,可他也不能再去祸害旁的姑娘了。
克亲?还有这样的说法?
曲文海显然没想到余有台有一句话就能把天聊死的本事,瞪着眼睛看了他许久愣是没能说出下一句话。
败退的曲大人只能看着府中下人送来汤药,有个他更衣擦洗,这才放心的回了北望斋。
他这把老骨头昨晚也是一晚没睡,又奔波了一个白天,他才是最可怜的那一个。
余有台是个格外配合吃药但非常不配合照顾服侍的家伙,他能下床的第二天就再不肯让旁人近身,不管是曲清言还是曲府的下人。
一应事项全部是他自己来打理,曲清言简直不知他是在执拗什么。
不说两个下人都是小厮,也不存在占他便宜一说,就是她……她还没觉得余有台占她便宜呢。
崔院使这几日每日都会到曲府给余有台诊治,一连用了三日汤药又用了针,待到第四日清晨余有台已是换好一身官袍等在曲府的大门口,准备同曲文海一道入宫。
“顾大人可是知道?”
“老师昨日送信过来,今日一早会在宫门外等我。”
搭乘着曲文海的马车,余有台回过话后就很安静的垂着头再不言语。
“听顾大人提起,你想掉回湖广?”
“是,那里是我的老家,很美的一个地方。”
马车摇晃着停在宫门前,再入宫余有台已是不需旁人再代为引见,有宫人候在此处,见着他就直接将人带去了武英殿。
早朝散去,景帝在曲文海的意料之中没有召见任何大臣。
“你可知你今日来见朕会意味着什么?”
景帝的面色晦暗不明,这一切明明都在他的意料之中,可这个儿子的高度配合还是让他极为不快!
他的儿子应该都有着这样那样的手段,像是太子那样私下里小动作不断,像是朱瑾睿想要军权在西北浴血沙场。
可眼前的这一个到底想要什么?
他突然发现余有台过于平静的面容和过于平静的心都让他猜不透。
☆、第二百九十章
余有台早在几日前就定了要今日入宫。
顾家已经安然无事,朝中弹劾顾恩阳的奏疏也几乎消失不见,一切都在向着预期发展。
看曲清言就是觉得这一切都进行的太过顺利,顺利的几乎有些诡异。
景帝若是真有心要整治顾家就不会给任何人时间,也不会因为余有台入宫一次就改变主意。
到底是什么她还没有猜到又是这整件事情中的关键?
曲清言坐在房中,一件一件的整理着往事,突然就想到顾恩阳第一次到西北时,曾有一日余有台去了王府后回来就一个人喝醉了酒。
那之后余有台整个人就变得有些怪怪的。
想到这里曲清言猛地坐直了身子,能让余有台那样格外自律的人想要借酒买醉的,应是个了不得隐秘事,而且这事一定同他有关。
会是什么?
曲清言也自负算是比较了解余有台,她手指敲在桌上,闭起眼一一去推测着。
武英殿里,余有台依旧如之前那般跪在景帝面前,大病了几日原本看着就有些消瘦的身子越发显得单薄。
若是让他就这样一直跪着,再出门是不是又要大病一场?
难不成要他落得一个苛待儿子苛待臣子的罪名?
景帝这般想着眉头就忍不住皱了起来:“起来回话。”
“是,谢陛下。”
余有台听话的起身,微垂着头格外的恭谨。
景帝是极其不喜欢他这般做派的,总觉绵软又没有主见,实在等不得大雅之堂。
“朕之前已是同顾恩阳提过,你既然一心想要保全顾家,那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这大明的江山不论会落在谁都手上,朕都不能容忍他身后会站一个强大的外家。”
所以聂齐琛父子的小心思一露头,他就借着由头直接将他们父子彻底处理了,没有强大的外家才不会处处受制。
他也好,他的儿子也好,都应如此。
景帝的冷斥让余有台想都不想的再次跪倒。
“臣乃湖广乡中农户之子,余生只愿回乡教书育人。”
余有台不识抬举的话让景帝气闷不已,他怎么就总有一种鸭同鸡讲的错觉!
武英殿中的对峙一直持续到晌午,顾恩阳不止一次的命人去探查消息,可依旧没有任何结果。
“顾大人对余有台倒当真是出奇的好。”
张乾远一直以为这一次怎么都可以扳倒顾恩阳,结果他坏人倒是做了,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他之前为了扳倒过恩炀,可是罗列了不少证据,现在证据就摆在景帝的书案上,但这些证据就全部变成了笑话。
若是将来有一天他和顾恩阳处境互换,他相信顾恩阳会用同样的雷霆的手段将他彻底拉下马。
他们之间经过这一次怕是彻底的不死不休,所以讽刺挖苦什么的张乾远也再没了顾忌。
顾恩阳此时一颗心全落在余有台身上,就怕以他的性子会再一次冲撞了景帝,景帝最忌讳的就是旁人挑衅他的威仪。
他正忧心着,哪里有心思去理会张乾远,这笔仇他记下就是了,总会寻到机会报答他。
曲文海赶在晌午觉无事就坐着轿子回家用膳去了,只刚一进府门就被曲清言身边的小厮叫住打听消息。
他顿时就有种女大不中留的错觉。
“少爷,老太爷说余大人进了武英殿后就一直没出来。”
果然是这样,曲清言心头那大胆的猜测越发清晰,只是太过耸动她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