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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哭声更清晰。
“你怎么可以这样子……你这样做,我不就成罪人了吗?”
心疼得直抽抽,桃华只要一想到日后秦尧玄辛苦统一的天下交给了外人,还得开开心心地说是自己儿子,她的眼泪就止不住。
“傲国的血脉就这么断在我手里了,我还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桃华还当真去捡地上的碎瓷片,割开掌心有鲜红的血往外冒,秦尧玄这才发现她是认真的。
“胡说什么!”
抬手将她的手腕拍的发麻,秦尧玄赶紧将她揽回榻上紧紧圈着。
“也不能算毫无关系。若是将来真要立个太子,也是华儿的表弟,怎能算是外人?”
“表弟?”
听见这说法,桃华愣住了。
她脑中过了好一会儿,才啊地叫出声来,“安易他是我舅舅?”
“不然孤怎能放心他替你诊脉开药。”
失笑地点她的额头,秦尧玄小声道:“若非如此,他又怎肯出阁来瞧你一眼?饶是先帝病重时重金求他,他也不曾露面。就是孤偶感抱恙,也得亲自去贡兴阁见他。”
这人排场那么大的吗!桃华这才恍然大悟地喃喃:“难怪他知道我母亲的事,难怪他对千云那么了解,他根本就是……”
就是千云派来的奸细啊!
这下桃华更着急了,双手几乎把秦尧玄的衣领揪起来:“尧玄,你知不知道千云人都是做些什么的?你还敢用他?”
恐怕不用安易的孩子当太子坐上龙椅继承傲国大统,只是安易就能将傲国了如指掌,吸取民脂民膏,反哺千云。
“千云人又如何。华儿身上一半的血也是千云人,孤也心悦你。”
“我和他不一样!我是你从小养大的,哪里对你有异心?真要对你有丁点儿心思,全都被你看穿了,藏也藏不住。”不断地摇头说不行,桃华快要将秦尧玄的衣领揪坏。
“孤忌惮他,他也忌惮孤。至少孤还是他的救命恩人。”示意桃华稍安勿躁,秦尧玄也不再隐瞒,伸手点着她的脖子问:“况且他唯一的外甥女在孤手里。他是个识趣的人,自是懂的如何辅佐。”
桃华歪歪脑袋,满脸疑惑。
秦尧玄侧过脸说:“当年给华儿下蛊下毒,也防了国师一手。若是他真敢对孤有异心,孤便进药断蛊,断了华儿的命。”
“……”
好算计啊!桃华用手指戳秦尧玄的胸口,委屈巴巴又不甘心,却有些想笑。
“你怎么就知道安易会在乎我?万一他也想弄死我呢。你那时候才七岁吧,心眼就那么多,大坏蛋。”
秦尧玄攥住她的手亲了亲,甚是恳切地说:“不会的,他就算想要华儿的命,也下不去手。”
“为什么?”桃华觉得安易那样的人,连皇权都不怕,字字句句都清晰明白得冰冷,怎可能还有一丁点儿人情。
54.偷溜逛窑子欺君为凰(h,重生囚禁)(米缪灵雨)|popo原市集"
54.偷溜逛窑子
桃华每次见到安易,都生出一种仿佛置身天上的错觉。
他把脉的手很凉,隔着丝线也能生出几分冷漠。分明眉宇间并无变化,永远都是那张平静的脸,连一点儿表情不屑赏给她。人间的烟火气在他身上嗅不到一分一毫,就连前襟也拢得熨帖严实。
这样的男人……竟然睡遍了后宫,并且是在蒙着眼睛的情况下,还让她们念念不忘。
桃华觉得有些可怕。
“舅舅。”
他书写方子的手停下,嘴角上挑,“娘娘唤我?”
“陛下说的,你是我舅舅。”桃华一瞬间心虚。因为他的语调太过讽刺,仿佛在问小屁孩你还在喊谁,攀什么关系。
“嗯,嘴儿倒是很甜,也很诚实。”
放下笔,安易掐断一旁燃着的药香,走上来查看桃华此时的面相,“娘娘在深宫呆的无趣,又在想些什么?”
“我……”
小心思又被戳穿了,桃华绞着小毯的角,小声道:“想知道些关于母亲和父亲的事。”
“圣上不是下过口谕,叫娘娘莫要再问了?”
安易开始拾药箱,见桃华还是目光灼灼地盯着他,又摇头:“娘娘自出生就是圣上带大的,连张口说话都只会喊他名字,最亲的人便是他了,生父生母又有什么关系呢?况且你母亲是千云人,那些事迹也不光,说出来也不会动听。”
想起太后说花妃将她肚子里的胎儿害得早夭,又想想身上这毒,桃华知道安易说得没错。
“可我爹爹呢……”
“姐姐来傲国前在南疆,按着怀上你的日子算应是在来傲国的路上,谁知究竟是谁?恐怕那男人连有了你都不知。世人当你生父是先帝,娘娘就当是个野男人罢。”
不仅一丁点话也没问出来,还被指桑骂槐地羞辱了一通,桃华脸颊发红发烫,却又不知道怎么反驳。只得小声喊了声舅舅。
“嗯,乖外甥女。”
终于止住了安易继续羞辱的话,桃华暗自松了口气,眼神瞄向卧房门外。
她听见安易的轻笑声。
“不过才与圣上三日不见,娘娘就这般想他?国事重要,又是中秋将至,圣上需宴请皇亲,体恤百官。又因娘娘这事,没少为凤位操心。还有大衍作乱的贼子,南疆那动荡的局势,千云发来的帖子。”
听得桃华头都疼了,当皇帝果然忙得要命。
“圣上登基不过半年,自是要励图治,娘娘还请……”
“我又没有说非要他过来陪我!”桃华又气又委屈。
这深宫高墙,她连出金丝苑都不敢,夏朱和阿蜜朵能说的话也说了个遍。新鲜事也无外乎是哪个妃子又怀了,升了,折了,谁又和谁对上了。这些事桃华上辈子就听过了。
安易还是在笑她:“况且后宫中有喜的妃子那么多,于情于理,圣上也该过去瞧瞧。也不能夜夜来娘娘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