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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是啊,没有证据。”
秋如脸上刚松懈了下来,却见昭然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对了,现在有了!你手上拿的是漆筷吧,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女官,怎么能拿漆筷?这是违制的吧……那在洪武帝的时候可是要杀头的,不过现在嘛,杀头已经不至于了,但你如此轻狂,恐怕不再适合呆在法衍寺里领导众女官,服伺郡主了。”
他看着秋如露齿一笑:“我说过的,我只要除掉你就行。”
秋如的指间一松,手中的筷子就掉在了地面上。
昭然却好像胃口大开,将碗里的炒饭一扒而净,然后拿着碗道:“再给我来一碗!”
旁边的女官都是面色呆滞,听到他的喊声好似才有点回过神来,却将目光看向了九如。
九如看着面前的空碗道:“你话那么多,我还以为你不要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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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然半饱的出了法衍寺的门,突然看见前方有一个美貌的女子走了过来,只见她弯腰躬身道:“少爷,你可算出来了,我们在这里等你良久了。”
阿宁……昭然心里长出了一口气,他说呢龙族长怎么光派他来做事,连个看顾他的人都没有,原来是有的,可是反应这么慢,这都过去大半夜了,要死也足够他死上好几十次的了。
“我们看到了小姐回去,这才知道少爷您随着万指挥使走了,了一些功夫才打听到原来是来了法衍寺。”
昭然看了眼远处坐在马车上的黑衣少年,立刻明白了,阿宁看守姜府,而在路面策应的人自然就是英宁,可是他却对万通将自己抓走的事袖手旁观,阿宁看见了姜比俏单独回来,这才惊觉出了事。
他心里啧啧,这英宁为了如娘的人皮,竟能置他于死地而不顾。
“她是你的妾侍?”九如问。
哎……昭然眨了一下眼反问道:“你觉得她漂亮吗?”
阿宁微垂的眼帘徐徐抬起,在门楼朦胧的烛灯下,烟眸流转似水波,之前还是个婉约秀气的女子,转眼便是风情万种,昭然心里大叫,厉害厉害,这阿宁难道是狐狸变得?
九如对视着阿宁的眼眸淡淡给了三个字的评价:“很一般。”
说完他便抬脚走了,昭然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阿宁,心道:“不能啊,这样还很一般?!”
他追着九如的背影道:“这个不行,咱们再换一个!”
昭然生怕九如就此失了兴趣,追上他又道:“这男子吧,无非是以两种来分,蠢的跟更蠢的,但是女子就不同了,柔中带刚,刚中有柔,刚柔并济,歹毒里有痴情的,时而机灵,时而愚笨,千变万化,妙不可言。”
“看来你倒是女子的知已。”
昭然假装谦虚地道:“天赋异禀,天赋异禀,九如叔叔,你放心,小侄儿我总能替你找到一个合心意的。”
他见九如也不反对,便凑近了道:“那我们下次再找个别的来瞧?”
九如转头瞧了他一眼,淡淡地道:“好啊。”
昭然很是高兴,大有人生目标已经完成了一多半的成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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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愉快地告别了九如,返身坐上了英宁驾的马车,他跨上马车的时候突然转过头来道:“我从今天起,把如娘的皮随手带着,我要是快死了,第一件就是先把如娘的皮给烧了!”
“你敢!”英宁猛地勒住了马头。
昭然舒适地往位置上一坐,完全无视英宁的怒视悠悠地道:“我都要死了,还有什么不敢的,就算有天皇老子的皮也先烧了再说!”
英宁一双狭长的凤目都泛出了红丝,昭然腔调一转:“但是如果你要是伺候的好,我也不是不可以……”
“把皮还给我!”英宁急声道。
可惜昭然说得是:“隔三岔五给如娘的皮做个养护,你是知道的,皮这种东西若是不抹油,不防腐,那也是会烂,会发霉的。”
英宁的拳头握了又松,松了又握,最终还是面无表情地道:“那少爷您坐好了。”
昭然道:“我今天可累了,你要是这一路行过去磕着了我,我就回去将如娘的皮戳个洞!”
英宁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保准少爷睡得像头死猪!”
“聪明。”昭然说着倒头便在马车厢里睡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昭然打着哈欠醒来,发现外面日头正好,而自己还睡在车厢里,他一坐起来才发现自己的脖子都拧了,他歪着头道:“英宁,英宁。”
外面的英宁一撩马车帘子道:“少爷您醒了。”
昭然恼道:“你怎么不叫我,害我的脖子都睡落枕了!”
英宁面无表情地道:“少爷,是您说要睡得像死猪,我怎么敢打搅您,少爷可是个会在死人皮上戳洞的厉害人。”
“啧啧,牙尖嘴利。”昭然也不跟他计较,歪着头下了马车,拍了拍姜府的大门,旁边的角门一开,门房从里头出来一看便冲进门里大声喊道:“少爷,少爷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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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然看着他一路往里狂奔,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刚往里走了几步,就叫姜老夫人带着一群女眷匆匆赶来。
“阿显,你没事吧!”姜老夫人一看昭然歪着脖子脸上变色道,“锦衣卫打你了?”
“没有,没有!”昭然摆手道,“就是昨晚在马车上睡了会儿,把脖子给睡落枕了。”
“那快快进屋,晴照,给少爷揉揉。”
他被簇拥着走进了厅里,刚坐下,姜夫人便弯腰轻声柔和地道:“阿显,你要吃些什么,舅妈给你去做。”
昭然自从来到姜府,姜夫人虽然客气,但绝对没有这般态度温和,想来是因为昭然替姜比俏解围的缘故。
“比俏呢?”昭然转头四顾地问道。
姜老夫人“哼”了一声:“禁足了,早该如此,被惯得无法无天,她以为出了这个门,天底下还都像姜府似的,能让她乱来!”
姜夫人低声道:“她昨天晚上把眼睛都哭肿了,已经知道自己错了。”
姜老夫人依然斥道:“最好能知道错了,万通是什么人?撞上他不死也要脱层皮,要是昭然有个三长两短,你叫我怎么去地下见他的爹娘。”
昭然摆手道:“我也跟着一起出门了,要错那也是两个人的错,不能怪比俏妹妹一个。”
姜夫人颇有些尴尬道:“比俏的性子我们是知道的,昨个晚上你能替下比俏,舅妈承你的情了。”
她说着就蹲身万福了一下,昭然连忙从椅中窜了起来扶住她道:“舅妈千万不要如此客气,都是一家人。”
“正是如此。”姜老夫人也瞧不得媳妇委屈,话风一转,“他是个做哥哥的,哪有见了妹妹遇险而袖手旁观的,你是他的长辈,你给他行礼,不是折小辈的福气吗?真有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