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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龙族长的地方,却还轮不到他来做主。”
说着他就驾马而行,阿宁当然只能追下去,下了马的斐清尘也只好重新上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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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遁天这个人手腕千变万化,我们还是下马吧。”阿宁一边骑马一边劝道。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昭然心里想,大不了回到二十年前去拾他。
“下马!”庄院前立了几个宽背的巨人,看上去比万通养着的竟然好似还要魁梧几分,昭然他们骑着马上还需抬头仰视。
“是你们的人吗?”昭然问。
阿宁摇了摇头道:“不是我们的人,应当是遁天的。”
斐清尘开口道:“我是斐清尘,请帮我跟你们的主人说一声,有位客人想见他。”
只听有人接口道:“我家主人不见没有礼貌的人。”
他的话音刚落,一名巨人就将昭然从马背上拎起了昭然,阿宁花容失色,斐清尘也急道:“杜管家,还请手下留情。”
那面瘦的年青男子道:“看在斐公子的份上,这次就不难为你们,快滚吧。”
那巨人做势就要将昭然扔出去,昭然的手已经摸到了令牌,突然听里面有人跑出来道:“主人让他们进去。”
杜管家稍稍犹豫了一下,摆了摆手,那巨人将昭然重新放回马背上。
昭然便策马朝里走去,杜管家上前阻拦道:“下马。”
“方才是我来见遁天都没下马,现在是遁天要我,我为什么要下马?”昭然凑前了一点看着杜管家道,“你到底让不让我们进去?”
后面的来人在杜管家耳边说了几句,杜管家的面色有些不好看,但竟然让开了身体,昭然真得骑马进门了,斐清尘在身后都禁不住张了张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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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然一直将马骑进了了大厅,只见大厅的宝座上半卧着一个拿烟袋的男子,他的发型极其古怪,不是锥结,也不是散发,而是梳了条大辫子,左眉一点红痣,他看着昭然,然后徐徐地喷出了口中的烟圈,微有些慵懒地道:“来求人,还这么嚣张。”
“何以见得我是来求你的?”昭然心中吃了一惊。
“难道你不是来求我将你缩小成十龄童的大小吗?”遁天坐起了身说了一句让昭然更吃惊的话。
昭然是真说不出话来了,斐清尘快步走了进来,作了一揖道:“陆兄,这位就是我跟你提过的容显,容兄。”
遁天道:“我知道。”
斐清尘道:“方才有点小误会,还请不要介意。”
“如果我偏要介意呢?”遁天慢条斯理地道。
斐清尘刚微微沉吟了一下,遁天又开口道:“别变模样,还是这副样子说话比较好。”
他说着一口烟喷在了斐清尘的脸上。
斐清尘不禁咳嗽了几声,昭然道:“斐兄你先出去吧,我有话要单独同陆兄谈。”
“少爷!”阿宁急道。
“容兄。”斐清尘也连忙喊了一句。
遁天无所谓地吸着烟,昭然道:“都出去吧,陆兄要是有恶意,就不会身边一个人都不留了!”
斐清尘起了身,阿宁只得压低声音道:“少爷,你要特别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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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们都走了,遁天才道:“有一句话你说错了,我要是有恶意,身边也不用留一个人。”
昭然拉过了一张椅子坐下:“你知道我所来的目的。”
“二十年前,有人曾经拜托过我,他说有一天会有一个人骑着马走到我的面前,让我答应为他缩骨,他要我答应这个人的要求。”遁天看着昭然,眉间的红痣轻轻一扬,“要不然从方才到这里,你有九条命也不够死的。”
“除了这个,他还没有别的说。”昭然问。
“他只拜托我这件事,可没拜托我跟你聊天!”遁天懒洋洋地从旁边拎过来一只酒坛,“想要缩骨就把它喝下去,你喝不喝呢?”
昭然瞧了他一眼,拍开封泥,一股酸腐之味冲鼻而来,昭然忍不住将头撇开,但脑子里想起沈方寂跟九如在一起说笑的画面,一狠心捏着鼻子咕噜咕噜全喝了。
喝完了,他喘着气道:“能行了吧?”
遁天又重新拿起了烟袋道:“当然不行,还要躺一会儿,你的骨头才会松软,那时才可以助你缩小。”
昭然开始觉得骨头里好像钻了蚂蚁,酸到极点,偏偏四肢发软瘫在椅子上动弹不得,不过一会儿就汗流浃背了。
“好了吧,好了吧。”昭然不停地追问道。
遁天站起了身,昭然才发现遁天看似骨头没四两,东倒西歪的,但个子其实很高大,他将昭然往胳膊底下一挟,然后直接将他丢进了一个木头柜子里,昭然看着越来越小的柜子大叫道:“喂喂,这是什么?”
“帮你缩小啊。”遁天趴在柜子上懒洋洋地说了一句,然后就再不露面了,只见那柜子四面越越小,昭然只听骨头嘎拉嘎拉的响,他又酸又痛又痒,直觉遁天必定是故意让他受罪。
他一边“哎哟”叫唤,一边想着等他见这小子的穿开裆裤的时候,必定要让他也多受点罪。
等昭然从柜子里爬出来,发现自己只有遁天膝盖那么高了,不禁大喜,他拎着自己过大的皮道:“多谢了。”
遁天由上而下地看着昭然,目光有些阴森森地道:“隔壁的厢房里你可以休息一下。”
“你想得太周到了!”昭然大喜,这般出去实在让人生疑,能在这里解决那实在太好了。
“不客气。”遁天瞧着他道。
昭然拖着身上的大皮进了隔壁的厢房,遁天才重新躺回了榻上,道:“来人,洗手。”
杜管家连忙端了盆水走了进来,边给遁天洗着手边道:“主人,那小子这般猖狂,为何您要对这般客气?”
遁天弹起了眼帘,勾了勾手,杜管家连忙将耳朵附过去,遁天抬手将他整张脸按在水盆里道:“因为他是我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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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然一回到房里,就脱下了身上太大的皮,看了看自己小小的手骨,心道这遁天的脾气古怪,手艺还是相当不错,就是这骨头压缩得过了点,不像十岁,倒像五六岁。
不过好处就是昭然换上了洋葱头的皮很合适,他又将自己随身带着的肘子吃了一干二净,这才拿起令牌,深吸了一口气,再次回到了沈方寂的时间。
昭然一落地,立即将手中的令牌一分为二,丢在地面之上,先捡起属于自己的半块令牌,然后掏出根竹筒将那半块令牌装进去,可是他很快就发现,无论这块令牌被怎样储存,只要他的手接触到,屋子里的沈方寂就对他有莫大的吸力。
最后昭然无奈地把那着半块令牌的竹筒藏到了沈方寂的院子角落里,然后才偷偷摸摸地出来,紧接着让昭然目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