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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有名学生叫具颜地悄声道:“你刚才是不是魔怔了,怎么站在积水里面发愣。”
“没什么,有点走神了。”贾晨支吾了一下,他自己也没想到只不过一回头居然就走过了这么多时间。
傅恒道:“时间紧急,我们先分成三队,从不同的方向搜,我与锦衣卫搜讲堂……”
昭然举手道:“我们搜索宿舍区域,那里房间多我们熟悉。”
陆天最可能被压的地方就是沈方寂的宿舍附近了,傅恒点头道:“也好,那麻烦孟公子一行搜索一下教监们的办公区域跟御书楼。
孟承天正拿着一块锦帕擦拭着自己脏了的鞋面,听了头也不抬地道:“大人您说了算。”
他丢下了锦帕瞧着九如微笑道:“先生要小心啊。”
昭然给了他一个大白眼:“不用你操心。”
“是吗?”孟承天意有所指,横生忍不住道:“这里形势诡异,我们还是早点调查,趁着天黑出去的比较好。”
傅恒点头赞同道:“好,不管哪队先完成搜查,都到前庭前的礼堂处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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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院是依山而建的,因此前卑后高,层楼累榭,舍区靠着山近,地势高,此刻的雨也早停了,他们越往后走,书院的积水越少,前方塌了,后面依然亭台楼阁,鸟鸣花语,此刻瞧来犹如世外净土。
学生们看见了自己平日里熟悉的环境仍然保存完好,一直紧绷的心这才放松了下来,具颜对贾晨道:“看来咱们书院一定藏着能克制这妖树的法宝,跟着小圣人咱们一定能找到它!”
从学生纷纷点头,贾晨转头去瞧九如,他背上的小骷髅已经下来了,正四处奔跑,他嘴里道:“邪不胜正,自古如此。”
“贾晨!”忽然耳旁听人喊道,贾晨转过头,只见具颜气喘吁吁地跑过来,“你站在这座门前在看什么?!要不是我发现你不见了,你就该掉队了,快跟上!”
贾晨突然觉得背脊上闪过一丝冷意,不,不对,他明明只看了那小骷髅的一眼,为什么就会掉队了。
具颜不由分说拉起他就往前面跑,果然跑过了曲桥,贾晨发现所有的人都在舍区的门前等着他呢。
“贾晨,你跑哪去了?!”
“这时候你还到处乱跑,你也太大意了!”
“是啊,这也太危险了!”
学生们责备纷纷,九如开口道:“你刚才是发现什么了吗?”
贾晨低着头,额上冒着细汗,话到嘴边却没有把自己的异样说出来,万一这些人把自己当成怪物怎么办?
“我方才有些尿急,就找个地方去解手了。”
具颜道:“那你也要跟大家说一声,这多让人着急。”
贾晨愧疚地道:“对不起,下次我会注意的。”
九如这才道:“每两个人一队,大家分头去找,首先看看还有人,如果发现什么异样立刻支声。”
“是。”众人应过之后,两两组队沿着舍区的小道四期搜寻开来。
昭然扭头看了一眼四周,舍区基本保存完好,只有几栋旧楼倾斜了,莫非陆天不是被困在这里,他心里这么想着,但还是接着九如朝着沈方寂的院子走去。
他们的脚步声走远了,贾晨忍着没回头去看,他生怕一掉头,自己的时间又莫名其妙地走失了。
具颜小声道:“先回咱们的院,我还有些东西没拿。”
贾晨有些心烦意乱地点了点头,他跟着具颜返回了院子,具颜不是先生的弟子,但他的教监蒲先生也是名动天下,他的书法堪称一绝,极受外面富缙豪绅的喜欢,可谓千金难得。因此蒲先生也是所有教监中最有钱的,他的弟子不但不需要孝敬,隔三岔五他这个做先生的反而会给学生们买点吃用的东西。
如果说范舍长是白鹭书院最讨人厌的教工,那蒲先生就是最讨人喜欢的那位了。
贾晨仰头看了一眼天空,心里叹了口气,只是不知道这位讨人喜欢的蒲先生如今去了哪里,有没有为妖树所杀,最后变成人头树上的果子。
“找到了!”具颜欢呼了一下。
贾晨低下头,只见具颜从屋子里如获至宝般捧着一件包裹出来,具颜边解开边道:“这是我家先生的手迹,哎,逢此大乱,也不知道先生有没有逃得过去,若是逃不过去,这些东西可就都成他的遗迹了。”
他说着有点感伤地展开里面一卷短轴,上面写着四个字:静心生慧,铁树银划,气势磅礴,果然是一副好字。
但是贾晨的脸色却渐渐地白了,他突然意识到哪里不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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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这边走!”昭然脚步径直地朝着沈方寂的院子走去,即使不为陆天,他也不得不回去查看那只竹筒,倘若遗失了半块令牌,他可就被困在这古怪的二十年前了。
他也打定了主意,倘若九如生疑,他就原原本本把这件事情都告诉他,相信九如也会把自己知道的那部分系数都告诉自己。
也许这样他们能解开彼此都未知的那部分。
沈方寂的院子还是老样子,亭中兰桂翠竹,只是靠近竹林的那个部位被扒开了。
陆天来过了!可是他现在又去了哪里?
九如道:“看来这里没什么异样,我们去别处院子看看。”
昭然按捺住心里的疑问,跟着九如朝着其它院子走去,突然远去传来了惊叫声。
“东边!”昭然道,九如一抓他的胳膊几个纵越便来到惊叫的地方。
“杀人了,杀人了!”一个人四处奔跑大喊道。
昭然认得那个惊叫的人,他名叫严丹,是书院的老生,因为一直都考不上国子监,已经在书院盘恒了好些年,他年龄偏大一些,因此对谁都比较友善,包括昭然这个不怎么讨人众人喜欢的诡异小童,他见了也要微笑几下。
“子重,谁被杀了!”有人问道。
严丹指着前方的亭子结结巴巴地道:“我与顾宽巡视的时候,他说有些胸闷,我见他脸色有些苍白,便以为方才逃难的时候,受了惊吓,便让他在亭子里稍事休息了一下。然后顾宽又说他肚子有点饿,我刚好想起自己的房里还有些糕点,于是便去房中取了来给他吃。谁知,谁知,我来的时候发现顾宽的眼睛大睁着,背心一大摊的血,好似被人插了一刀,已然气绝身亡。”
昭然道:“走,前面看看去。”
众人跟着他一起往亭子的方向跑去,可是等他们跑到亭前,却没有见到顾宽的身影。
“人呢?”
“对啊,你不是说顾宽被杀了吗?他的尸体呢?”
“从这儿到那亭子不远啊,难道尸体长脚跑了不成?”
严丹急得绕着亭子转了好几圈,嘴里一直喃喃地道:“不可能啊,顾宽真得死了,我还摸过他的鼻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