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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
石头上一名粗壮的男人咬牙切齿地道:“不劳落子峰各位的牵挂,在下已经全好了,要不然怎么过来投桃报李?”
足音啧啧:“看来救能人兄的那位果然天赋异禀,连能人兄的脑袋都修补过了,居然会用投桃报李四个字了。”
熊能人被他一激,怒不可歇刚要还嘴,旁边一个摇着扇子的人道:“不要跟这个小童多话,落子峰人一向狡诈,需提防他们另有伏兵,速战速决。”
“说得是!”其他几人纷纷点头。
他们嘴里说得响亮,可是眼睛紧紧地盯着足音与重耳身后的马车,只听车里的人朗声道:“狼牙峰遗族胡氏,拘禁岭遗族熊氏,桐关城遗族方氏,少室山遗族夜氏。”
那名摇着扇子的人笑了数声,起扇子道:“想必马车里的人一定是沈公子了,人都说沈公子是天下第一的聪明人,果真名不虚传,不用出马车也知道来了我等区区几人。”
足音走过去卷起车帘,昭然翻着手中的册子道:“这方石头有万斤,最近跟落子峰的结仇的又能丢得动万斤巨石的只有被落子峰小童不小心砍了脚的熊氏了,熊氏一向奉胡氏马首是瞻,胡氏又与桐关城的方氏是联姻,方氏却与夜氏一向交情匪浅。”他合上册子淡淡地道:“你们既然知道马车里坐的是我,想必也不该一人前来,应当是全来了。”
“怪不得二师兄刚才说要绕道。”足音小声跟重耳道。
重耳扯着肉条,前方的小镇里一名唇红齿白的年青人慢慢地给对面一名瞳子全黑的人倒了一杯水。
那名瞳黑的男人道了声:“多谢,峰主觉得要多久胡兄他们才能拿下沈方寂。”
那个年青人慢慢给自己倒了杯水,看着杯中的水道:“他们挡不住他,能逃得性命就很好了。”
瞳黑的男人微吃了一惊:“峰主!那你怎么不让我去助一臂之力?”
年青人慢慢啜了口茶:“因为刚才的峰口是最好的阻击位置。”
“正是如此!那是喇叭岭,前面是窄口,而我们这边却是敞开四通八达的要道。”
“所以任何人都会选择在那里倾全力一战,对吗?”年青人拿起杯子道,“夜砂,任何人都能想到的事情,是赢不了他的。”
夜砂踌躇地问道:“那峰主为何还要让胡兄他们在那里阻击,只为了给沈方寂一个错觉吗?”
年青人放下茶水道:“只为了能伤到他们当中任何一人,这样他就会……不得不在这里落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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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音跺脚道,“怎么这个夜氏的箭法如此利害,怪只怪这个死胖子吃太多,面积太大了!”
重耳脸色发白地回嘴道:“是你的嗓门太大,吵得人脑门子疼,我才会不小心被箭射到的。”
“二师兄,我们该怎办?咱们马车上的机关还能用吗?”
昭然放下手中的箭支道:“先去前面的小镇上吧。”
第104章九尾峰
足音应了声“是”然后拿过缰绳重新驾起了马车:“二师兄,我们要不要给大师兄示警?”
“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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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是染了墨的黑,马蹄轻敲青石板发出空洞的“突突”声,由远及近。
俊美的年青人不由自主地坐直了背脊,夜砂悄悄地隐到了暗处,马蹄声果然在客栈的门口停了下来。
年青人握着酒盏的骨节都有点泛白了,门头那边被推开,发出沙哑地“吱呀”声,即绵且长,粗砺而空寂。
“小二,有没有热姜汤。”一声脆声响起。
年青人传过头,却见是少妇同一名皮包骨头似的男子走了进来。
那少妇虽然粗布荆钗,但却肤白眸清,难掩俏丽的容色。
她身旁的男子身上则穿着厚实的青色棉袄,面色枯槁,虽也生得眉目尚可,如今也是让人不忍多睹,与身旁容色俏丽的少妇堪称神与鬼的对比,他的手里拿着一支细长的青竹杆,一身洗得发白的衣服,虽然面黄肌瘦倒也不显得衣衫褴褛。
年青人握着酒盏的手略略一松,微有些失望。
随着他们进来的,还有一股寒风,少妇瞧了一眼角落里燃着碳火盆便指着一处低声道:“我们坐那儿去吧。”
她纤纤玉手指得正是年青人所在的地方,那里靠着火盆近,又不在风口,正是最暖和的地方。
男子点了点头,由那少妇搀扶着坐到了年青人的旁边的桌位上,然后微笑着跟年青人打了个招呼:“叨唠了。”
年青人浅笑道:“来的都是客,何来叨唠一说。”
他虽然嘴角带笑,但眉目神情颇有倨傲之处,□□不禁挑了一下浓黑的眉头,那名男子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咳嗽了几声,果然立即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她脱口道:“十一哥,你又哪里不舒服了吗?”
那男子轻轻摇了摇头,声音很低地道:“我们既然约了沈公子,岂可失约?”
□□连忙“哦”了一声,年青人听到了沈公子几字倒是转过了头微笑道:“这天气可不太好,我观兄台身体欠佳,可不太适宜赶路。”
那男子面上含笑道:“似我们这等向导,也只有这样的天气那才能挣得几个糊口钱。”
那年青人脸上顿时露出了然之色:“兄台可是姓容。”
男子虽瘦得皮包骨头,但细瞧倒也有几分端雅,他微欠身道:“公子好眼力,在下姓容,名十一,不知道这位小哥如何称呼?”
“这附近三峰九岭,就属三囤村容家庄的向导最为出名……”年青人微笑道,“在下……名唤玖肆。”
“原来是陆公子。”
此时小二走了过来,容十一夫妻点了一盘驴肉火烧,又要了一壶茶,陆玖肆拿着手中的酒杯:“这家店里老板自酿的酒还不错,容兄要不要来杯暖暖身子。”
容十一摇头笑道:“似我这等泥腿子,出门哪里还能饮酒,容兄万勿客气,再说我等下还要见客人。”
陆玖肆也不勉强,放下手中的酒杯:“这等寒冬天气,不知道谁要穿山?”
容十一笑道:“这天气虽寒,但近年关,总有些急切要归家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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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正闲聊着,客栈的门“晃荡”又被打开了,陆玖肆转过头去,只见是一名相貌俊秀的书生,身后跟着一名灰衣的小童,一进屋子便连连抖落身上的浮雪,少妇转头看几窗外,不知不觉中,原来外面开始下雪了。
陆玖肆则又略有些失望地回了眼神。
“几位,若是不叨唠,小可能借各位的桌子拼个桌吗?”那书生搓着手,“实在是外面吹了一肚子的寒风,太冷了。”
容十一夫妻连忙起身相让,陆玖肆却仅是做了个相请的动作,书生瞧了四周一眼,便带着小童坐到了陆玖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