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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食指轻轻放在黄小善的下巴上缓缓抬起,脖颈上有清晰的五指印,她身上穿的又是男装,李医自然而然地产生联想:这是在床上玩嗨了才被掐的?
“从被掐到现在多长时间了?”李医戴着口罩,说话声淡淡的没有起伏。
“啊?”黄小善没听清。
他将口罩摘下又复述一遍:“从被掐到现在多长时间了?”
“啊?啊,多长时间了?嗯,大,大概一个多小时吧。”
黄小善看李医摘下口罩后的脸看得两眼发直心脏差点停止,这是医生吗,这是专取人性命的少女熟妇杀手啊!而且她老觉得在哪里见过这么美妙的男人。在哪里呢?嘿,不会在梦里吧。
还真别说,这回黄小善并没有见色起意在胡诌痴话,她倒真见过李医。就是上次她陪苏爷去香港慈云山观音庙见吴浩,她在姻缘石的石缝里看见了几张重叠在一起的如梦似幻的人脸,她也没当回事,以为是阳光穿过石缝所造成的光学成像效果。那几张人脸是按从下往上的顺序重叠在一起的,与黄小善越早遇见排得越下面。李医是她最迟遇到的姻缘,所以他的脸叠在最上面,黄小善匆匆一瞥间便将他记得最深刻。
李医露脸后屋中三个男人也跟着紧张起来,尤其某位死性不改的女人还露出久违的癞蛤蟆嘴脸。
黄小善使劲眨了眨眼再认真去瞧李医冷峻的眉眼,却怎么都想不起来到底在哪见过他,于是她也不过多挣扎了,唯恐刚刚自己的丑态触怒了一众男人,眼珠子滴溜溜转一圈巡视他们的反应,对他们脸上的紧张很满意,这说明他们有危机意识,只除了某位掐她的什么集团首领显得异常沉着冷酷。
黄小善觉得他掐人后的态度不应该这么“盛气凌人”,而且她看其他男人看得两眼发直他却没有表现出一点醋意,甚至都不紧张她是否会再往家里招男人。于是她的驴脾气被激发出来,要与苏爷较较劲儿。
哼,你就那么自信把我吃得死死的?看我怎么打你的脸,正好为我可怜的脖子报仇,还能谋点小福利,一举数得。
说做就做,黄小善羞答答地垂下头,摸摸自己的额头,而后急急抓过李医的手覆在额头上,“医生,您摸摸看我是不是发烧了,脸好烫!”
第二六二章李近横(二更)
李医被黄小善不当的言语和痴相煞到,心生反感,回手木然地说:“没发烧,你若不放心,就用体温计量一量吧。”他转身从药包中翻找体温计时悄悄甩了甩手,将她留在手上的温度甩掉。
“好啊好啊,拿体温计给我量量……哎呀!”她捂着腰回头咬牙低吼:“小鸡巴,你干吗呀!”
四爷翻着白眼警告她老实点,展风想丢她进监狱坐一辈子牢,最后难以启齿的朝公子低咳两声,用只有他们一家人才听得懂的话隐晦地说:“小善,医生都很忙,你乖乖配合人家诊断,别耽误了人家的时间。”
“好,好,我乖乖配合。”
黄小善心口不一,摸过人家的小手,她心猿意马,现在都不单纯是为了气苏爷了。
李医取出电子体温计给她量体温时发现对方很失望,她为什么失望?想必以为他会拿老式的水银体温计,如此就可以让他亲自将手伸进她的衣内夹在腋下。
好色之徒,空有一张好看的脸皮,穿男人的衣服左拥右抱,尤其她翘起下巴让他检查脖子的时候两人眼光交汇,她眼睛咕噜咕噜地乱转,不知道是在胡思乱想还是在打量他。看来得在药包里准备一剂氰化物,以防在酒店某处碰上了她又拿这种令人生厌的眼神看他,他就当场送她个安乐死大礼包。
李医量个体温的功夫里已经体贴地为黄小善设想了一个稳妥的死亡方案安乐死。
量完体温,他用两指在黄小善的侧颈按了按,问她:“会不会疼?”
黄小善却说:“医生,你是哪里人?尊姓大名?家住何方?”许配人家了没?呸,结婚了没?
李医手指加重力道,冷冷地再问:“会不会疼?”
“唉哟,刚刚不疼,被你按疼了,所以你得回答我你是哪里人?尊姓大名?家住何方?”许配人家了没?呸,结婚了没?
朝公子扶额,无语望天,因黄小善一而再骚扰人家的行为感到不解和恼怒,声色俱厉地低吼:“黄小善,你给我适可而止点。”
这人中邪了?被苏拉掐出毛病了?身边站着四个大男人还不够她看的,非要一而再地调戏为她看病的医生!
朝公子看看站在手边的苏拉,奇怪连他都忍不住出声警告了,这位心胸远不如他宽大的男人居然能不动如山地观看她当着他的面调戏陌生男人。
当着他的面……
朝公子灵光一闪,顿悟了,这两人是在斗气。一个为了报复他掐她于是不顾廉耻地搭讪陌生男人,一个为了赎罪于是默默忍受她出格的言行举止。呵,这两个闹别扭的老小孩。难怪一家之主的胆子敢如此膨胀,原来是在惩罚某人啊,她倒不怕做得太过会被医生赏巴掌。
苏爷对黄小善的所作所为熟视无睹,展现出一个大房该有的大气与悲悯,反倒显得她特别幼稚,一下子将两人十岁年龄差的心智差距体现得淋漓尽致,这让黄小善很挫败,没报复成倒显得自己很搞笑。
他心里一定在嘲笑她年纪小不懂事!她年纪才不小,她19岁了,再十一二个月就20岁了!她的胸也很大!
黄小善更加变本加厉,“呐呐呐,你刚刚听见我的名字了吧,为公平起见,你也得将你的名字告诉我。”
她一双多情的眼眸火辣辣地瞅着李医,满怀期待,像一只见到肉骨头的狗,随时会扑到自己身上舔两口,她“纵欲过度”的脸也越看越厌恶。李医不喜欢这里,不喜欢她一张男人玩多了的蠢脸,不喜欢这群乱七八糟的人,他们让他浑身不自在,手表里的血珠也在左右摇摆,说明他身体里的血液波动很大。他要快点摆脱这群莫名其妙的男女,快点给体弱多病的阮王储配好药,然后回瑞典处理稀有人的事情。
为摆脱她的骚扰,他掀动薄唇,冷冰冰地说:“李近横,西黎人。”
“哈,你也是西黎人,我认识的一个朋友也是西黎人,”发疯的黄小善还敢攀上对方的手,偷瞄着苏拉说:“你说这是不是缘分?”
李医一声不吭地抽出手,在药包里翻找了一阵没找到可以置人于死地的药物,便只能拿出自制的膏药为她涂抹脖颈上的五指印,边涂边说:“没什么大碍,只是有点肿,也没伤到气管,这两天少说话多喝水。”末了又补上一句:“不用复诊。”
弄好后他以为可以“功成身退”,快速好药包打算走人,衣摆又被床上无耻的女人揪住了,“医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