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毁去清白
“即便隐蔽行事,王妃如此聪明,怕是也能猜到原委,小姐要三思。”
看到竹苓这么惧怕凤轻盈,月澜依非常不满,“你若是害怕现在就可以走了,事已至此,已经罢不了手,我也不可能罢手,萧哥哥是我这一生中最重要的人,我不会让任何人抢走他。”
“奴婢还能走去哪,奴婢这条命都是小姐的,刚刚是奴婢失言了。”
竹苓急忙低头请罪。
“知道就好,你不必杞人忧天,谁也争不过死人,凤轻盈取代不了姐姐的。”
月澜依心中也是惆怅的,但她必须借着月澜语来好好活着,哪怕自己无比厌恶月澜语,她也不能表露出一丝一毫,每天只能假装缅怀她。
时间久了,差点连她自己都信了那些姐妹情深的鬼话。
几天之后,月澜依进了京城,连着来回赶路,她早就疲惫不堪,晚上早早就歇下了。
半睡半醒间,她感觉有人进了她的房间,她以为是竹苓,并未睁眼,昏昏沉沉说道,“竹苓,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
来人并没有出声,只听到脚步声朝着她走来。
月澜依觉得不对劲,当即睁眼,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到一个陌生的男子站在她床边,晚上太黑,那个男子的长相看的并不真切,只能确定这是个身材高大的男子,月澜依心中大惊,急忙坐了起来,这人是谁,究竟是怎么进来的。
月澜依刚刚想大叫,床边男人马上伸手捂住了她的嘴,眼露凶光警告道,“你若是敢叫,我现在就杀了你。”
月澜依惊恐的瞪大眼睛,拼命的挣扎着,看到月澜依如此不老实,一个耳光落在月澜依左脸上。
“贱|人,再不老实有你受的。”
男人没有一丁点怜香惜玉的心思,下手极重,月澜依脸上马上浮起五个鲜红的指印。
这一个耳光把月澜依有些打懵了,她趴在床上,嘴角有鲜血,脸上火辣辣的疼,眼眶中蓄满了泪水,她是出身贵重的嫡公主,进入王府之后,萧非墨也非常照顾她,哪里受过这种委屈。
“这里是王府,岂容你放肆。”
“你用不着威胁我,我既然敢来,自然能平安出去,倒是你,若是想活命就乖乖听话,不然定叫你生不如死。”
男人冷哼一声,完全没有把月澜依的威胁放在眼里面。
月澜依死死的咬着嘴唇,整个人被强烈的惧意笼罩着,王府守卫森严,闲杂人等不可能这样进来,难道是凤轻盈!
她怎么会有那么大的胆子,居然公然派人来王府。
男人忽然从怀中取出一颗药,捏着月澜依的下巴,强迫她吞下了口中的药。
“你给我吃了什么?”
月澜依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只觉得害怕极了,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发抖。
“当然是让你乖乖听话的好东西。”
男人笑容有些猥琐,月澜依心中一阵反胃,已经有不祥的预感。
“你这么喜欢乱动,我还是帮你一把。”说完安置后男人在月澜依的穴位点了一下,月澜依顿时动弹不得。
“你……你想干什么?”
那个男人穿着一身黑衣,又掩在暗色中,即便凑近,月澜依看的也不大清楚,只感觉这个男人声音浑厚,应该有三十来岁。
“我想干什么还用问么!这黑灯瞎火正合适,姑娘长得真水灵,皮肤摸起来就像剥了壳的鸡蛋,这一趟我也不亏。”
男人边说边抚摸这月澜依的脸,虽然看的也不真切,但对月澜依非常满意。
王府里面的贵小姐和外面的人就是不一样,果然是养尊处优的人。
月澜依预感到了什么,心中的恐惧到了极点,强撑着斥责道,“简直是大胆,你还要命吗?若是现在离开,我可以不计较,否则……”
“否则如何!就算我给姑娘机会,姑娘敢叫人吗?到时候毁的也是姑娘的名节,要怪就怪你自己得罪了贵人,姑娘,你放心,只要你乖乖听话,我还能让你留口气,不然……”
男人眼中有浓浓的杀气。
即便给她机会,她的确也不敢大喊大叫,若让人看见她房间里面有个男人,即便有嘴也说不清楚。
眼看着威胁不了男人,月澜依脸色煞白哀求男人,“大……哥,求你放过我,只要你愿意放过我,我愿意奉上黄金千两,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姑娘好大的口气,可惜我最重的是道义,姑娘晚了一步,这笔买卖做不了,春宵苦短,应该珍惜才是。”
月澜依身子开始发烫,她已经猜到男人给她服用了什么药,心中恐惧越来越深,强撑着继续和男人谈条件,“大哥,你也是为了赚银子,不管那个人出了多少银子,我都愿意出双倍的银子,大哥何必和银子过不去,有了这个银子,大哥还怕找不到美人。”
“没有银子,我也找的到美人,姑娘,那人给我的可不是银子。”
“那是什么?”
“她许给我的是……夙愿。”
月澜依睁大眼睛,根本没有明白男人话中的意思,男人也没有再和月澜依多说什么,趁着她发愣的时候,男人的手移到月澜依腰上,用力掐了掐。
月澜依刚刚想大叫,男人已经俯身堵住了她的嘴,接着用布条蒙住了她的眼睛,月澜依眼前一片漆黑,丝毫动弹不得。
男人离开的时候已经快天亮了,月澜依呆呆的躺在床上,仿佛雕塑般一动不动,凤轻盈的名字不断在她脑海里面闪过,心中的恨意越来越深。
过了许久,外面已经天亮了,月澜依这才把竹苓叫了进来。
竹苓刚刚推开门就被眼前的情景吓住了,迅速关了房门,快步走到月澜依面前低声问道,“小姐,这……这是怎么了?”
月澜依冷笑道,“呵……你还看不出来么!”
竹苓这才注意到月澜依脸上还有指印,这分明是被人打了耳光,她的衣服全部散落在地上,东一件西一件乱扔着,整个身子掩在被子里面,脸上苍白的没有一点血色。
种种迹象都表明这屋子里面有人来过,昨晚不是她守夜,也没有听到守夜的丫鬟说有什么异样的情况,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究竟是谁来过?
想想,竹苓都感觉背脊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