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剖腹取子
“要你们有什么用。”
上官北衣恨恨咒骂一句，上官南衣疾步进了屋，凤轻盈随后跟了上去。
这时他们请的大夫也提着药箱赶了过来，这是泉州最有名的大夫。
“方大夫，快，你快给玲珑好好看看。”
方大夫见上官玲珑惨白着一张脸，半闭着眼睛，顿时也慌了神，放好药箱之后马上给上官玲珑把脉，把过脉之后，脸色越来越凝重，额头上也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玲珑到底什么情况，你倒是说句话呀。”
上官北衣是急性子，看到方大夫不说话，催促道。
“小姐已经服过催产药，脉象非常虚弱，腹中胎儿的脉象更加弱，又是难产之兆，还有出血之症，我只能先帮小姐止住血，其他的要看天意了。”
方大夫也束手无策，自古生孩子便是在鬼门关走一遭，更何况像上官玲珑这么凶险的情况，孩子是保不住了，她的命能不能保住全看老天爷的意思。
“方大夫，你必须想办法。”
听出方大夫有听天由命的意思，上官北衣揪住了方大夫的衣领，差点把方大夫直接从地上提了起来。
方大夫看到上官北衣一脸暴怒，他心里面也紧张，这可是昌平侯府的小姐，但凡能救，他怎么可能不救，又不是活腻了。
“二公子，我会尽力。”
方大夫颤颤巍巍的表示。
“不是让你尽力，是一定要救玲珑，若是玲珑出了事，当心你的命。”
“北衣，不得无礼，还不放开方大夫。”
看到上官北衣把方大夫吓的够呛，上官南衣拦住了他。
上官北衣这才松开了方大夫，“我不管，你无论用什么法子都要保住玲珑。”
原本闭着眼睛的上官玲珑忽然睁开了眼睛，恳求望着凤轻盈，“王妃，你救救我的孩子，我愿意剖腹取子。”
“玲珑，你疯了，这绝对不行。”上官北衣马上出声反对，撞了撞一旁的上官南衣，“哥，你倒是说句话，方大夫不行，咱们再去请别的大夫就是，怎么能让王妃如此胡来。”
上官南衣也想让凤轻盈试一试，从头到尾，凤轻盈都非常冷静，他觉得凤轻盈对这事非常有把握，问道，“王妃有几成把握。”
“拖的太久了，孩子不一定能保住，不过上官小姐的命应该能保住，她已经出血，再无作为，一旦大出血，神仙也没办法。”
古代没有输血的设备，真的大出血，只有死路一条，现在上官玲珑出血量还没有到危及性命的程度，只要止住血，不会有性命之忧。
“王妃，那我把玲珑交给你了。”
听到上官南衣真的把上官玲珑交给凤轻盈，上官北衣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哥，王妃的医术怎会比方大夫还高，万一……”
“除了方大夫和产婆，其他人都出去，替我拿一瓶白酒和一把匕首。”吩咐完之后又吩咐道，“再端一盏油灯过来。”
“产婆，你听着，一切按照王妃说的去做。”
吩咐完之后上官南衣拉着上官北衣先出去了。
一旁的方大夫有些发愣，行医多年从来没有听说过剖腹产子还能活命，对于眼前这个相貌清丽的女子，他表示非常怀疑。
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到底还是太年轻了，居然这么胡来。
到时候真的把人弄死了，反正也怪罪不到他头上。
“方大夫，你马上开止血的单子，帮我准备一点缝合伤口的线。”
方大夫对凤轻盈非常不以为然，觉得她就是瞎折腾，凤轻盈吩咐之后连应声都懒得应。
“方大夫是聋了还是怎么了？”
凤轻盈提高了声音，语气明显不悦。
触及凤轻盈那凌厉的眼神，方大夫心中一惊，不由自主生出一丝害怕的感觉，他不敢太过放肆，马上应了下来，“我这就去准备。”
凤轻盈坐在床边，低声安抚道，“没有麻药，会有点疼，上官小姐一定要忍住。”
条件有限，一时半会她也找不到麻药，最重要的是炎国的麻药也不怎么管用，即便用了还是会疼，只是好一点而已。
“我受得住，只求你一定要保住我的孩子。”
上官玲珑抓住了凤轻盈的手腕，她手上一点力气都没有，搭在凤轻盈手腕上的手软绵绵的，随时都有可能滑下去。
“我尽力。”
这事凤轻盈觉得很悬，但眼下只能如此安抚上官玲珑，身为医生，她优先保的肯定是上官玲珑。
很快婢女已经取来了匕首和白酒以及油灯，她让产婆在上官玲珑口中塞一块棉布，接着又让产婆用布条绑住了上官玲珑的身子，她不知道上官玲珑能不能撑住，为了避免她乱动，只能如此。
她用酒精擦过手之后，又用酒精泡了一下匕首，接着把匕首放在火上烤了一下，弄好这些之后，再一次温柔提醒上官玲珑，“上官小姐，会很疼，你要忍着点，我尽量快一点。”
上官玲珑轻轻点了点头，这会她把所有希望都放在凤轻盈身上，只要能救她的孩子，多疼她都愿意受着。
凤轻盈拿着匕首轻轻在上官玲珑肚子上划了下去，神情专注而严肃，场面太血腥，吓的产婆别开了头，根本就不敢看。
真不知道这个年纪轻轻的女人怎么那么大的胆子，这种事情都敢下手，要知道对方可是昌平候府的嫡小姐。
上官玲珑瞪大眼睛，手抓住了身下的床单，身子完全绷直了，痛，真的非常痛，但只能强行忍着。
凤轻盈手非常稳，并没有抖，方大夫开好药之后没有过来，男女有别，他也不好意思凑在一旁看这些。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了，上官玲珑受不住疼，没多久就晕了过去，凤轻盈手没有停，取出胎儿之后，她眉头皱了皱，还是晚了一步，胎儿已经没气了。
她把胎儿交给产婆，摸着孩子凉凉的身子，产婆轻叹一声，“可惜了。”
“方大夫，你帮我拿一点纱布过来。”
方大夫犹犹豫豫的，“男女授受不亲，怕是不妥。”
“马上把东西拿给我，一会儿你就在旁边站着。”凤轻盈语气非常严厉，吓的方大夫手一抖，双腿像是不听使唤一般朝着凤轻盈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