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除掉印记
“有点疼,王妃要忍着点,如今还有一块幻心石下落不明,未雨绸缪总是好的。”
“我知道了,你去找王爷,一定要拖住他。”
“王妃不让王爷帮忙吗?”石燕飞非常惊讶,接着劝道,“王妃可能低估了这东西有多疼,还是王爷在身边好一点。”
“行了,我撑得住,石公子若是想一笔勾销,就好好的替我拖住王爷,不然这事可没完。”
“你们俩真够奇怪的。”
石燕飞摊了摊手,显然想不通凤轻盈的用意,再强悍也是个弱女子,居然把这事说的轻飘飘的,一会估计就后悔了。
“石公子若是没事可以走了。”
凤轻盈毫不客气的赶人。
“得,我这就去找王爷,王妃保重。”
说完石燕飞急匆匆离去。
一旁的石竹不解问道,“王妃真的不通知王爷吗?”
“不必,石竹,你在外面守着,记着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吩咐完之后,凤轻盈回了房间,石竹不敢有异议,乖乖守在门口。
回了房间,凤轻盈坐在床上,解开了腰带一件件褪下衣服,露出了胸口的印记,她拿起石燕飞给她的瓷瓶,揭开盖子,里面放了一枚木勺,瓷瓶里面的药是米黄色的膏状物,她拿着木勺挖出一点涂在月牙印记上。
药物刚刚接触皮肤,一股撕心裂肺的的痛感传来,居然这么疼。
凤轻盈咬着牙继续涂,饶是她这个不怕疼的人这会也疼的倒吸一口凉气,难怪萧非墨之前一直阻拦这事,原来他是真的心疼自己。
她不愿意通知萧非墨也是不想让萧非墨看到了心疼,最重要的是要脱衣服,让她在萧非墨面前如此,她会不好意思。
凤轻盈是专业的医生,不断的调整着自己的呼吸,那个月牙印记不算小,她小心翼翼的涂着,终于整个印记上都涂满了药膏。
她双腿盘着坐在床上,双手死死抓着身下的床单,额头上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身上也开始渗汗,她看了一眼胸口上的印记,上面皮肤开始发红,接着皮肤似乎烂了,那种疼痛开始一点点渗入到骨子里面。
她闭着眼冥想,想让自己转移注意力,却没法松开双手,床单已经被她抓的不成样子。
半个时辰之后,她开始涂第二遍,双手微微发抖,接着看到月牙印记完全溃烂了,里面的肉翻了出来,有些地方甚至能见骨,那种痛感继续加深,并且蔓延全身。
她在部队并非没有受过伤,常年随军参加演习,受伤也很寻常,有一次摔断了骨头,但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疼,这种疼难以用言语来形容,仿佛每个细胞都很疼。
凤轻盈有些撑不住,她躺在床上,双手继续紧紧抓着身下的床单,黏腻的汗水甚至糊住了她的眼睛。
石燕飞说话是有多委婉,还说有点疼,这哪里是有点疼,简直是要命的疼。
难怪一直怀疑她撑不住,若是换成寻常人,估计要疼的撞墙了。
忽然,她感觉有人进来了,明明让石竹守在门口,也不知道进来的是谁。
凤轻盈伸手擦了擦眼睛上的汗水,接着便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萧非墨快步走到床边,看到凤轻盈这般模样,心疼的不行,急忙拿出帕子给凤轻盈擦汗。
“老萧,我没事,你快出去。”
这会凤轻盈也顾不上羞耻,疼的早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只是单纯不想让萧非墨看到自己这副模样,那扭曲的面容实在不怎么好看。
萧非墨虽然黑着一张脸,心里面却又心疼的不行,坐在床边将凤轻盈揽在怀中。
凤轻盈身上只穿着单薄的里衣,为了方便涂药,衣服还解开着,即便疼的厉害,依然有些尴尬,“我能撑住,老萧,你先回去吧!一会儿我就好了。”
“别动。”
萧非墨看到凤轻盈额头上又渗出了汗,继续替凤轻盈擦汗。
凤轻盈这会也的确没有力气动,剧烈的疼痛早就抽干了她身上的力气,声音也变的干哑起来,“上次你不也不让我见么。”
“我是男人。”
“我也不弱。”
这个女人,都到了这个时候还逞能。
“渴吗?”
凤轻盈点点头,出了这么多汗,当然渴了。
萧非墨放下她,起身倒了一杯水,凤轻盈想接过来,但手一直再发抖,萧非墨按下凤轻盈的手,喝了一口之后渡到了凤轻盈嘴里面。
凤轻盈顾不上别的,吞了下去。
就这样,萧非墨用这种法子喂完了一整杯水。
喝完水之后,凤轻盈暂时觉得舒服一点,她躺在萧非墨怀中,半闭着眼睛,“老萧,你来帮我涂最后一遍药,我实在没有力气了。”
这疼痛不断的加码,每涂一遍又痛一点,萧非墨拿起放在一旁的药,语气中满是心疼,“如今只剩下一枚幻心石了,只要咱们注意一点,即便不除掉印记也没有关系。”
“留着总归是隐患,泉州的事情不能再发生了,我们不能一直赌运气,这点疼,我忍得住。”
看到凤轻盈如此坚强,萧非墨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他没想到凤轻盈这么坚韧,这一点竟是比大部分男人还强。
这膏药有多疼,他是知道的。
萧非墨动作非常温柔,尽管这样也没什么用,但他就是不忍心下手太重,仿佛这样就能减轻了一点她此刻忍受的疼痛。
“老萧,你给我讲个故事吧!”
药膏接触到皮肤,居然更疼了,她不断调整呼吸,闭着双目,甚至不敢看萧非墨的表情。
“讲故事?”
“嗯,随便讲什么都行。”
萧非墨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讲过故事,看到凤轻盈如此痛苦,他想了想,开口道,“那我给你讲一个小孩的故事。”
“好。”
“很久以前有个非常顽劣的小男孩,因为教导他的先生古板又自以为是,他非常不喜欢他的先生,有一次他趁着先生打瞌睡的时候悄悄在先生茶杯里面放了很多盐巴,先生喝茶的时候刚好小男孩的父亲过来了,最后先生当着众人的面把茶水都喷到小男孩父亲身上。”
凤轻盈闭着眼睛听着萧非墨讲故事,也不知道是不是身体习惯了这种疼,似乎也没有那么疼了,“后来呢?先生被治罪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