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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得一一应付他们,旋即加快了马鞭,只想做完这件事,起码给姬允一个交代。若他不需要她了,休婚回家也是甚好。
雪簌簌的下着,小桃已经有些体力不支了,文姜却凭着一股信念,愣是加速往兵营驻地行进。天色已经昏暗,昼短苦夜长,迎面而来的北风让文姜有一种莫名肃杀的气氛,忽闻前方嘈杂,最初还以为是大雪压枝,但突然火光冲天,好像是举着松油的士兵正陆续围了过来。文姜不知出了什幺事,勒住了缰绳,抬头去看。
只见一个服饰华美的年轻公子带着几队人马将她们团团围住……
前情旧梦(一)
前情旧梦(一)
几名侍卫警觉的看着那名陌生的公子。毕竟他们是在别国的土地上,饶是友军也不可掉以轻心。
“为何阻我去路?”文姜有些后悔见宣姜时换了女装,现在身上的服装很有可能为他们招来大祸。
“不知小姐是要去往何处?”那公子身边的一名随从问道。
“我们不过是路过商丘的齐国人。”文姜想了一会,才决定用母国的身份。
“齐国?”举着火把的那些人顿时交头接耳一阵骚动。
“不知公子是何人?”文姜端起架子,骑在马上没有丝毫畏惧。
“我们只是宋国商人。”那名为首的公子俯首和手下说了几句,然后给文姜等人让了道,“在下惊扰小姐,见谅。”
文姜和小桃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淡淡的带领几名护卫在众目睽睽下缓慢离去。
她惊的手心里全是汗,也不知刚才那番说辞是否瞒过了那些人。
就在文姜一行正慢慢远离那群人的视线时,她突然听到身后传来叫声:“小姐且慢。”
小桃和文姜对视一眼,旋即勒紧缰绳狂奔起来……
接踵而来的就是兵刃和射箭的声音,但是文姜坚信,前方就是大军驻扎之地,只需闯进大军,那群人就失去了追击她们的能力。
大雪越发下的大了,马蹄开始打滑,小桃的骑术并没有文姜熟练,马很快脱离了她的掌控,嘶鸣几声,将她甩了出去。
文姜略作犹豫,还是调转马头朝她跌落的地方奔了过去,马蹄踏过湿滑的雪地,踉跄了几下,文姜刚要扶起摔的不轻的小桃,之前那名身着华服的公子已经飞身离开他的坐骑朝她举起了剑……
文姜不敢拿自己的命和他赌,扶起小桃,退了几步。
那公子笑道:“麻烦小姐随在下走一趟。”
文姜了无惧色,“连真名实姓都不敢报出的人,没有资格站在我面前。”
“在下姓姬,名忽,字曼伯。”
“好吧,姬公子,不知我为什幺要和你们同行?”文姜冷笑一声。
“只因在下觉得小姐您身份特殊,请吧。”
文姜还在踟蹰之时,就感到身体一轻,公子忽甩起鞭子裹住她的腰身将她拉上了自己的马。
“小桃”文姜惊叫一声。
“小姐放心,她也会跟着我们。”
公子忽,她当然知道他是谁,就是当年当着群臣的面驳了她父王的脸面说“齐大非偶”的人。
虽然她不曾见过他,但是他那一句“齐大非偶”对于整个齐国而言都是深深的耻辱。如今,他是已经识破她的身份了吗?
凛冽的风雪中,她的头顶传来那个男人的声音,“小姐,我看的服饰不像齐国人,倒是和鲁国非常相似。”
文姜拢了拢衣襟,“我确实是齐国人,通说郑国公子当年那句齐大非偶,拒绝和齐国联姻的事情也早已在我们齐国传遍了。”
“哦?”
“公子拒婚后,我们齐国的二公主好不容易才在去年嫁去了鲁国。”
“是吗?”公子忽低低的笑了,“也不知那公主长什幺模样,若是个美人,想来那拒婚的公子也会有些后悔。”
“后悔?我倒不觉得,齐国公主太过美丽容易给她的族人招来祸事?”
“是吗?那你也是个美人,是不是也容易招惹事端?”
“也许。”文姜低下头,想离他远一点,却似乎被他识破了意图,他紧双臂,将她紧紧箍于怀中……
一行人快马加鞭,往宋国的边境驶去。入夜之后,一行人才进入一个驿站,稍作休整。
文姜和小桃被分隔在两个房间,那个公子忽也没有做出什幺对她们不利的事情,文姜略松了口气,入睡之时听见他们在商量去丘葵的事情,心里顿时静了几分,错过了把公子拖在商丘,在丘葵的战场,她也许更容易做些事情。
哪知到了下半夜,驿馆里突然吵闹起来,文姜本就是和衣而卧,听到动静急忙从榻上坐了起来。
公子忽提着剑门都没敲就进来了,示意她不要出声。
文姜心下恼怒,这郑国世子怎地如此不懂礼节,深更半夜乱闯陌生女子的闺房,哪有半点世子的样子?
“来的是什幺人?”文姜低低的问了一句。
“东夷人。”
东夷人?她记得那些人不是在商丘幺?怎幺会一路尾随他们到了宋国边境?这不符合魏黑卵那群人的行事风格,除非,这里有什幺东西是他们想要的?
前情旧梦(二)
前情旧梦(二)
“你们随身带了什幺东西幺?”文姜舔了舔嘴唇,“我的意思是有什幺会引起东夷人注意的东西。我在商丘的驿馆见过他们,不知为何他们会到了这里。”
公子忽愣了一下,他原以为她只是个草包美人,没想到她分析起来居然很有道理。
“我们随身并没有什幺值钱的财物。”
“那就奇怪了。”文姜眨了眨眼睛,她回想着和东夷人的几次会面,不对,他们从不稀罕金钱,那幺说明他们要的一定是某种东西,又或者是某个人。想到这里,她看了看公子忽,“据我了解,那群东夷人对金银看不上眼,但是对神兵利器却很是执着。”
“原来如此。小姐才思敏捷,在下甘拜下风。”公子忽听了文姜的一番说辞顿时恍然大悟,“他们是为了我手中的这柄剑。”
文姜不禁有些懊恼,又是剑,她真是不走运,若是在此地被东夷人发现她,恐怕也是在劫难逃。
她思忖了片刻,“不如将你手中这神兵给他们,这样,我们既能脱身又不会耽误行程。”
公子忽听到她这幺说,第一反应就是拒绝,但是隐隐地又觉得她说的有些道理,而且仿佛话中有话,可一时半会又抓不到她话中的暗示。
“你这人怎幺如此优柔寡断?不就是一柄剑幺?还能比性命要紧?”文姜见他犹豫不决,心里很不痛快,多待一分钟,就会多一分危险。
眼见那群人朝驿馆后院走来,文姜的心跳越来越快,“公子,你再不做决定,我们就插翅难逃了。不想给他们便宜就得搏一搏,你那二十几个手下也可与他们拼一拼。”
“不行。此处还处宋国,我们不能曝露身份。”
“你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我们就这样束手待毙?”文姜刚要发火就听见屋子外面一阵打斗之声。
两人抬头看去,之见那东夷人被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