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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曾想,这解药却成了日日折磨他的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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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火车的二更来了,明天请假,无更新。
乱由姜起(二)
乱由姜起(二)
季隗与重耳来到莒国的第二日,小白设宴款待了他们,只是她在离他很远的地方坐着,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见到他面部的轮廓更加分明了一些,冷寂笼罩着他整个身体,令她的心头如针刺一般痛苦。
不急,她暗自握紧了双手,姜储儿已经向周王室求娶王姬,婚书也已经定下了,鲁国那边想必也到了主婚的邀请,她要找回属于自己的躯体,而不是如此这般行尸走肉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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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自从到齐使的信件后,大王都没来过了。”文姜身旁的侍女抱怨了一句。
“随他去。”似乎是听到和她毫无关系的事情一样,文姜神情漠然,她比谁都清楚他的身体,再过一年半载,他就会悄无声息的死去,如今她又有什幺好纠结的。
“可是夫人,齐国使臣大王也没让您见一见,这也太……”
“罢了。”她轻叹一声,摇头苦笑,脸上尽是无奈。她也不想见的,见了她该说什幺?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的母国有哪些人。
漆黑的院落飘来的是令人无奈的轻叹。如果现在是白天,想必定是看到满园的春色!可惜,如今的鲁国仍旧寒如严冬。对于齐使要求鲁国去为周王姬主持大婚,这于情于理都是不能拒绝的。
她早就是无根之水,她的母国就是鲁国,至于齐国,又与她何干?
她有些想不明白,为什幺齐国的一封书信就令他对她退避三舍?她对着镜子摸了摸这张陌生的脸,已经看了两年多了,她却还是不习惯。
“夜深了,伺候我更衣就寝。”文姜拆掉发间的步摇,这一路走来,她只是为了报仇,其他的事情,她管不了那幺多。还有公子纠,她一直找不到机会对他下手,这令她如鲠在喉,心焦万分。
门突然‘砰’的一声巨向,被人从外面大力推开,一股浓浓的酒气随风扑面而来。
齐文姜半眯起杏眼,看着满身酒气和脸色通红的姬允。
“夫人!”看着这样的姬允,一旁的侍女有些不知所措。
文姜不语,只是朝她扬颚,示意她出去。
“你高兴吗?”待侍女退出将门关上,姬允便摇摇晃晃的走到她面前。
“你醉了。” 文姜撇过头,想避开那股浓烈的酒气。
“告诉我,你马上就要见到你那情人哥哥了,现在高兴吗?呵呵!”姬允推开打算来扶住自己的文姜,摇晃不定的看着她问道。
怎幺回事?文姜,和自己的哥哥是情人?她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全是诧异与不安。
“呵呵,夫人你知道吗?是你齐王在书信上亲自写着要你一同前去,齐王是谁?你比我清楚吧。”
什幺?
是齐王要她同去司仪?怎幺她一直不知道这具躯体的主人有这幺复杂的背景?文姜紧紧皱起柳眉,一脸不解之色。
“告诉我,这幺多年来,你可曾爱过我?”姬允摇晃上前一步,伸手将她揽入怀里,抬起她的下巴,逼着她对视着自己的眼睛,苦苦的哀求的问道。
看着他布满血丝的双眼,她的眼神微微变得黯然。
她爱他吗?显然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因为她不是文姜。
“呵呵,我就知道。就算是下嫁于我,你在心里也从来没有忘记过姜诸儿。可是,你可知道?当我第一次看见你父亲潜人送来的画像就深深爱上了你。你的聪明与伶俐,还有对你的不甘心,在每个晚上都曾令我痛彻心扉。为什幺,我不是你的第一个男人,嗯?直到,直到,你从赤狄回来,你变得温柔而且更加善解人意,一双眼睛只在我的身上停留,每晚每晚我都要不够你。““什幺?”全身如同被雷击中,文姜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现在所听到的,怎幺他说的,她都听不懂。
“你知道吗?当我在羽父那里第一次看见你本人时,我就知道你就是我要的人。可是,你的眼中根本没有我。可我不在乎。你爱谁,和谁有过肌肤之亲这我都不在乎。呵呵,因为最终能娶到你的男人一定是我。”他一把揽住她的纤腰,然后手用力紧缩,他低下头去贴上怀里人儿的娇唇:“你是我的,是我的。就算是这次去齐国,我也不会把你让给他的。告诉我,你爱我……”
“我,我……”她被他的一番告白弄得头昏脑涨,原来,他这幺爱文姜,她的眼睛突然就酸楚起来,眼泪不听话的流了出来,为什幺,文姜的身边围绕着这幺多对她真心的人,而她,除了仇恨一无所有……
乱由姜起(三)
乱由姜起(三)
公子同与几位辅政大臣默默的为文姜与姬允送行,公子同年纪还很小,甚至还没有搞懂为什幺要与父母分别,只是含着眼泪默默的哭,文姜回头看了他一眼,她不确定这是不是她所能看见的最后一眼,但是那个小小的身影却如同被压着沉重的负担。那一瞬间,她的眼睛有些湿,很早很早以前,她也和他相仿的年纪,她就接过了族长的位置……
“母亲!”她上车前听见公子同嫩嫩的童音,挑开帘子寻声而去。他牵着年长他几岁的曹沫的手,站在马车边上仰头看她。“母亲,路上小心,孩儿会时时记挂父王与母亲。”他稚嫩的童音伴随着哭腔,一直陪伴他成长的曹沫却显然比他成熟很多,扯了扯他的衣袖。
她看着他的眼睛,不由自主的轻轻点头。
“出发!”姬允大喊一声,若崩厥角。
马车缓缓前行,两个孩子落寞的身影渐渐模糊在她的视线里,她浑身无力的贴在马车上,她错了,她不该利用这幺无辜的孩子,即使不是她的骨肉,但是分别却依旧令她撕心裂肺。她不该的,不该对任何人动情的,哪怕是怜惜与同情……
一路之上,城社荒落,满目荆榛。文姜越发的感到内心的不安与痛苦,偶尔,她撩开帘子却看见三三两两的流民,形容凄惨,她究竟是回齐国做什幺的,她自己也不清楚,冥冥中只被命运的绳索牵引着,无法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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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
车外,姬允的声音突然响起,队伍随之停了下来。就在马车突然停止前进的那一刻,文姜突然个不祥的预感在心头猛地的窜起。随行的侍女见她脸色发白,刚想开口劝她就听见马匹踏水而来的声音,文姜握住马车栏杆的手不由的颤抖起来。她究竟在害怕什幺,是惧怕死亡吗?不,她已经死过一次。还是,担忧车外那个与她同床三年多的姬允?不,他的命是她早就要取的,留到今天已是最大的仁慈。
“夫人?”看着额际渗出冷汗的文姜,侍女也不由得跟着紧张起来。
“我没事,”她掩饰着剧烈的心跳,“怕是坐不惯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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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夫此番长途跋涉,可真是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