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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轻易截获。
“哇!你搞什么?投三分不行就投两分啊!”徐然圈外投球,篮球无情地撞上篮板又弹回地面。
“算了算了,你就帮着拦人吧……”一米九大高个儿的徐然沦为了人肉挡板。
……
中场休息,徐然满头大汗地走向观众席,一个跨步坐到何许人身边:“累死了。”
何许人连忙从包里掏出一瓶苏打水,拧开瓶盖递到徐然嘴边:“喝点水,休息一下。”
徐然就着何许人的手喝水,嘴里是淡淡的回甘,眼睛斜着盯住他,脸上是藏不住的笑意。
“好了好了,一下不要喝太多。”何许人估摸着徐然喝够了,又从包里掏出一块毛巾给他擦汗。
“你看那些单身狗得多嫉妒我!”徐然眯着眼享受何许人的擦汗服务,长手一指,划分出自己队友中的大部分单身狗。
“你不是说他们有对象吗?”何许人的手顿了顿。
“有啊!不过也不多,大部分还是单身狗。”徐然说着,突然凑到何许人的耳边小声道,“当然,也不是所有人的对象都有我家何许人这么好。”
“闭嘴,好好休息。”何许人用手背推开徐然,嘴角上扬,继续给他擦汗。
说实话,两方队伍实力都不高,且明显都有像徐然这样滥竽充数的队友,勉强算是个“滥竽充数”的势均力敌。不过两边队伍的颜值都不差,想必大多数的观众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徐然满场乱跑,也没能投上几个球,但在何许人他就是厉害得不得了,像一团闪着耀眼光芒的星丛。
何许人还记得上课时老师提到的“星丛理论”。
“在浩瀚的宇宙星丛中,每一颗行星与地球的距离都不相同,因此我们看到的星光在空间和时间上也是不同的,在星丛中处于不同时空的行星,尽管它们的光芒强弱各不相同,但都会被人看到……”
在何许人眼里,徐然就像是那团光芒最强的星丛,耀目到让人失神,无惧掩盖,赤*裸而张扬地闪烁于黑夜,锋芒毕露。
“真好……”何许人看着球场上恣意挥洒汗水的人,头却因渐生的自卑而越发低垂。
“何许人!”徐然突然喊出自己的名字,何许人茫然抬头。
篮球飞向自己的位置,身旁的女孩纷纷避开,只有何许人还一脸懵逼地看着和球一起扑向自己的徐然。
“啪”徐然约过一级台阶把何许人扑倒,篮球打在他的背上,瞬间碰壁掉落。
“你没事吧?”徐然的脸凑得很近,整个人像是趴在何许人的胸口,呼吸急促又紊乱。
“没事。”何许人的头被徐然护在手里,没有刮蹭到台阶。
“没事就好,不过我可能有事……”徐然的脸色突然变得很痛苦,把何许人吓了一跳。
“怎么了!”何许人用手肘撑起身子,小心地扶起徐然。
“没事吧?”比赛因为这一场意外戛然而止,队员全部挤上来查看情况。
徐然的手臂外侧被台阶划了条七八厘米的口子,乍一看特别吓人,血和汗糊在一起,光是看着都觉得疼。
“去医院!”何许人把徐然拉起来,走出围观的人群。
“不好意思啊!我就不打了,你们在找个哥们上吧……”徐然挥着另一只没受伤的手告别,眼底的全然不见受伤的痛苦,反而是开心溢于言表。
“去去去,也不差你这一个,好好看看,别到时候截肢了……”队长刀子嘴豆腐心,催促着徐然赶紧去医院。
走出篮球场两百米,徐然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何许人还是很担心徐然的伤口,一心想让他快点去医院。
“其实我的脚也扭着了,现在可疼了……”徐然又开始对何许人撒起了娇,得亏没让刚才的队友看见,不然又得被队长怼死。
“哪只脚?”何许人立刻蹲下来,小心地触碰着徐然的脚踝,“这只吗?痛不痛?”
“疼……”何许人微凉的手摸到伤处,徐然夸张地叫了一声疼。
何许人沉吟半分,把书包背到身前,蹲下来,把后背亮给徐然:“上来吧。”
“嗯?”徐然一脸懵逼,迟疑不动。
“不是说脚痛吗?我背你。”何许人转头看着徐然,态度坚决。
“我很重的,你背不起。”徐然一米九一,何许人一米七七,单论骨头重量也相差甚远,他很怕压坏了何许人。
“我可以的,你相信我。”何许人还是保持着半蹲的姿势,徐然只好慢慢地趴了上去。
何许人勾住徐然的腿弯,用力站了起来,起初还有些重心不稳,可走出几步路后就轻松了不少。
“我们家何许人真厉害!”徐然原本也只是希望何许人能够让自己搭着走一路,没想到这一背倒是让自己大开眼界了。
“别乱动,小心你的伤。”何许人背徐然还是有些力,但好在医院不远,他还能坚持。
徐然在何许人的耳边轻笑一声,没有再说话。
何许人啊何许人,谢谢你让我在付出的同时也能感觉到被爱。
作者有话要说:上课,烦………
第34章洞喻
“怎么样?老师?”何许人一向把学校的后勤人员称呼为“老师”。
此时,给徐然检查完伤口的医生抽出一本薄薄的病历,按了两下圆珠笔笔头,语气平淡道:“没什么大事,就是看着吓人,实际上就蹭破了点儿皮。”
“那要不要打破伤风或者给脚打个绷带?”何许人半蹲着,右手还托着徐然受伤的手臂。
“年轻人怎么总想着这些严重的不得了的事哦?你以为破伤风是破了皮就能随便打的?”医生一边说,一边头也不回地在病历内页唰唰飞笔,“我给你们开点消毒杀菌的药,多擦擦,不过不要沾水,年轻也不是这样乱打乱闹的……”
领完药后,何许人扶着徐然去了图书馆西南边的石亭坐下。
“伸手。”何许人把塑料袋里的瓶瓶罐罐掏出来,一个一个整齐地码在长椅上。
徐然乖乖地伸手,把已经在医院初步处理过的伤口展示在阳光下,暗红的血迹已经变成结块,稍稍抖动便掉了个七七八八。
“等会儿可能会有点痛,你忍着。”何许人拧开双氧水的瓶盖,倒了一盖子。
“你知道这个地方叫什么吗?”徐然看着何许人小心地端着一瓶盖的双氧水贴近自己的手臂,突然发问。
“叫什么?”何许人一手握住伤口边的部位,一手将双氧水浇上斑驳的血痕。
瞬间,徐然的手臂上满是反应产生的白沫,“滋滋”地往下淌着,看着特别像伤口中毒呕吐。
“疼吗?”何许人紧紧地按住徐然的手臂,生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