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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六章 斗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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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门大开,张郃一马当先出了城,立于马上,五百骑兵阵列于身后。

“来将通名。”吴兰打量敌方将领,一身暗红甲胄,手握一杆丈余长枪,腰跨宝剑,面容冷峻,威武不凡,当下也不敢小觑。

“某河间张儁乂也!”张郃应了一声,拔马便冲了过去。吴兰见了,亦是不惧,亦拔马向前。二将交锋,双枪并举,忽刺忽挑,看得两方人马皆是眼花缭乱。

枪乃百兵之王,力与巧并重。交手只一合,两枪相击,吴兰便能感觉到一股莫大的压力传于手心,右手虎口已裂。当下有些胆战心惊,自己在蜀中乃是有数的大将,武艺虽然比不上大将严颜和冷苞,但亦能排在前十之列,没想到不知从何处冒出这么一个人来,只一合,便险些将自己手中长枪挑飞,哪里还敢再战。奋力一枪摆开刺来的长枪,拔马便退。

张郃哪里肯放其走,跃马直追。吴兰眼见得,暗自焦急,却是没有办法。张郃马快,数十息过去便了上去,一枪刺下。吴兰无奈,只得回身格挡,险些被张郃的长枪甩落马下。好不容易,躲过一枪,第二枪又从下往上挑来,正危急之际,忽然听得身后一声大喝:

“吴将军莫慌,某来助你。”说话者,却是一黑面大将,正是雷铜,只见其手握大刀,在阵中见得吴兰之危,赶忙跃马相助。

张郃正欲一枪取了敌将性命,忽然只感觉左侧一阵恶风传来,只得弃了吴兰,回枪挡住大刀。不慌不忙将雷铜一刀之力卸去。

吴兰原本以为必死,不想逃得性命,回身一看却见雷铜与敌将战于一处,不到十合,手中刀法渐乱,眼看快要抵挡不住。咬咬牙,又舞着长枪杀上。二将双战张郃,你来我往,金戈交击之声传于整个战场。

又过二十余合,张郃自是将长枪舞出花来,丝毫不乱。反而地方两将皆是气力不济,败亡只是迟早的问题。二将亦是心中有数,暗自焦急,就在此时,却见益州军阵中转出一骑来,手握大刀,大喝:

“汝二人且退去,某来会会这员贼将。”正是大将严颜。二将闻言,如蒙大赦,卖了个破绽,拔马便退。张郃也不去追,驻马于前,握紧了长枪,死死的盯着杀来的严颜。

……

城头之上黄权见得,咬牙切齿的道:

“这严颜有何脸面称益州大将。”又转头看向张富,道:

“主公,张将军大战一场,恐气力不足,不若鸣金。”张富不语,只是死死的看着下方的战场。黄权见得,也不敢多话,只得暗自焦急。

益州军中,二将退了回去。严颜跃马杀来,张郃却是丝毫不惧,紧紧握着长枪盯着来将。眼见得二将之间不足五十步,严颜却是一下停下马来,这让张郃有些不可思议,毕竟若是借马力冲击之势,气势、气力皆可增加数成。来将停下马,自然是不愿意占这个便宜,这倒是让张郃对其颇有些佩服。

只见严颜章长刀提在手上,刀尖立于地上,喝道:

“汝已战一场,某亦不愿占汝便宜,汝且退去,明日再战吧!”

张郃大笑一声,道:

“久闻严希伯乃益州上将,有万夫莫敌之勇。某家虽是不才,却也愿意见识见识。”说罢,拔马挺枪直取严颜。开玩笑,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若是战都不敢战上一场,又有何面目敢为大将。

严颜见得,自是不怕,亦舞刀杀来。刀枪相交,刺耳之声传出。二将连人带马各退十余步,皆是大惊,自知遇上了对手,又跃马战于一处。

战五十合,不分胜败,二将各自带伤。城头之上,黄权又劝道:

“主公,严颜乃益州大将,武艺不凡,非一战可下,张将军先战一场,气力有损,若是因此而败,甚至有损,悔之晚矣,不若鸣金收兵。”

张富暗叹一口气,亦是心中有些担心,道:

“收兵吧!”一声令下,城头之上鸣金之声想起。城下张郃听得,一枪荡开严颜的大刀,拔马退走,先令士卒入城,自己再缓缓退入城中。城头之上张富见得,对张郃又喜爱了几分,暗自下定了决心,无论花任何代价,也得将其留在自己麾下,可不能便宜的曹操。

“儁乂啊,此战可算是让某见到了河北猛士的威风了,以一敌三,先胜后平,便是古之名将亦难及也!”张富亲自接着张郃,大赞一句。

“使君谬赞矣!此非末将之功,全赖主公威势也!”张郃谦逊了一句。

张富见之,对其更是看重,见其甲胄有损,似是被严颜大刀割裂了多处,福如心至,将身上黑色甲胄脱下,赠给张郃,道:

“今将军助我破敌,甲胄有损,便将某宝甲赠于将军,望其他日战场之上能助将军一臂之力。”张富这身宝甲,却是非凡,乃董卓的收藏之一,必寻常铁甲坚硬数倍,一刀砍上去,连白印都不会有的。

“多谢使君。”张郃赶忙接过,虎目中有泪珠转动,张富见了,暗道古人也太好收买了,怪不得许多君王都喜欢用这一招。殊不知,身后一众大将却是一脸的羡慕嫉妒,那眼神似乎能把张郃给吃了。

……

城外,二将皆败,益州军士气大损,严颜也不欲攻城,领军退回大营。吴兰、雷铜二将赶忙前来请罪。严颜却是叹了一口气,道:

“张郃勇猛,即便是某与之相比也是稍逊不如,又岂能怪得了你们。先前任将军连斩二将,某自以为城中并无大将,因此才派人叫战,欲损耗城中士卒士气,没想到不知从何处冒出这张儁乂来,却是作茧自缚了。只是这张郃到底何人,以前却是从未听说过啊?”

二将拜谢起身,吴兰道:

“此人末将却是曾听闻过。”

“哦?”严颜和雷铜皆是疑惑地看着吴兰。

“实不相瞒,此事却是听吾叔父说起的。吾叔父与秦宓大人素有旧交,偶然听其说起过当初张富成婚之时,冀州袁绍派其子袁熙来贺,随行护卫之将便是这张郃,不知为何却被袁熙借给了张富,帮其练兵。当初某还将此事当做一个笑话来听,没想到这张郃竟然还有如此武艺,真是……”

严颜和雷铜面面相觑,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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