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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街道上,人来人往,他站在那儿,感受着世间的一切,他突然觉得这一切都不是他所想要的生活,他似乎在竭尽全力追逐着什么。
蝴蝶在面前飞,鸟儿在天空中自由地飞翔着,可他却在原地站着,什么都没有做。
自从电影院一别后,他就一个人深思了许多,他一个人扫着这冷漠的世间,一个人独自地来到了大海处。
他迷茫了起来,可是不过多时,他却振作了起来。
这并不是他所想要的生活!
他奋斗的目标,从来没有变过。
他之所以这样奋斗着,这样活着,不过是因为,他想要……得到幸福。
可仔细一想,幸福又是何物?
白陈站在月台上,等待着火车开来,每一次列车,都总会不缺乏上车与下车的人。
虽然每一次都会见到熟悉的面孔,然而,当过了一年后,两年后,五年后,甚至是十年后,那里所看到的还是那熟悉的面孔吗?
不可能吧,所看到的将会是其他的面孔。
然而,给人们的感觉却依旧不变,依旧是那么地拥挤,是那么地一尘不变。
就好比食人族的存在,依旧在历史里记录着,不曾走掉过。
人吃人的世界里,白陈这样不吃人的人,反而变得奇怪与畸形了起来。
毕竟,食人族的世界里,他们所得知的就是,不是吃人,就是被吃。
他们并不觉得吃人有什么不对的。
白陈这样深思着,突然被人给温柔地抱住了。
这是一个特别温暖的怀抱,然而被抱的那刹那,白陈却又再次产生一种厌恶,他不喜是因为,他竟然再一次地……对某个人放松了警惕。
“冷吗?”莱斯特轻轻地将围巾给白陈围上,他似乎怕白陈会冷着,他说,“最近天气转凉,需要注意保暖。”
白陈没有理会莱斯特,只是当车来时,一个人独自上了车。
莱斯特似乎并不解自己为何会突然跟他的关系疏远,但莱斯特并不在意,他不会被白陈的任何行为给打击到。
白陈一个人抱着温暖的茶杯,呼了口,看着水中的自己,他发觉他的长相跟其他人果然有很大的差别。
而且,气息也有很大的差别。
他浑身散发着一种阴暗的气息。
这样的气息,应当会不被人所喜,然而,莱斯特却一而再,再而二地接近自己,靠近自己。他究竟有着怎样的意图?就因为自己跟他发生过关系,跟他在一起过,成为了恋人,那么,他就觉得应该粘着自己?
白陈并不明白,他现在之所以不再主动粘着莱斯特,原因很简单,就是他这几日没有再做噩梦,那些记忆涌现进来时,他也没有再被影响到,他已经可以轻松地当作只是看电影了。
除了那束发尾,他永远弄不清楚之外,其他的,似乎已经在渐渐地步入正轨。
这时候,车突然到站了,白陈也就意识到自己该下车了,他在下了车后,他就一个人到了旅馆。
他身上有些钱财,这些钱财虽然是莱斯特的,但白陈并不觉得拿了有什么可心虚的,就算是凭他自己的能力,他也可以轻而易举地得来这些,只不过是他懒得去这样做而已。
而且,莱斯特也不介意自己这样把这些钱财给拿走。
既然如此,他又何必要心虚?
心虚什么的,完全没有必要。
他进入了旅馆,发现旅馆里的有些人令他异常厌恶,尤其是有些男人看向自己的眼神让他十分反感,他们的眼中竟然带着一丝贪婪,让白陈感觉恶心。
这时候白陈刚交了钱,突然有一个花花公子过来了,他一看就知道是男女皆吃,他戴着紫色的礼帽,他似乎觉得自己很有钱,无论做什么,只要把自己的身份亮出来,别人都会跟他发生关系。
可是,他遇到的是白陈,他一过来,白陈就直接无视掉他,与他擦肩而过。
他完全不认输,继续挡在白陈的面前,就朝白陈邀请,“今晚有兴趣跟我共舞吗?”
“没兴趣。”白陈冷淡地拒绝了,莱斯特在远边站着,他上前本来想要帮忙,可白陈只是微微侧头扫了眼莱斯特,莱斯特果然没有再出手帮忙了。
那一眼,彼此都明白,是白陈不想跟莱斯特扯上关系的意思。
莱斯特虽然不明白为何白陈突然会变成这样,但白陈就是一个善变的人。
无论是以前也好,还是现在也好,白陈都是一个爱变来变去的人。
白陈之所以突然疏远他,他觉得是因为他对白陈不够好。
这般想着,莱斯特便紧紧地跟着白陈,更加地观察着白陈,不放过任何一次博得白陈好感的机会。
无论是帮忙抬东西,还是当白陈的脸上弄了脏东西时,递纸巾,亦或者是当白陈不小心差点要摔到地上,立刻上前抱住他,莱斯特都统统地做了。但哪怕做了这些,白陈对待莱斯特的态度却依旧是如陌生人,而且是越来越疏远。
白陈坐在屋里,他看着窗外的世界,这一日,突然下起了雪。
白陈都不知道这天气是怎么一回事,“这雪还真是说来就来,就如不安的心情一样,说来就来……”白陈低喃着,一个人站在窗前,凝望着外面的雪花,他被雪花给飘满了全身,他缓缓地合上双眼,那致的面容上浮现出一丝扭曲的魅力,让人不由自主地被吸引住。
远边正靠着墙,偷偷凝望着白陈的某人,在看到这样的白陈时,压抑住想要拥抱着白陈的冲动。
他并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么,让白陈依旧越来越疏远他,但他知道,若是贸然行事,只会让白陈厌恶自己,因此他必须得按兵不动。
他压抑住异常想要上前拥抱着白陈的冲动,他只能站在原地静静地凝望着白陈。
而大约十分钟后,白陈回去了,他那雪白的衬衫上,已经沾染上许多雪花,一旦进了屋,空气一下子让衬衫变得湿润起来,他将衬衫给脱去,没有拉窗帘,直接露出雪白的肌肤,然后将新衬衫给换上。
他做这些事时,他察觉到有人在偷窥他,微微侧头,就与某人的目光对上了。
而对上时,白陈的目光没有变过,面容也不曾动容,只是将衬衫给穿上,将纽扣一点点地系上,直到系完为止。
而后,就将窗帘给关上。
这一刻,屋里面就再也无一点光芒,全是一片漆黑。
白陈一个人颓废地靠着冰冷的墙。
这样的生活,也不是他所想要的。
他察觉到自己对莱斯特越来越放松警惕。
以他活了那么久的经历,相信一个人,并且对一个人不警惕,他绝对活不过三年。
他不想死得那么早,也不想死的那么快,若想要活下来,唯有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