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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只有白陈自己才知道,他对于刚刚发生的事,相当的在意,在意到了一种已经无法冷静下来的地步了。
白陈的脑海中浮现出千万种办法,然而没有一个办法是可以成功骗过、忽悠过雷诺斯这种人的。
正因为明白这一点,白陈才很痛苦与挣扎,像雷诺斯这样聪明的人……恐怕早在看到他打翻那酒的那一刻,就已经知道了,白陈已经是一个不忠诚的人了吧?
一想到了这里,白陈就加倍地不安。
他不知道雷诺斯会怎样对付自己,不过无论如何对付,最终的结局,都逃不过一个,那就是……送上断头台。
正因为明白这一点,白陈才更加懊悔之前自己所做的事,为什么……当时那刹那手会自动伸出去!?
可谁知道,就在这时候,肩膀被人给轻轻地拍一下。
白陈微微愣了下,侧头望去,还没有看到来人,却听到那布满危险意味的低沉嗓音,“如果还有下次,这杯烈酒,你就再也喝不下去了。”
一听这话,白陈却愣住了,他不知道该如何说才好,这话虽然很危险,但白陈最后只是低声地应了句,“好,我……明白了。”
白陈的手腕被雷诺斯给轻轻地握住,然后红茶就这样放在了桌上,转而握住了酒杯。
白陈微微撇开头,他不敢对上雷诺斯的目光,他此刻的情绪还没有整理好。
虽说雷诺斯已经饶过他这次的下毒事情,但是雷诺斯刚刚的声音,就像是最后的警告一般,完全就是……完全就是……对自己的有不满的感觉。
白陈敢说,如果不是自己还有利用价值,而且是非常大的利用价值,对于雷诺斯的未来、野心很有帮助,白陈敢说,自己绝对是会被送上断头台。
白陈这样想着,便做事更加谨慎与小心,他不敢乱说话,也不敢乱做事。
他本来是想要把雷诺斯给搞得失去记忆,不惜去下这种失去记忆的药在酒里,然而最后,这一切都因为自己的手给破坏了?
白陈都不知道自己当时伸出那手是抱着怎样的心情,他好像是很挣扎,很犹豫,可是手却已经先脑袋快一步地伸了出去,然后把酒给打翻了。
如今回忆起来,这可真是错误的决定。
可如今后悔已经没有用了,事情已经发生了,更重要的是,日后得更加小心翼翼,小心谨慎,不要做错事,不要乱说话。
经过这事情后,白陈就发觉自己在雷诺斯的面前,总是爱做一些不该做的事。
见到这样开始变得谨慎的白陈,不知道出于怎样的心情,雷诺斯竟然伸手拍了下白陈的肩膀,被拍了下,白陈觉得莫名其妙,他不喜欢别人跟他肢体接触,下意识就往右躲闪了,雷诺斯注意到白陈这样的小动作,他很快就把手给了回来,他对白陈说,“喝烈酒,只要我们还在喝烈酒,没有突然转成喝红茶,就不会有任何问题,毕竟酒友的友谊,是很难破坏的。”
白陈自然明白雷诺斯的意思,是指他们只要目前还有共同的利益,站在共同的酒一派,而不是站在红茶一派,那么,雷诺斯就会一直都容忍自己下去,无论自己……做什么。
只要自己不让利益受损既可。
可一听这话,白陈却只是心里头苦笑了下,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他该高兴吗?高兴自己还有利用价值,所以没有被铲除?该高兴吧?
于是,白陈就微勾唇,露出了一个笑容,“好的,我会一直都当你的酒友的,永远都不会变。”
白陈虽然是在笑着,可是眼神却没有任何笑意,相反还有那么一点的伤感。
雷诺斯在看到这样的白陈时,他的姿势瞬间变得警惕而又小心了,他观察着白陈的神情,他的眼神微微暗了下来,脸色也微微变差,他的右手放在桌子上,旋转着酒杯,他的目光从白陈的身上挪开了。
白陈感觉到雷诺斯没有再盯着自己,身上没有一道炙热的视线,白陈心好受了许多,他微微抿唇,他知道他与雷诺斯现在的关系,已经变得相当僵硬了,一不小心,就“咔嚓”地断了,然后被送上断头台。
经历过这次的打翻酒事件,雷诺斯对自己的信任度已经变成负的了,白陈心里清楚这一点,因此,他微微低着头,将酒杯递给雷诺斯后,就微微侧头,趁这个时候,快速地偷看了下雷诺斯的表情,在发现雷诺斯的表情与最初认识的表情差不多时,白陈的心微微抽搐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白陈就是莫名有点伤感了,他觉得这样的情绪来得很是莫名其妙,可当他的脑海中浮现出过去的记忆,他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那就是……他被过去谈恋爱的事情给影响到了,虽说他没有去回忆这些,可心底总是会源源不断地传来一阵熟悉感,干扰着他,影响着他。
白陈微微摇晃了下脑袋,他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也许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让他的情感更加地不受控制,他微微揉了下双眼,他才更加清醒一点。
在这过程中,白陈一直都发现雷诺斯侧对着自己,目光一直都不在自己身上,看着酒杯,完全没有看自己。
正因为雷诺斯没有看自己,白陈就趁这时候,不断地整理好自己的情绪,揉了下双眼后,还是觉得有点不舒服,他便右手撑着下巴,想着事情,他正在等待着雷诺斯下来的话,然后再把话给接下来,再刷下雷诺斯好感。
可白陈觉得刷好感恐怕相当困难,刚刚已经变成负的了。
这样想着,白陈的情绪就越来越低落。
而一直都侧对着白陈的雷诺斯,只是微微侧头,他用余光看着不远处对面的玻璃上,他透过玻璃,看着白陈的神情,这玻璃擦得相当干净,一下子就照出来白陈的神情,一举一动,都在眼前掠过。
当他看到白陈三次抬起左手,揉了下双眼时,雷诺斯就微微低下头,他的脸色看起来比之前还要差,他用食指轻轻地敲打着酒杯,他正在思考一个严肃的问题,他忽然看着酒杯,观察着酒的长相,他看着酒正在缓缓地摇动着,反射出漂亮的颜色。
他想到了什么,把酒杯给放了下来,然后侧身看向白陈,他双手抱臂,露出一个防备的姿势,他质问着白陈,“你刚刚在我的酒里放的是致人于死地的□□吗?”
白陈愣住了,他不知道为什么雷诺斯突然这般直白地问,只要雷诺斯不说话,刚刚他们就这样一直僵持着,然后结束,不是很好吗?为什么突然要如此直白地问?这不符合雷诺斯的风格。
然而白陈揣测了会儿,最终还是微微抿唇,回答了这个问题,同时也是很直白,
“没有,我没有下致人于死地的□□。”
“好。”谁知道,雷诺斯突然笑出了声,他学着白陈,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