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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母说着,看着施夷光。
这也太不雅了吧。
“娘,你不懂。”施夷光一只手插着腰,一只手拿起来对着施母竖着食指摆了摆,边踢腿边道:“这个动作,既能锻炼韧带,增加身体灵活度和速度。还能促进身体循环代谢……哎哟!”
后脑勺一阵痛,施夷光不得不停下脚步,转身看去。
便见施父一边穿着草鞋,一边道:“我只晓得你这流氓样会挨揍。”说罢,一脸淡定的穿好了草鞋,站定,看了一眼施夷光,往前走去:“她娘,再这样顶嘴直接揍吧。”
施夷光揉了揉头,从后脑勺的头发上拿下一个草鞋的稻草屑,翻了个白眼,转头看向施父:“你干嘛打我!”
这么痛…施夷光龇牙咧嘴的揉着后脑勺。
施父转头白了施夷光一眼:“下回再看见你做这些笑话人的动作,吊起来打!”说罢,转身往屋子里头走去,边走边喃喃道:“现在的姑娘,真是不害臊……”
施夷光放下手,看着施父的背影,翻了个白眼。
“你爹说的对,女儿家还是要矜持一些的好。”施母的声音响起。施夷光转头,看着施母叹了口气,复而拿着手中的扫把继续开始扫了起来。
边扫嘴上边教导:“光儿你虽生为农家女,以后也不得不做家务,也要相夫教子,做不得那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贵女。但女子行礼谨止,品德、辞令、仪态、女工都该学…”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施夷光摆摆手打断施母的絮絮叨叨,这当真是亲妈。说着施夷光往房檐底下走去:“明儿一早我就去季夫子家上学。”
清晨的太阳温煦着,不约片刻便渐渐热了起来。
施夷光走到房檐底下,躲在阴影里。不踢腿,那她压腿总行了吧。
她站在房檐底下,屈着腿左右压着,看着院子里扫完地开始染纱的施母,与挑着粪桶不是走过的施父。
边压着腿,边发着呆。
二十一世纪吧,仿佛有很多人梦寐以求这样的际遇。希望能穿越到古代,领略古人的风情韵味。可她施夷光不在这些人里头啊,那么多人可以选,怎么就偏偏把这好事放到她头上呢?
她可一点儿都不屑这际遇。
人生地不熟的,即使读过许多书,学过一些。在这无人问津的山旮旯里头,完全是无用。一无是处又一无所知。
况且……她也不聪明啊!除了会杀人,宅斗宅斗不会,宫斗宫斗也不会。要怎么活?现在的她无比羡慕那些智商爆棚的女主角,穿越之后,宫斗也好,宅斗也罢,翻手为云啪啪啪,叼翻一众人。
她一无所知,可至少知道西施这人以后是要嫁入吴皇宫的。
然后沉江,淹死。
施夷光突然没了锻炼的心情,直接瘫睡在房檐下,望着房檐上的燕子窝长叹一口浊气。
她要怎么办啊……
一躺下,带在脖子上的丝线往旁边滑了滑。
施夷光感觉到了,捏起丝线,一拉,拉到头上,盯着上面的小玉竹。
“水兮天吴,归来归来。”施夷光看着那小节竹子,喃喃念道。
话音刚落,玉竹陡然边大,便有那一个巴掌长短,上面有五个小孔。
施夷光面无表情的拿到嘴边一吹,一声悠长的笛声响起。
庭院中染着纱的施母依旧背对着卓夷葭,似乎并没有听到一旁的异样。
须臾之间,便见房檐旁边一阵袅袅白烟,烟中浮现一个人的面容,便是那白发苍苍的天吴老儿。
他先是手一挥,一层淡淡的光罩笼着两人。
“怎的呢?可是遇到了危险?”那天吴老二看着躺在地上的施夷光,眉头一挑,带着匆忙与担忧之色。
施夷光浑身像是吃了软骨散,一动也懒得动,只是眼珠子一转,盯着那天吴老儿:“就是无聊,想看看你在不在。”
天吴一听,愣了愣,整个脸都黑了下来。看着施夷光,抿着嘴,粗喘着气,最后翻了个白眼:“脑子有病。”而后手一挥,消失在天地之间。
第17章考察环境
那袅袅雾气也散了开来。施夷光手中的玉笛也变成了拇指节那么大。
施夷光盯着手里的玉坠,瞥了瞥嘴,塞进衣服里,而后站起了身子。
反正都是活着,赖活着就活着吧。她抖了抖双肩,看着从院子里挑着粪桶出去的施父,快步跟了上去:“爹,我跟你一起出去。”
首先,要熟悉春秋的地理环境和她住的地方,以及这个年代。
施父听到声音,挑着扁担的身子顿了顿。转头看向后面跟来的施夷光。
“你跟我一起作何?”施父看着施夷光挑了挑眉:“得空不如帮你娘去浣纱。”
“我想去外面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施夷光走到施父旁边,看了看他挑着的粪桶里的粪。里头还有两坨粑粑飘着。
“新鲜空气是什么?我不是让你在家帮你娘浣纱么。”施父看着施夷光,语气愈发不好,怎么越来越不听话了。“老实呆在家里,帮你娘调调纱色,你不是学会染色了么。”
施夷光站在施父面前,背着手,语气平静:“新鲜空气就是一种色,要跟你去田里看看才能把握好分寸。”
“什么颜色?”施父觉得愈发听不懂这个小女儿的话了。
“就是田里粟谷的颜色,走吧,不要耽搁了,我待会儿还要回来帮娘染色。”说着施夷光往外头先走了一步。
施父回过头,不明所以的也跟了上去。
一走出栅栏院子,施夷光便停了停脚步。而后站定,转头看向施父。等到施父往前走去,便才跟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
施父在前面,结实的肩膀挑着扁担一摇一摇的走着。施夷光跟在后面,离得比较远,怕那粪桶里的粪晃出来沾到她身上。就背着手悠闲的跟着,头左右看着,看着这村落里的样貌。
“施家大哥去浇菜啊。”旁边又端着簸箕的妇人走过,看着施父笑着打招呼。
“是呢,趁着天儿早,把地里的三亩粟浇完。”擦肩而过的施父回道。
“哎哟,这西施侄女儿是越长越标致了。”妇人看着跟在施父后头的施夷光,眼睛亮着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