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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着我,可我养不起你啊。”
说着,施夷光顿了顿,看着少伯,微微弯下了身子,眨巴着眼睛,狡黠而灵动:“要不这样,你以身相许吧,这样,你就可以养我了。”
“啊?!!”惊诧的叫出声的,不是少伯,是一旁的子禽。他张着嘴,不可思议的看着施夷光,又看向少伯。
少伯看着施夷光的眼睛,像是被迷住了一般,先是皱了皱眉:“可是,你是男子呀……”
“且且年纪这般小!”一旁的子禽赶紧接过,他看着施夷光,还是有些不可置信:“少伯如何跟你相许?!”
施夷光嘻嘻的笑了起来,她看着年纪尚轻的少伯,又蹲了下来,伸出手搁在膝盖上撑着下巴,好整以暇的看着少伯:“我是男子,那我偏要你以身相许以报救命之恩呢?”
少伯哑然的张大嘴,看着施夷光褐色玛瑙一般的眼珠子,流光熠熠。一是呆了呆,面上有红了红,不知该点头还是该摇头。
“那我要是女子呢?”施夷光忽而开口,看着少伯眨眨眼。
少伯闻言,整个脸上又红了红,而后他端正的看着施夷光,咳了咳:“你要是女子,我便以身相许。”
萍水相逢的救命之恩,携恩相报要求与身相许,施夷光说的一点儿都不含糊,爽快极了。
“好啊。”施夷光灿灿一笑,整个身子凑上前:“我叫秉文,乃越国苎萝村人,若要相许,五年之后…”
话音还没说完,施夷光只觉身后一阵大力,整个人都往后飞去。
“这位兄台,家中小弟神志不清,还望不要放在心上。”
少伯看着面前的救命恩人被一个带着斗笠身材修长的男子一把拉着夹在胳膊下,他还没得及说话,男子便退出了人群,转身飞快离去。
第59章一见钟情
“你干嘛安阳!”施夷光被安阳拖着,毫无招架还手之力,整个人像是个布娃娃轻易的便被安阳拉着到了外头的马车上。
站在马车旁边翘着腿的孙先生见到脚下生风的安阳,和他胳膊下夹着的施夷光,一脸茫然:“怎么,又闯祸了?”
安阳没有回声,身子一提力,径直跃在车板上,车帘一掀,便带着施夷光踏了进去。
等施夷光能动的时候,人已经在了马车之中。
她拉着车帘就想出去,人将到车门处,还没撩开门帘,身子又是一阵后力,整个人都跌进了马车中坐着的安阳怀里。
“师父,赶车吧。”安阳将施夷光按在怀里,抬头看向车帘,声音冷冷清清。
施夷光跌在安阳怀里,被他双手环着动都动不了。
马车开始缓缓动了起来,片刻之后便开始‘蹬蹬蹬’加速行驶起来。
不远处,湖泊旁边,少伯在子禽的搀扶之下,慢慢的站了起来。他看着人群之外的青布马车缓缓驶去,眼神脉脉。
“少伯?”一旁的子禽跟着看了一眼已经行驶远的马车。
“越人,苎萝村……”少伯没有理会子禽,只是看着渐渐行驶远去的马车,口中喃喃着。他忽而转过头,看向旁边的子禽,眉梢上带着欣喜:“子禽,咱们不入吴了,入越罢!”
“啊?”子禽被少伯突然的话说的一脸茫然:“你在说什么,不是说好了投奔吴国么?”
少伯摇摇头:“吴国有伍员伍相国,为人贤能才德皆圣。我们再去,不过是只能被掩映屈居其之下。”
子禽看着少伯一脸的欣喜和奕奕的身材,犹豫着点点头:“那咱们便入越国罢,若是不能被重用,再去吴国。”
少伯闻言,笃定而开心的点点头,而后又转头,看向已经不见了青布马车的街道。嘴中不由喃喃道:“越国,苎萝村。”
“好了好了。若是去越国,路途更是遥远。”子禽跟着少伯看了一眼早已无人的街道,将他拉着向另一边走去:“咱们先回你们范家换身衣裳,给你娘辞行后,便上路吧。”
冬日寒风刮过,楚国宛地东边的湖水被吹出一层有一层的涟漪。一圈圈荡漾开来。上头偶尔飘着被吹到湖面的枯叶,无根浮萍一般,随波晃荡。
施夷光不明所以的抬头,看着一边缓缓摘下头上斗笠的安阳。
“你干嘛啊安阳?”施夷光皱着眉头,一张脸上全是不解。
五年,将好是李之战第二年,次年就是吴国攻打越国。越王入吴宫为奴。她若是在此之前,嫁给与吴越都无关的楚地人,也算是逃离吴越的一个办法啊!
且人长得还那么好看。性子看着也好。
安阳没有回话,只是将斗笠放在一旁,而后抬眼,将施夷光松开,冷冷清清的看向车帘。
施夷光从安阳怀里头站直,看着一声不吭沉着脸的安阳,凄凄长叹了一声,摇了下头,她是没法责怪温润好脾气又对她那么好的安阳的。
施夷光一脸郁闷的向着旁边退开一步,趴在窗柩上,撩开车窗帘,将头伸出去,看向马车行过的身后。
马车约莫是已经转过角了,后面没有了湖泊,只有一排排低矮的土坯房子。
“唉!”施夷光皱着脸,又是长叹一声。
说真的,将才看到那少伯的脸的时候,不知为何,心里头一颤,像是多年的恋人一般。
心动?是心动吧。
就因为他长得帅?
施夷光趴在窗柩上,一脸不舍的看着身后的街道。活了这么久,才知道,原来心动是这种感觉。
第一眼的心动,便是一见钟情吧?
也说不出这感觉是好是坏,总之看上一眼,似乎就忘不了那张面容了。
“少伯……”施夷光趴在窗柩上,偏头看着车后急速退后的街道和一排排的矮屋,喃喃出声。
车中的安阳听到施夷光失神的呢哝,转头,看了一眼施夷光的后脑勺,和半披着的头发,紧紧的抿着嘴,沉着脸又回过头来,盯着车帘布一言不发。
宛地城不小,又是冬日降临黄昏之际。孙先生没有赶路,而后准备在这宛地城中停上一夜,歇一歇。
孙先生很快便租赁了一个土坯院子,许小,只有一个屋子,一间放神龛的堂屋,一个巴掌大的院子。院子虽然破旧了点儿,但好歹便宜,一夜只要七个钱。
一切办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