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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声同步是他如流水般的身姿,不等那人回应,楚季踏步上前,恍然一阵便来到那人面前,离得近了,仔细想要看清那人的容貌,却听得一声轻笑,对方已经如风般无声无息的退了一步拉开了两人的剧烈。
难逢对手,楚季想要过招的心思更重,舌尖微舔舐干涩的唇,眼神变得清亮而锐利起来,提掌更是用了七分功力。
他出手极快,不容许对方再有退避的机会,一手出掌,被挡住之时又瞬间转换角度往对方的胸口袭去,一进一退,那人招式看似棉柔无力,却总能轻巧的化开楚季所有的攻击。
楚季一时之间竟是无法触碰他半分,原先抱着玩玩的心态也顿时起,敛气凝神,阴风阵阵,有气流渐渐升腾而气,楚季以肘撞击,在那人用臂遮挡时,扬唇一笑,左脚便狠狠一扫。
就在他以为趁其不备能够占据上风时,那人却仿佛早看透了他的心思,双足点地升腾而起,两手甚至压制住楚季的肩膀,在楚季伸掌欲挡时,对方的一缕发滑过他的指缝,转瞬即逝又抽离。
他以为对方会给他一掌,而对方只是借助他的肩膀绕到了他的身后,然后轻轻推了他一把,这一推,更像是玩闹。
楚季脚步稍微踉跄,对方猫抓老鼠只是一味躲避他攻击的态度令他扫兴至极,他站稳脚跟,回过头气恼道,“你什么意思?”
对方站在他三步以外,言语含笑,“阁下想要讨教几分自无不可,只不过在下还有要事在身,恕不能再做相陪。”
说着,竟是在楚季眼皮子底下一把揪住小黑狗的脖子,听得那小黑狗嗷嗷的叫了几声,楚季仿若自己也被人抓着领子戏耍了一番,表情变得咬牙切齿。
那人好似笑了一声,又不知道是在笑什么,只拎着小黑狗消失在浓黑的夜里,留下缥缈的一句,“后会有期。”
今夜楚季接二连三听见那人的带点戏谑的轻笑,心中早就翻滚了好几遍,他闻声追了几步,而这一次,无论他如何催动内心去听取附近声响,再也无法察觉那人的踪迹。
楚季恨恨咬牙,若真是后会有期,他定要把这光明正大偷狗的厚颜无耻之辈亲手拿住,让他痛痛快快和自己打一场,可是自己连偷狗贼的样貌都未曾看清楚,纵然是下一次再见,也未必能认出来。
楚季只怪自己方才没有使出浑身解数逼得那人和自己过招,心中闷闷不乐,但也不可强求,在外头又逗留了半个时辰,什么都没有发现,便不情不愿的回客栈去。
客栈大门早已关闭,楚季只得按照记忆找到自己和曾蜀客房的方向,从半掩的窗口探身进去。
客房只留了一盏快要燃尽的油灯,楚季目光往床上看去,曾蜀果不其然正在床上睡得香甜,胡子一颤一颤的,不知道又梦到什么美食咂巴着嘴。
楚季本来想上床睡觉,看曾蜀抱着被子占去床上一大把位置,若是自己上床睡怕是要取代了那被子的地位,顿时好一阵寒颤。
他只得趴在桌子上凑合了一夜,睡得并不舒服,醒过来时眼前一张放大的布满皱褶的脸吓得他忍不住叫了一声,急忙忙从椅子上蹦起来,看着曾蜀笑眯眯一脸慈爱的表情,恶寒得他直磨得牙痒痒。
师徒二人用过早膳,便从客栈里出去,昨夜楚季已经将邬都一半的街道摸索得差不多,白日逛起来也有了些眉目。
来来往往的是各式各样的人,一身袈裟的僧侣,手中拿剑的剑客,满脸煞气的屠夫,纷纷为了妖物而来,邬都龙蛇混杂,很是糟乱。
曾蜀因为穿着道袍,百姓便认定他是来捉妖的道长,有问必答,一五一十将八件命案的情况告知了曾蜀城东,城西,城南,城北皆有命案发生,那妖物作案似乎是随心而起,时隔的日子也无迹可寻,这才令得赶往邬都的各大能人无从下手。
楚季打量着街面上来来往往的人,陷入沉思,而这时,腰间的探妖器却突然之间有了动静,楚季急忙查看,只见原先灰暗的圆弧瓷面如今一片金黄,器物拿在手中也轻微震动着。
附近有妖出没楚季微怔后,浑身却热血沸腾起来,眸光微闪,笑得露出一口白牙,可算是有送上门来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明后三天都双更嘻嘻嘻,这是一更!
话说我换了封面,好看吗?我自己做的,快夸我!
第5章第五章
楚季目光掠过还在一脸全神贯注倾听市井小贩搜罗的关于妖物作怪信息的曾蜀,想他一时半会肯定是不会和自己离开了,略一思量,只匆匆对曾蜀说了句我去去就回,便不顾曾蜀在后头的叫唤急忙冲出了人群。
探妖器震动愈烈,楚季跟着探妖器所指示的方向一路而去,见金光直指东南方向逐渐加深,便迫不及待赶过去。
人群嘈杂,楚季堪堪避开来往的身体,眼见探妖器更加发光震动,他嘴角的笑容渐加几分,观察着探妖器,脚步放快许多。
而令他诧异的是,探妖器不知为何突然之间又变得安静下来,他甚至感受不到它的震动,而光亮也隐在白日中,逐渐消失不见。
楚季怕妖物跑了,心中更加急切的跑了起来,脚底生风般饶过一条巷子,直到在一处府邸停下,探妖器也彻底没有了动静。
他从腰间把探妖器解下来拿在手中端详,瓷面竟是一分变动也无,楚季恨恨咬牙,重新把探妖器好,目光放向前方的府邸。
府邸像是富贵人家,三两级台阶往上,红木门左右挂两盏红灯笼,门匾上两个用鎏金渡过的君府二字尤其醒目。
妖物就是在这附近不见的,楚季很难不去怀疑这府邸,便随手拦住一个过路人,语气不甚分明,“这府中主人是谁?”
过路人见他满脸不悦,又不像惹得起的人,不敢怠慢,哆哆嗦嗦道,“是君白君公子。”
见楚季依旧盯着他看,便仔仔细细说了一遍,“君公子是两年前到邬都的,通草木,素日给城中的大人搜罗奇花异草,又能令枯萎凋零的植物起死回生,世间便没有他找不到的花木,治不好的花草,我们这儿流传着一句话,邬都君公子,世间花木神,你一定是外地人,否则不可能不知道。”
过路人说这些之时,神情有所向往,看得出来他口中的花木神颇受邬都之人敬重。
楚季问出了自己想要的,不再纠缠着过路人,依旧打量着大门紧闭的君府好一个世间花草神,他倒要看看,这花草神是什么来头。
楚季并无多想,踱步前往君府大门口,握住铁铸的门柄,重重扣了两下。
很快便传来脚步声,楚季敛神色,静候来人,门缓缓被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管家打扮的人。
这管家模样实在生得奇怪,脸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