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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
楚季眯着眼,“是我大师兄,又不是你大师兄,你瞎喊个什么劲?”
“我和道长情同手足,计较这些做什么,你说是吧,大师兄?”君白叫得顺口,笑吟吟看着如梓。
他原先便长得丰神俊朗,又气度不凡,自是令人心生好感,即使是如梓,虽觉得他和楚季之间的相处流转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流,但还是微笑着不置可否。
待三人这边谈完话,再看向街道,姜瑜秀不知何时已离去,街面空无一人,唯寒风凛冽呼啸而过,寂寥凄清。
如梓自是同楚季一起回君府的,君白为他挑了间客房,有意也好无意也罢,离得君白住的院子要隔上三个小院,但如梓不知其中玄妙,安安分分当自己的客人,对此并无异议。
小牡扭着腰为如梓拾被褥,向叔在一旁看得摇头叹气的,他虽然是一朵向日葵,但久成人也懂了些人情世故,不禁佩服起自家主子来别的妖唯恐避道士之不及,他家主子倒好,一招往府里招两个,想来是法力无边要给自己找点乐子做了。
向叔兀自烦恼着,楚季见他那圆盘脸忍不住头疼,只得附到如梓耳边轻声道,“我先同你讲个明白,在这府里除了你我皆不是人,是以若有什么稀奇古怪之事发生,你纯粹当看戏看过去便行。”
如梓抿嘴笑,“知晓了,那你何时同我讲讲这几月来发生的事情?”
楚季打了个哈欠做疲态状,“我肩膀还痛呢,就不能让我歇一晚再说。”
“能,”如梓忍俊不禁,又问,“我替你看看伤口?”
楚季稍微扭了扭肩膀,依旧有些痛意,想着在仓夷大伤小伤都是如梓给他看的,正想一口答应下来,身后忽然响起一道凉凉的音色,“道长,你不是说困意袭来,要和我一同回院子歇息了么?”
楚季何时说过这话,但想着要和如梓理清今夜之事的前因后果着实是项大工程,略一思索,对着如梓道,“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伤,我睡一晚就好了,明日再来找你。”
如梓没有不答应的道理,嘱咐了几句也就放行,恰好小牡拾好客房,扭着腰过来禀告,如梓自己身上也有些伤口需要处理,便不再多言进了客房。
楚季松了一口气,当真有些困了,看君白一眼,“不是说要睡觉,走吧。”
君白颔首,没有说什么,两人安静的走到住处,楚季打开门,发觉君白竟还跟在自己身后,刚开口说了一个你字,便被君白推着身子进了屋里,而门不轻的砰的一声关上。
楚季被君白突如其来的行为弄得有些恼火,正想发脾气,回过头便见暗色之中君白面色悠悠,眼睛像是含了一口怨气一般看着他。
君白指尖一动,屋里的烛便亮起来,他幽怨的走向楚季,楚季蹙眉,提醒道,“你房间在隔壁。”
岂料君白跟没听见似的径直向他走来,二话不说就揪住他的衣袍,楚季猝不及防,抓住君白的手,神色戒备,“你做什么?”
“我还能做什么,”君白咬着尾音,酸气横生,“我只是想替道长看看伤口罢了。”
“我自己会看。”楚季拨开君白的手,往后一退整着被抓皱的衣领。
君白不依不饶跟上去,“伤在肩膀上,你自己怎么看,还是说,你师兄可以看,我便不可以看了。”
楚季动作一顿,忽然有些不确定的看着君白,半晌,断断续续的问,“你,吃醋了?”
怪不得全身冒着酸,整个人都不对劲。
君白还是不说话,走上去抓着楚季的手,楚季见他这模样,哭笑不得道,“我是真累了,伤得不重,我自己调整便可。”
君白抬头看他,眼睛深如湖水,泛着水光一般,“我不放心。”
楚季沉默,望进君白的眼里,神色有些犹豫,而君白却拉着他直接走到床上,伸手就扒他衣服。
“我自己来。”楚季扬声打断君白的动作。
他叹口气,虽还是有些别扭,但他也不是扭捏之人,两人大男人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君白想看伤口,便看吧。
于是他拉开自己的衣带,动作利索脱开外袍,露出白色里衣来,拉开一点将受伤的肩膀袒露在君白面前,背对着君白,问,“如何?”
他没听见君白的回答,回头一看,君白神色深沉,眼神紧紧的盯着他露出来的肩膀上,那目光,便如同如同自己见了最爱的炒栗子一番,恨不得马上要吃之入腹。
意识到自己成为君白眼中的炒栗子的楚季面色一僵,抬手就想把衣服拉起来,可君白动作何其迅速,顿时便如同一阵风从身后抱住了楚季,脑袋伏在自己没有受伤的肩膀上,楚季身形一顿,听得君白低低的嗓音在自己耳边散开,“是,我吃醋了。”
君白带点暧昧的温热气息洒在楚季颈子里,令他皮肤顿时便起了一层小疙瘩,烛光摇曳中,一片旖旎温情。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卡在这里了......
第48章第四十八章
若有人从趴在窗口望进屋内,便能见着这样一幅景象,透过悠黄明灭的烛光,床账卷得很整齐,而铺了柔软被褥的床上,君白正用双臂环住背对着他坐着的楚季,而楚季的里衣松松垮垮穿在身上,两人离得极近,空气里尽是暧昧流转。
属于君白清淡的气息若有似无的一缕缕钻进楚季的鼻尖,令他感受到两人现在的动作有多久亲昵,他咀嚼着消化君白那句吃醋,半晌都不知该用什么话回他。
君白抱着楚季腰间的手臂渐渐紧,将楚季整个人抱进自己的胸膛里,长吁一声,似是委屈又似是埋怨,“我若是能早些遇上你该多好。”
楚季垂眸便见君白十指交缠在自己腹部前,即使是挣扎也未必能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他虽觉得有些不自在,但两人身体接触却不是头一回,这处又只有他们二人,若是挣脱未显得自己太扭捏。
楚季感受到君白的脑袋在自己的脖子上轻轻拱了拱,像是只正在撒娇的毛绒动物,他抿了下唇,不自然道,“如梓是我师兄,他的醋有什么好吃的?”
君白整个胸膛靠在楚季的背上,呼吸尽数洒在楚季的脖子上,他哼道,“他见过你小时候的模样,和你一同长大,能让你叫他一声师兄,单是这些便足以让我嫉妒不以。”
楚季怔住,身体放松下来,半躺在君白怀里的模样,忍俊不禁,“要不你也到我仓夷当弟子得了,我心甘情愿喊你一声师弟如何?”
话落便察觉君白整个人从他后背扑上来,竟是直接上了他的床,但还是从身后抱着他,楚季想回头看君白的神情,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