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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娘可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儿?”
赵姨娘刚擦干眼泪的眼睛又湿了,可是却说无事。
殷雅璇见问不出来也不强求,将书留下,说了几句话便离开了。
回去之后,她命人拿了新的茶具,首饰,还有几匹原本自己留着做衣裳的绸缎,并几个瓷器花瓶给赵姨娘送了过去。
赵姨娘那个屋子,太过寒酸,让祖母知道了,不得又是一顿气。
她去了三姐的院子,将赵姨娘的情形说了。
殷雅慧听了,叹了口气说:“赵姨娘的情形确实不好,她房中的东西,全部被她拿去典当去贴补她那嗜赌成性的兄弟了。”
原来,赵姨娘还有个哥哥,她那个哥哥喜欢赌,没事儿便去赌几把,赵姨娘被抬了姨娘,生了儿子后,在殷府的地位高了些,手头也宽裕了些,便时不时的贴补家里。
前些年,她那哥哥讨了个媳妇,本想戒了赌,好好跟媳妇和老子娘过日子,结果这两年又开始赌起来。
他那老子娘劝不住,媳妇也管不了,任他在外面欠了一笔又一笔赌债。
他想起还有个妹妹在殷家做妾,便时时向赵姨娘要钱。
渐渐的,赵姨娘的身家全部给了哥哥去还赌债了。
今日,赵姨娘回了趟娘家,想把殷明昭欲参加科举的事说与他们听,结果回了家才发现,她那可怜的娘因为哥哥好赌,已经哭瞎了眼睛,生活不能自理,被儿媳妇嫌弃,关到猪圈里生活。
她那不中用的哥哥也不管,只要有钱赌就行。
赵姨娘是个孝顺的,爹去世的早,兄妹俩是娘辛苦养大,她哪里能让娘受这样的苦?
当她为娘找了个大夫时,她那哥哥却说:“有能耐找大夫,干脆,把老娘接到你府上去,嫌我们照顾不好就自己照顾啊,反正殷家有的是钱,也不少咱老娘一口饭。”
赵姨娘当即气的两眼发黑,差点儿昏了过去。
回到府后,赵姨娘找了儿子殷明昭,说了这件事,母子两个虽都忧心,可是赵姨娘知道自己本是二夫人侍女,都是二夫人提携才有了她姨娘的身份,她一直铭记二夫人的恩德。
殷明昭从下被赵姨娘教导,自己要认清自己庶子的身份,万不可因为自己是二房唯一的男丁而越过三姐和八妹去。
故而母子两个都不敢找二老爷和二夫人说此事。
殷雅璇将这件事弄明白后,心中连连叹气。
一叹赵姨娘身世凄苦,二叹赵姨娘为人太过小心,三叹殷明昭缺了几分少爷气概。
这对母子生活得如此小心,难道当他们都是豺狼虎豹不成?
当晚,殷雅璇便把这件事和母亲说了,母亲也是愧疚她和父亲忽略了赵姨娘,第二日便把赵姨娘的老母亲接到了殷府上,和赵姨娘住到一处,也方便赵姨娘在她母亲身边尽孝道。
“三哥哥,你怎的如此糊涂,我们是一家人,难道这点事儿都帮衬不上?”
在把赵姨娘的老母亲接到府中后,殷雅璇便找了殷明昭。
殷明昭抿着嘴,不住地搓着手。
“还是八妹妹通透,三哥自愧不如。”
殷雅璇笑了笑说:“我们是兄妹,以后说话可不要这么客气了。你要真的觉得有愧,便赶紧考个状元回来。”
第三十九章东窗事发
殷明昭为了能在下月的童生试中考中童生,每日都在房间里用功读书。
纸包不住火,殷明昭欲从文的事儿,还是被父亲发现了。
这一日,殷雅璇将绣好的绣品送与安娘看,安娘很是满意,便放了她半日假。
她心情愉悦地回到府上,经过三哥哥的房间时,却听见从中传来了父亲的怒喝。
“你个逆子!我养了你这么多年,偌大的家业还等着你继承,你居然……”
“父亲!”殷雅璇心道不好,连忙冲进三哥哥的房间。
殷明昭垂头跪着,手撑着膝盖,也不知跪了多长时间。
“父亲息怒,三哥哥的腿还未痊愈,不能久跪啊!”殷雅璇在一旁求情。
“哼,腿断了才好,我看你怎么走进考场!”
殷雅璇见父亲如此恼怒,便跪在三哥哥身边,说:“父亲,三哥哥胸怀抱负,就算将来入仕,对于殷家来说,也算是光宗耀祖,父亲为何不成全三哥哥!”
殷存孝看着跪在面前的一双儿女,手紧攥成拳,猛地砸到桌上,而后叹了一口气。
“他若是入朝为官,那我殷家百年家业又该如何?”
烈云士农工商地位天差地别,世人多以从商为耻,尤其是那些文人骚客。若是朝中官员私下经商,是断不可继续为官的。
更何况,殷家二房只有殷明昭一个儿子,他若是不继承家业,那二房的产业难道要拱手让人么?
大房和三房可是对二房的产业虎视眈眈。
“父亲,不如这样,先让三哥哥参加下月的童生试,若是没考中便一心帮父亲打理家里,若是考中了,父亲便不再阻止三哥哥入仕,如何?”
殷存孝皱着眉思索一番,刚要说什么,下人来禀:“二老爷,老夫人请您过去呢,大老爷和三老爷都到了。”
“晚上,你们都到我房里一趟。”只撂下这句话,殷存孝便匆匆走了。
“三哥哥,快起来,你的腿如何了?”殷雅璇将殷明昭扶起。
殷明昭在殷雅璇过来之前,已经跪了半晌。
平日里,父亲都是要在庄子里打点的,尤其是近日,庄子上甚忙,每日父亲回来都比平时晚上一两个时辰,因此他只在白日里和夜深人静时习书。
今日不知为何,父亲竟在午时回来了。
还来了他的房间。
他没有防备,一本诗经就明晃晃的摆在桌子上。
父亲问他为何在看诗经,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想也没想便将想在下月参加童生试的想法一股脑的全说了出来。
父亲大怒。
“都是我不好,惹得父亲生气。”殷明昭在八妹妹的搀扶下慢慢站起,腿愈发的疼了。
殷雅璇扶着他到床上坐下,又拿了枕头让他靠着,手在他的膝盖处轻轻揉捏。
“这个气是早晚要生的,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