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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字军的脸!”
金军的步兵因为阵后忽然大乱,进攻的步伐越发迟滞。由于没有千户等军官的指挥,有些轻甲的人进入了宋军的射程后,意识到不妙仓皇后退。另外一些则继续拥挤向前。原本规整的步兵阵被搅的出现了波澜。
刘见到机会,神色一肃,接替了柳倪的位置,下令道:“兄弟们,听我号令。瞄准了前方,射。”
箭雨加速了金军步兵的混乱。一名回过神来的千户手起刀落,砍掉了从身边奔走的败兵的头颅。但这努力已经有些晚了。作战从来都是可进而不可退,一旦退却鼓起的勇气就泄了。此时即使金人再勇悍,存了人各自保的心思也难崩溃。
“兄弟们,就是现在,列阵,出击。”刘挺枪率队奔出,与岳云汇合。
…………
自从誓师出兵之后,吕祉一直坐在城头,看向金兵大营的方向。步兵手中握着的火把虽然掀开了夜的一隅,却不足以使他得窥全貌。只有静夜的风送来远方的喊杀声、兵刃碰撞声与垂死的惨叫声。当吕祉听到刘吹响的哨声,他握住佩刀的右手猛然一紧,问跟随的关复古道:“刚才的哨音你听清了吗?”
“一长三短,不会错的。”关复古此时也格外激动,说话的音调都颤抖了,“刘太尉他们,不会遇到麻烦了吧?”
吕祉微闭双目,片刻后重又睁开,语调轻松地笑道:“他们都是我大宋军中百里挑一的勇士,放心吧,绝不会出差错的。关武功,还记得吗,我们的目标是五年平金。”
关复古的表情也放松下来,但多年养成的谨慎习惯还是让他提醒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真有个差池,宣抚要早做打算。”
吕祉抚着刀鞘,淡然道:“不须多虑。如果真有万一,这把宝刀就可以满饮献血了。”
…………
刘岳云两军相对打穿敌阵后,终于会合了。刘见岳云马颈下挂着个亮闪闪的东西,不禁多看了两眼。
“这是我那便宜叔叔孔彦舟掉落的银盔,被我给捡起来了。刘太尉,你说能换几两银子不?”
刘暗道,这三千人个顶个都杀得困乏,只岳云还有心情说笑话。他至此才信了一句话,有些人天生就是属于战场的异类。
岳云继续道:“刘太尉,看我多听你的话,没有急着斩级也没有去抢战利品,就忙着杀敌了。你要替我作证,我们至少杀了一千人。”
刘环视一眼岳云手下的骑兵,人穿着黑色的罩甲看不出血迹,马却都已经成了血马。刘眼眶一热,大声道:“好,我替兄弟们请功。”
岳云欢呼一声,“弟兄们,听见刘太尉刚才说的话了吗?咱们再冲杀一阵,让刘太尉亲眼看看背嵬马军的威风。”
刘皱起眉头拦住岳云,小声道:“岳机宜,咱们已经厮杀了一个时辰,大家都疲力竭了。虏人势众不宜久战。”
岳云抬眼仰视刘:“刘太尉已经焚毁了金虏的攻城器具吗?”
刘点头:“咱们得立即撤退了。”
“刘太尉,那我更得冲杀一阵,才能掩护步兵后撤。你看,”岳云举鞭遥指。王伯龙的大纛下,身披重甲的骑兵已经重新集结在一起,整好队形,预备再一次的进攻。“咱们两条腿的,怎么能跑得过四条腿的畜生!如果被追上,后果不堪设想。”
刘见岳云在这样的境况下,还能想到用一语双关的“畜生(既指马也指金人)”一词,也不禁莞而。“岳机宜,我自有主张。”
美男子骑在马上,弯弓搭箭。弓似满月,箭如流星,王伯龙大纛应声而折。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就补完这章好了,实在没时间写了。5555555555
告诉我,主角们帅不帅呀,好不好呀!
第90章五年平金(20)
赛里在孔彦舟陪伴下赶到的时候,王伯龙正在指挥金兵打扫战场。赛里望着一片狼藉的大营,脸沉的比得上千年乌木,咬着牙问道:“伤了多少人?”
王伯龙清楚赛里所说的“人”仅指女真人。他低下头,禀告道:“死了两百女真勇士,其中还有一名千夫长。他是跟随□□郎主起兵征辽的老人,被南人用抢来的床弩射死的。”王伯龙见赛里眉头皱得愈紧,忙又补充道,”不过,我军也杀死了几百的南人。”
几百是王伯龙为了塞责,将宋军尸体多加了个零后的数目。
赛里心疼的险些流下眼泪。金国建国以来女真人口一直增长缓慢,现在还不足占领地的五分之二,真正的死一个少一个。赛里捶着胸口哀悼道:“你们跟随老郎主南征北战,却不幸丧命于庐州城下。英灵未泯不要走远。自家今天就统率大军与你们报仇。”
孔彦舟今天侥幸从岳云手下逃脱,也是颇为狼狈。不只亮闪闪的银盔被岳云缴获做了战利品,率领的伪齐人马更损失了千人之多。那些人马是他自东京留守司以来便依仗为亲军的锐。孔彦舟听着赛里低声祷祝,也是悲从中来,跟着轻声念叨:“弟兄们,你们被那个姓岳的小崽子害死了。等我几天,我亲把岳云在你们灵前碎剐了,给你们出气。”
不想提醒了赛里,盖天大王怒吼一声,拿出了震天的气势训斥道:“孔彦舟,你部伍不严,让宋军轻易抢走床弩等武器,害死了两百女真勇士,你该当何罪。”
千辛万苦给赛里报信反成了有罪,孔彦舟脸上苦心中更苦:“末将,不,小人之罪固然罪在不赦。可那岳云也着实勇锐,我等奋不顾身冲上去抵挡,一晚上的死伤竟达上千人。”伪齐死的人不算人也就罢了,还落了一身埋怨,这还有天理吗?孔彦舟继续哭求,“还请赛里郎君高抬贵手,念在我等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去重罚吧。”
赛里迁怒于孔彦舟,王伯龙为引火烧身也并不想劝阻。正在这时韩常骑着马赶来了。韩常大营因为离得最远,几乎没有被波及,所以出现的也最晚。韩常只套了一件中衣,连眼罩都来不及戴,萎缩的左眼裸露在外狰狞异常。
赛里发现了另外一个迁怒的对象,大吼道:“韩十四,你如何安卧到现在才来。”十四是韩常的排行,赛里劈头盖脸质问道,“你不知道昨晚宋军来劫营了吗,怎地不及时出兵相助?你身为大将,斥候不明。若是老郎主在日,非把你金瓜击顶处死不可。”
韩常瞪起一只眼,心道,我营寨防卫严密,不曾被宋军劫营,感情也成了罪过。但韩常不是女真人,他见赛里气得青筋暴跳,也不敢反驳,只能采取孔彦舟的策略:“郎君息怒,我愿意今日领兵攻城,赎此大罪。”
其实真要论罪,赛里是第一个要负责的。他拒绝了韩常和王伯龙的建议,坚持“宋军懦弱绝不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