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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点睡觉,每个每个点复习哪一科,甚至连他们两约会的时间都标好,确到每一分钟。
他把计划表放回去,拿着书下楼。
第6章第06章
【5月12日星期六】
严一反常态,提前半小时起床,提前半小时到校。
相反的是,陆业还没来。他坐在教室里看书,等王一律来了,看到他大呼“今天的太阳是从西边出来的”。
严没和他计较,王一律问:“听说陆业住院了?”
“不算住院,每天中午去输个液,事不大。”
王一律说:“可是快要高考了。”
严当然知道高考面前一切都很重要,尤其是身体。他昨晚回家跟他妈商量,说高考之前想让一个同学和他回家吃饭,晚上和他一起住。
他提前到校,就是为了等陆业,早早告诉他这事。
陆业只是相较于平时来得迟,但也提前十分钟到校,严在二十班门口跟他说这事,他大为诧异:“你开什么玩笑?我住你家算什么?不用不用。”
严把他拉一边,“外面的饭菜油多盐重,对你胃不好,何况我房间很大,睡一张床没问题,你就算不是我男朋友,还是我最好的朋友,跟我回家怎么就不行了?”
这么郑重的语气不像平时的严,陆业顾虑太多,不太想去。
严对他保证:“我也可以按你那张计划表来,早起一个小时,我能做到。”
陆业惊奇他看到那张时间表,欲言又止,又说:“你不用跟着我照着那张时间表来。”
严属于天赋型选手,以中考第一的成绩进里仁一中,进最好的理科尖子班,三年来成绩保持在年级前五,尤其近半年几次模拟考,更是稳定在前一二名,根本不需要跟着他这种努力型选手的步子走。
“我还可以再帮你补一个月的数学。”
他昨天不仅仅看到时间表,还看到陆业的历次模拟考成绩统计表。
这个所谓的统计表,也是陆业自制,用来分析自己的成绩趋势。
“真不用,都快考试了……”他很担心影响严,这是高考,不是儿戏,他又怎么能那么自私,他低下头,“我的数学还好,比不上英语和语文那么突出,还有一个月,我还能再赶赶。”
严耐着性子劝他:“你给我补语文的时候觉得浪时间吗?我都心安理得的浪你的时间,怎么到你的数学了就开始拒绝我?”
“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你文科生还要歧视语文吗?不都一样?高考哪门不考?”
陆业理不直气不壮,严也没打算一次就说动他,反正这几天要输液,陆妈妈也在,到时候直接先斩后奏。
中午输液的时候陆业依旧拿着本单词书,陆妈妈都劝他尽力就好,现在的成绩父母很满意。
可惜有人不愿放过一分一秒,虽不至于“身残志坚”,也算是带病“抗战”。
严中午回家吃了个饭便跑来医院,陆业心里高兴但嘴上别扭,“你不午休吗?”
严:“男朋友在医院躺着我在家也睡不着。”
陆业急得要捂他嘴,严笑道:“放心,你妈听不到。”
陆业瞪他一眼。
陆妈妈陪着儿子输完液就赶去上班,陆业和严回学校。
陆业看着非要跟他上楼、要送他到教室的人,“这是在学校!我他妈就是回教室!严你矫情不矫情!”
严欧式双眼皮下的大眼睛一眨,“矫情怎么了?我还就矫情了,你别挡楼梯上,快点走,走不动我背你。”
陆业怕了他了,快步上楼,过了三楼拐弯勒令他回去。
严手揣兜里下楼,临走前说:“每天腾出点时间,我给你特训数学,争取高考上一百四。”
陆业要拒绝,严又说:“你不腾时间就每天晚自习前一小时,强制的。”
当天下午严空着手上楼来,教室里人不多,有回家的、有去吃饭的、有到外面背书的。
严坐在方圆圆位置,先看陆业的历次模拟考试卷,他把一摞试卷浏览一遍,说道:“基础很扎实,大部分是失误,有算错的,有看错的,选择题正确率不算高,要得高分选择题必须全对,最多错一个。”
陆业又忍不住感叹,这才是“有一个年级第一男朋友”的感觉,在知识的海洋里俯视你。
“我有错题本,但每次总会出现新失误。”
严从他手里拿过笔,改几个纠正题里的小错误,“一个月足够了,提个十分没问题。”
陆业失笑,“可别吹大了。”
“你不信我还是不信你?你这数学可是我手把手教的。”严总结出他失误的点,从课本里圈题,“你们文科数学真不难,而且你也不是不会,有些是思路难,多做题就好,至于失误,考试的时候专心一点,不要老想我。”
他本来还认真聆听教诲,听到最后一句又气又笑,“你到底是来给我特训的,还是来……”
回头望一圈教室,周围没人,只有最后一排的几个同学在看书,确认不会有人听到后,他低声说:“还是来调戏我的?”
严朝他眨眼,“一举双得。”
陆业没好气地翻开数学课本看题,严还在端详试卷。
班里人渐渐多起来,“嫁出去的女儿”们看见严都跟他打个招呼,土著们除了方圆圆其他人倒是单方面认识他,但从来没说过话,只有班长过来询问陆业病情。
过了阵陆业前桌也来了,拉住陆业连问三题,最后一道题有点超纲,只好推给严让他看。
严只看一眼便列出式子,前桌连连感谢,转过头算了会又过来问具体步骤如何转换。
彼时学神特训一对一指点分析模考试卷,不得不中断,陆业给她讲了十五分钟,才告一段落。
转头时看见严明显不太高兴了,陆业戳他,严回思绪继续讲,临近上课,才回一楼。
这时前桌女生又转过头来,问他:“陆业,严是辅导你数学吗?”
陆业点头,“我数学成绩不太稳定。”
前桌问:“那……我能看看你们的笔记吗?”
陆业低头一找,严这人不怎么记笔记,草稿更乱,左画一道,右画一道,毫无规律可寻。
他说:“严写的……怕你找不到。”
他整理了一下价值不大的草稿纸,“也没记什么,就个别数计算一下,他主要是给我分析试卷。”
女生“哦”一声转过头。
过了不到一分钟陆业见她去问另一位年级前五的学霸借笔记,借回来后开始抄,一本本笔记倒是抄得很整齐很认真。
他跟这位女生的关系仅限于前后桌,平时交流最多的也是学习,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