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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涉谷从以前开始就和绘画啊艺术啊之类的东西没有缘分,在中学二年级的时候,自己明明画了一个人,却被美术老师问:“这是狗吗?”这件事被众人口口相传了很久。一点兴趣都没有,想要快点到达目标画,但堀内的欣赏速度太慢了,涉谷难有些焦急。
又不能催他“快点看”,涉谷只能假装走在前面看,又折回到堀内的位置,这么反复了几次后,对方好像也意识到了自己看的速度有点慢,好歹加快了进度。
在目标画的前面,看到了她们俩的身影。从现在开始就是一决胜负的关键时刻了。紧张地想是不是该等对方主动搭话时,“诶”堀内歪了歪头。
“那不是大崎吗?”
在被搭话前堀内先开口了。
“诶?在哪儿?”涉谷有点不安,声音都上扬了。
“蓝色的那幅画前面。绝对是她”
虽然和计划的多少有点偏差,但是“自然相遇”这个部分大概……做到了。
“好像是这样呢。我们去打个招呼吧”
“不要啦。明明是休息日还要应付公司里的人她一定会很累的”
可是都到了这一步了,不可能不去打招呼。但是如果强硬无视堀内的话……正在涉谷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大崎装作刚注意到这边的样子。
“那不是涉谷和社长吗,真巧啊”
和美术馆不符的很大声的声音,再加上大崎还棒读了,从这也可以看出她绝对不可能成为一个演员的。
大崎往这边走来,顺便把同行的舛田介绍给涉谷和堀内。和照片上一样是一个美女。大崎僵硬地笑对涉谷的冷笑话,两人装作一副气氛很热烈的样子。然后看时候差不多了,大崎开口:“我们要去吃午饭了呢”
“我们也有差不多。肚子有点饿了呢”
“我知道这附近有一家法式薄饼店很好吃哦。要一起去吗?”
虽然不知道法式薄饼是什么东西做的,但是涉谷还是附和道:“好啊”这时候堀内回过头来。他的嘴半开着,有点犹豫:“要是一起的话会麻烦你们吧”
“没有啦。人多比较开心嘛”
大崎一句话决定了这件事。虽然涉谷很清楚堀内对这预想之外的发展有点不开心,但是他还是装作一副没有注意到的样子。
从美术馆出来稍微走了一会儿才到那家“法式薄饼”的店,里面已经客满了,但是不到五分钟就有客人出来了,然后涉谷等人被领了进去。店内装潢是女性会喜欢的那种可爱的风格,店里大概九成也都是女性。涉谷有种要被周围女性的气息给吞没了的感觉,但是他还是端正地坐到椅子上。
明明是和恋人两个人的约会,却意料之外地变成了四人同行,而且还被带到完全和自己气场不合的店里,也许堀内一点都不觉得有趣。原本还担心要是他和舛田没什么可聊的那该怎么办,但是他们都有养猫,两个人就着喂猫的话题聊了起来,感觉还不错的样子。
聊到动物医院的话题时,舛田还给堀内介绍了专门医治猫咪的不错的兽医。就这样两个人互换了手机号码和邮件地址。涉谷之前最大的困扰是要怎么让两个人互换联系方式,而现在的发展则是最好的情况。
吃完饭后四人来到咖啡店,一边喝着咖啡一边聊着各种各样的事。和大崎她们分开后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在只剩两个人后,堀内像是很累似的叹着气沉默着。在开车送涉谷回家的路上也很少说话。
“你和舛田聊得很开心呢”
是啊,虽然堀内这么说,但看上去却心不在焉。
“说了挺多话的,现在有点累”
“休息日还带你出来,真的很抱歉”
“没有那回事”堀内摇了摇头。
“我很喜欢和你一起出去。但是和初次见面的人聊天会有点紧张,只是这样”
从刚才开始堀内就没怎么说话。虽然涉谷还想问问他对舛田的感想,但是堀内好像很累的样子,所以涉谷忍下来了。客观上来看两个人的聊天的气氛不错,所以彼此之间应该印象不差吧。于是涉谷更加确信堀内和舛田的初次见面很成功了。
大崎从舛田那里听说,两个人不知道交换了几次邮件,也有打过电话,看起来气氛不错的样子。涉谷买了两张堀内大概会喜欢的电影的预售票,然后让大崎交给舛田,还让大崎不要跟舛田说是自己买的。舛田邀请了堀内,两个人相安无事的进行了第一次约会。
两个人的交往顺利的话,自己这边就不用再做什么准备了。会去看电影,也会打电话的话就说明堀内也有那种意思吧。现在碍事的是涉谷。
涉谷决定关于堀内的事都被动接受,然后消极应对。堀内要是想和自己分手的话,应该会慢慢减少与自己见面的次数,但涉谷还是会定期到堀内邀请自己的邮件。
上周的星期六,涉谷骗堀内说自己要去弟弟学校看他们上公开课,在堀内的公寓醒来后就回到了家里。后来从大崎那里得知堀内那天和舛田出去吃了饭。
还以为那之后堀内和舛田之间的距离会一口气缩短,没想到在星期五又到了堀内邀请自己去他公寓的邮件。他和舛田的关系应该确实变亲近了才对,但是他和自己的关系就好像是在另一条平行线上一样持续着。虽然以自己受伤的理由回避了性爱,但涉谷觉得这简直就像无止境的游戏一样。
虽然煽动了舛田,但堀内还是和自己继续保持关系,涉谷为此感到烦躁不已。在堀内的公寓过夜的涉谷第二天很罕见的睡迟了。在自己醒来的时候,身旁的秃头已经起床到客厅去给猫喂猫粮了。是被肚子饿了的莲和樱叫醒的吗。
“早上好”
涉谷看着堀内的背影和他打了个招呼。堀内往回看了看涉谷,点了点头。
“早饭吃了吗?”
“还没呢,肚子不是很饿”
涉谷的肚子很饿了,但这毕竟是人家的家,只有自己一个人大口大口地吃着面包的话会很难为情。已经过了十点了,在稍微忍耐一下早点吃午饭吧。
涉谷热了两人份的牛奶。其中一杯递给堀内,两个人就这么在沙发上相对而坐。很悠闲的早晨。这是在自己家不可能会享受到的。就这么安稳地过了一会儿,堀内的秃头在阳光的照射下反着光,两只猫咪窝在他的脚边。涉谷并不讨厌和这个人一起待着。可以不用刻意去聊天,这种宁静会让涉谷的心情平和下来。
像是要打破这份宁静似的,电话铃声响起了,不是涉谷的手机。堀内急冲冲地拿着手机出了客厅。如果是平时的话他应该会和自己事先说一声就当场接起电话的。涉谷正觉得奇怪时,堀内很快就回来了。
“是工作上的电话吗?”
堀内犹豫了下后才回答道
“……嗯”
堀内把牛奶杯放到嘴边,涉谷看到他的手在颤抖。
“是设施扩建的事?”
“差不多吧”
堀内含糊地带过。难道…………涉谷的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