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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哪些朋友,第一次见到浑身冒着“金光”的江沂也煞是好奇,小奶凑过去跟许诺悄悄咬耳朵,“老许,这是谁呀?”
许诺微微歪过脑袋,表示你这音量跟装了扩音器一样。
“刚认识的,朋友。”
朋友江沂则是保持自己一贯的少爷作风,贯彻八字原则,眼高于顶,不理不睬。
结果一顿饭下来,江沂早就忘了什么狗屁原则,跟小奶喝着凉茶在猜拳六六六了。
许诺跟老板在一旁无奈地大眼瞪小眼。
吃完饭后,许诺坚持要给老板饭钱,大有不下饭钱就不走的样子,跟老板打太极一样来回推脱,最后还是小奶从中做了桥,打了个半折。
许诺家不远,坐了一天小电驴腰很酸,索性推着小电驴慢慢往家的方向走。
江沂看了下四周静下来的街道,发觉自己也无处可去,干脆跟着在许诺身后走着。
十月的天气开始转凉,夜风撩人,许诺不禁裹紧了身上的衣服。
走到一半时,许诺忍不住回头了,“你不回家吗?”
江沂摇摇头,“没地方能去,我现在只认识你了。”
许诺的交际圈子很小,每天除了送外卖就是去医院看望母亲,人也简单,听了江沂一句无处可去,心就软了。
“那你前几天怎么过的呀?”
“就在街上乱晃。”
许诺皱眉,内心几番天人交战。
江沂见许诺有些动摇,掏出自己的学生证打开,“我还是南江大学的学生。”
一招ko,虽然彼时江沂还不知道许诺跟南江大学的关系,但这张学生证还真救了江沂一次。
许诺最终还是败下阵来,“那....你先跟着我住两天吧,等你找到朋友再说。”
“真的就只是住两天哦。”许诺一脸认真。
江沂听到有地方去,眼底闪过光,脸上带着“乖宝宝”的面具,听话地跟着许诺。
两个人快走到许诺家楼下时,路过一家蛋糕店,门外挂着一个大牌子,上面写着:今日蛋糕三折出售。
蛋糕店临近打烊,只留下两盏昏黄的灯。
还剩下一块蛋糕静静地放置在橱窗里,光华流转。
店门被推开,服务员走出来,声音甜美,“我们快下班啦,所以现在蛋糕三折出售哦!”
这家蛋糕店走的是高端网红路线,白天的价格拽得能上天,许诺路过时也只会看几眼全当欣赏,而也就只有深夜只要三折。
许诺心念一动,侧脸问江沂,“你喜不喜欢吃蛋糕呀?”
清亮的嗓音穿过夜风,砸进江沂心底。
江沂望进他的眼底,好像看见一些小小的期待。
其实他不喜欢吃甜食,只是他忽然有种感觉,如果他说不喜欢,眼前的这个人可能会很难过。
江沂看着他,轻轻说了一句,“很喜欢。”
许诺笑起来,露出两颗圆润的小虎牙,叫江沂在外面等着。
自己走进去叫服务员包起了最后一块蛋糕。
临走前,许诺摸摸鼻子,不好意思道,“那个,请问可以给我一根小蜡烛吗?”
服务员从抽屉里拿出好几包小蜡烛,笑着递给他,“我一直都有在店里看到你,你一定很喜欢我们的蛋糕吧,不知道你今年几岁啦,数字蜡烛今天卖完了,我多给你几包这种小蜡烛,祝你生日快乐。”
许诺吸吸鼻子,心底淌过一阵暖流,双手接下蛋糕和蜡烛,“谢谢,晚安。”
江沂站在门口吹了会儿夜风,将视线钉在出了店门后一直面带微笑的许诺身上。
真是奇怪,一块蛋糕也能让许诺这么高兴,笑起来像个小孩子一样,一脸稚气,连回家的步伐都快了一点。
许诺推着车子站在路灯下,笑眼里洒了星光,朝他招招手,“快点,快到家了。”
江沂看着他孩子气的动作,这些天的阴霾忽然像是被月光抹平了,失笑追了上去,“走吧。”
许诺家在附近的筒子楼里,楼道虽然窄小,但胜在整洁。
许妈妈一直住在医院,只有许诺一个人住在家里。
家里拖鞋没有适合江沂的码数,许诺把自己的让给他,也只能勉强穿下。
江沂倒是不介意,踩着比自己小两码的拖鞋进了门。
许诺大部分时间在外面送外卖,家里一片清冷,乍然开了灯,空气中还能看见细小的微尘在浮动。
江沂伸手挥了一下空气,皱眉道,“你多久没回来了?”
许诺去开了窗户,“我天天都有回来啊,不过都是回来洗澡睡觉的。”
然后走进房间找了一套自己还算宽松的运动服给江沂,“你先去洗澡吧。”
江沂这时候倒是乖了,捧着衣服道了谢进了浴室。
许诺看着他高大的身影进了浴室,转身长吁一口气。
他今天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把一个陌生人带回了家,还是一个,“偷外卖未遂”的男人。
尔后又甩甩脑袋,人都带回来了总不能半路把他丢出去,何况,也能算得上是半个“校友”吧,许诺内心存了一点小私心。
看了看家里,果然地上是脏的,他撸起袖子开始弯腰打扫。
地扫到一半,浴室里传来江沂的呼救,“水在乱飞啊小弟弟!”
小弟弟?
过了今天就要升级成25岁的许诺顿了一下,把扫把放到一旁走过去敲了敲门,问道:“怎么了?”
浴室门被猝不及防打开,许诺跌了进去,睁眼一片春色。
浴室很小,被蒸发的水汽铺满,只能将人脸看个模糊,只隐隐约约能看身体。
江沂是漂亮的倒三角身材,常年运动的习惯使他的肌肉线条丰富又饱满。
许诺摔到江沂身上,被滑腻的泡沫一带,双手直接从江沂的宽阔的肩膀一直滑到下腹,然后径直往下,碰到了一个半硬的物什。
许诺不动了,江沂直接硬了。
气氛霎时间就凝固了。
两个人谁也不敢先动。
头顶的花洒停了一会儿,又开始胡乱喷水了,才把两个人浇醒。
许诺推开那具炽热的身体,红着脸认真检查花洒到底是哪里坏了。
神思乱窜,小弟弟的小弟弟真的不是小弟弟啊。
江沂也没搞明白自己怎么就他妈硬了,只好眼观鼻鼻观心,转身过去胡乱搓掉身上的泡沫。
好不容易才发现是花洒里面的一个小部件松了,许诺拧紧了小部件后,把花洒放回原位就溜了。
跑出门时还自己绊了自己一下,早就回过神的江沂倒是笑得不行,怎么这么容易害羞?
许诺逃回客厅,抓起扫把心不在焉地扫着。
怎么对着一个男孩子的肉体也能如此心潮起伏,大概自己是真的憋太久了,深呼吸几口气,才将乱掉的思绪一点一点整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