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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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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部作品,也是一部未完成的作品,《沧海赋》本身及其具有价值。对于凌桥夕先生的书迷来说,这部作品的影视化他们等了将近二十年。

是的,最开始因为种种原因,这部未完成的作品并没有影视企划。

但是十四年前的某一天,凌桥夕先生的遗孀在凌桥夕先生的故居找到了《沧海赋》已完成的手稿,这一事件引起了各大媒体的关注,影视化的决定也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但是,又因为种种原因,这部电影拍摄了整整十四年,至今没有完成,可以说到现在还只开了个头。

要说七年磨一剑,这十四年够磨两把剑的了吧。

在这十四年间,电影《沧海赋》的演员、导演、制片人等等人员不断更换,现在的《沧海赋》剧组可以说找不到任何一个从最开始就参与制作的人了。

半年前,十四年来一直励志于完成《沧海赋》拍摄工作的总导演关先生因心脏病突发在家中去世,电影的拍摄搁置至今。

而就在最近,《沧海赋》的制片最终落到了仙山集团旗下,而仙山集团名下的仙山娱乐将‘完成电影《沧海赋》’这一历史性使命的工作交给了后起新星邹城君先生。

想当年邹城君同志也是关老先生的关门弟子,他这几年虽然作品不多,但都是口碑极好的佳作,还得过不少奖项,所以,也没有人对邹先生接手《沧海赋》感到不满。

刚得知这一消息,从未接手过民众期望如此之高的大制作影片的邹城君慌了神儿。但是他也很快就冷静了下来,花了一段时间做准备之后,他就暂时放下了《活着的人》的宣传,带着自家外甥赶去了《沧海赋》现在的拍摄地点一个位于江南的小镇。

顾昭凌表示,自己这次想带着养的小白猫和小黑狗一块儿去,介于顾昭凛同志每天忙得连自己都照顾不好,谁都没指望他还能照顾好猫狗,邹城君就同意了。

于是,林先生有生以来第一次体验到了托运的滋味儿。

林恢一边儿抱怨着机场的员工都不知道要轻拿轻放嘛,一边儿不由自主摇晃着尾巴等顾昭凌前来接他。

等了好久,林恢都没等到顾昭凌,倒是等到了邹城君。

邹城君拎着俩笼子,满脸歉意,嘴上也在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昭凌完全忘了接你这回事儿了,已经在酒店睡着了,我也才想起来……”事实上,还是跟着他们一道来的余柒发现了这件事,然后他将小黑狐狸的项圈悄悄拽了出来,这舅甥俩才想起来自己忘了个人。

林恢:“……”

他们此行的目的地比较偏僻,在一片群山环绕之中的古秋芜国王宫的旧址复原建筑,本来想作为弘扬历史的古代博物馆的,但由于种种原因一直闲置。

那里平时就鲜有人迹,更没多少人单靠导航就能找到具体位置,好在第二天一早就有剧组的人开车来接人了。

《沧海赋》整个故事都是在秋芜国的王宫发生结束的,但是秋芜国王宫的复原工作本来就是个吃力不讨好的活。

而身为凌桥夕先生铁杆粉丝的老导演关先生,决定要在有生之年拍一部不计成本的大电影,于是他用了不知多少年的时间等待政府与考古所以及建筑队的工作人员仿造这一建筑,还以个人的名义投资了不少钱力物力。

当然,关先生没能在有生之年实现自己的愿望,而现今剧组中的每个人都背负了要完成老人家意愿的执念。

其实大家也没有多熟,能来参与《沧海赋》拍摄的不是圈子中的老戏骨就是新生代的影帝影后,再怎么也要跟去世的关老先生平级才行啊。

这么个剧组有很严重的年龄差距,基本上演员们都说不到一块儿去,各有各的小圈子。而工作人员们每天也很忙,很少有时间跟别人探讨人生哲理什么的,所以人人见面也就是点点头而已。

邹城君的到来并没有引起什么风浪,事实上,大家都为了拍摄在这里耽误了不少时间,他们也十分急切地想要完成这里的工作,对于一些人来说谁来指导拍摄都是一样的。

这个剧组从演员到摄像师等工作人员都呈两极分化的状态,一边儿希望早拍完早工,一边儿希望用毕生经历拍摄出一部能被后人奉为经典的佳作。在这样的氛围之下,还真不知道能拍出一个怎样的电影。

倒是与关老先生关系很好的老一辈艺术家们对邹城君很照顾,一直拉着他说话。他们多数都是准备息影或者已经退休多年的老前辈,半年多前《沧海赋》第六次恢复拍摄的时候,可是看在关老的面子上来的,这次也是听到新来的导演是关老的关门弟子才没有走。

顾昭凌看着自家舅舅好像跟老前辈们处的还不错,还一直被追问感情问题,他想起了老舅那绝对会祸水东引的习惯性行为,就趁着还没有人注意到自己,赶快抱着两个猫包去旮旯里呆着了。

顾昭凌还没把猫和狗放出来,就瞧见一个陌生的男人朝自己走过来。这个人年纪在二十五六左右,面相忠厚,气场柔和,言谈举止上令人挑不出错。顾昭凌刚来的时候跟他打个照面,他记得这人就是《沧海赋》的主演之一,感觉上是个在老一辈的艺术家与新生代的艺人中间都人缘儿不错人。

“您、您好。”男人见到顾昭凌的时候眼睛都亮堂起来,他这句话在朝顾昭凌这边儿走的时候就在酝酿,就好像第一次搭讪的毛头小子。

“您好。”顾昭凌见到这个人也觉得很眼熟,肯定不是在电视上看过的那种眼熟,只是一时半会儿没想起来在哪儿见过。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决定少说话比较好。

“那个……”刚才看上去还十分健谈的男人忽然有些害羞地低下头,“我是殷成,您还记得我吗?”

“哦哦哦,记得记得。”至少顾昭凌确定自己听说过这个名字。

“我还以为您不能记得我呢,毕竟上次见面的时候都没能跟您说上几句话。”男人下意识揉了揉鼻子,笑得腼腆,“真的好久不见了啊,顾师叔。”

顾昭凌:“……”

“师叔?”殷呈喊完之后抿着嘴儿,再也不说话了,好像是等待老师发话的小学生。

顾昭凌终于想起来自己是在哪儿见过这个人了。

前些日子在神疗养院的时候,这个人和他的师兄弟们还拎着大包小裹的跑去给汗衫儿大爷也就是他师父孙老先生祝寿来着。

几年前顾昭凌刚来神疗养院的时候,孙先生和苗阿姨他们对他相当热情,纷纷表示要他为徒,于是他就这么莫名其妙拜了三个师父。

后来他也想通了,这大概就是他那个让人不省心的朋友说的,在有仙山下的机缘之一。

孙先生的门派叫惊鹊门,传到现在已经四十七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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