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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冒雨而来的凉意。
在看到姜珩羽脸上没来得及掩饰的伤感后,迅速敛了笑意,几大步走近问道:“左相,可是出什么事了?”
姜珩羽摇头,打起神笑了笑,看着宇文商衣裳上点点的水渍,“没事。对了,你怎么来了?”
提起此事,宇文商脸上也是愁容顿显,“姬玉灵在梁鲁边界遇了害,圣上命我前去调查,特来辞行”
姜珩羽闻言倒是有些意外,他与宇文商不过泛泛之交,竟会特意前来辞行。不过宇文商刚荣升刑部尚书,想与众人搞好关系也在情理之中。便也没在意,问道:“冀州刑司可有什么线索?”
宇文商摇头,“一无所获,只知凶手狠厉,所有人皆是一刀毙命,送嫁的队伍甚至没来得及反抗就全死了”
姜珩羽闻言皱了皱眉。姬玉灵是鲁国公主,却在出嫁途中遇了害,此事既是藐视鲁国,也是挑衅梁国。宇文商此去若是查不出个所以然来,定是无法交差的。但听宇文商说来,此番匪贼肯定是有备而来,恐怕没那么容易查出来。
宇文商见姜珩羽愁眉紧锁,不欲在说起此事增加烦恼,笑了笑:“今日是来辞行的,就不谈这些烦心事了”说着注意到桌上的酒坛,问道:“左相也是爱酒之人?”
此时小厮走进来,恭敬的问道:“相爷,是否用午膳?”
姜珩羽看了一眼天色,差不多午时了,该是用午饭的时候了。便颔首,又问:“宇文大人可曾用过午饭?”
“可能要叨扰左相了”
姜珩羽道:“宇文大人客气了”
宇文商摆摆手:“何以敢当相爷一声大人,要是相爷不嫌弃的话,叫我阿商就行了”
姜珩羽疏离的笑了笑,却还是从善如流的点了点头。
此时小厮将已将饭菜摆好,香气扑鼻,勾得腹中馋虫翻涌。宇文商由衷的赞叹道:“久闻左相府三绝,果然名不虚传”
左相的貌,左相的才,以及左相府的菜,合称左相府三绝。
姜珩羽谦虚的摆了摆手:“谬赞了”随即让小厮开了桌上酒封,顿时一阵浓郁酒香扑鼻而来,竟压过了满桌馥郁菜香。
姜珩羽端起酒杯朝宇文商客套了一句,“此去诸事顺利”
宇文商笑道:“借相爷吉言了”随即一饮而尽。
醇香清雅,回味悠长,饶是喝惯了佳酿的宇文商也不由赞了一句,“好酒”,随即问道:“左相,这是什么酒?”
姜珩羽又倒了一杯,“此酒名叫登临”
“登临?”宇文商看了看杯中酒,澄清透明,略带橙色。不过他从未听过这种酒。
姜珩羽又饮了一杯,“恩,就叫登临”
“登山临水真倒真适合送行”宇文商很是客气的说了一句,看着一杯又一杯的姜珩羽,似乎是在借酒浇愁,心中疑惑,“相爷可是有心事?”
登临是极烈的酒,姜珩羽连喝了三杯后。已然有些醉了,脸上微微泛着红色,醉眼朦胧的望着宇文商,“没事”只是脸上神情看上去却有些悲伤。
宇文商见姜珩羽不愿说,料想是有什么不便透漏的伤心事。也不在多问,倒了一杯,向姜珩羽道:“好酒一人饮多没意思,今日我就舍命陪君子”
宇文商象征性的喝了两杯后,便捏着空酒杯看着姜珩羽一杯接着一杯的喝。
不到一刻钟一坛酒就见了底,姜珩羽抱着坛子,使劲摇了摇,空空如也,心中不失落,叹了口气,“怎么没了”又觉得脑子晕晕沉沉的,连酒坛子都抱不住了,便放下坛子,手支着头迷迷糊糊的望着宇文商。
宇文商望着大醉的姜珩羽,让小厮去煮一碗醒酒汤来。想了想又起身跟着小厮走了几步后,问道:“近来相府是出了什么事?”
小厮回想了一会儿,摇头道:“府中一切如旧,没出事啊,只是今日王府的云洵公子来了”
“他来做什么?”
小厮又摇摇头,“不知道,只是云洵公子带了一坛酒来,相爷似乎也感兴趣,盯着那酒坛子看了一上午”
那酒是龙司送的?宇文商走回亭中,拿起酒坛子仔细的看了看。也没什么特别,就是很常见的酒坛子,只是旧了些,看起来很有些年头了。
此时姜珩羽抬眸望着宇文商,带着十分的醉意自言自语:“我打赌又没赢,你为什么把它送我了呢?”
听得宇文商一头雾水,问道:“什么打赌?”
姜珩羽垂下眼眸,呐呐低沉道:“原来你忘了啊”
宇文商望着喝醉的姜珩羽,他是把他认成龙司了?心中又有些好奇,便接了话:“我没忘”
姜珩羽闻言立起脑袋,一把拉住宇文商的袖子:“那你为何将登临送了我?”
宇文商看了看满脸陀红的姜珩羽,又看了看桌上的酒坛。就一坛酒而已,至于这么上心吗?
就在宇文商疑惑的时候,姜珩羽放开了他的衣袖,低落不已:“我也想忘了”
到底是忘了什么?宇文商看着满脸落寞的姜珩羽,更疑惑了,难不成这酒还有什么故事不成?
此时小厮将醒酒汤端了过来,“宇文大人,醒酒汤煮好了”
宇文商将醒酒汤端了进来,递给姜珩羽:“左相”
姜珩羽歪头看着宇文商,不说话也不接汤,眼神迷蒙不知在想些什么。
宇文商难得见姜珩羽这般迷糊的样子,竟然觉得有些可爱,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双瞳剪水,面如冠玉,温如玉珩,如仙化羽。当真是绝无仅有的美男子。
宇文商一时看得有些呆了,直到姜珩羽带着浓浓的鼻音出声问道:“什么事?”才反应过来将手中的醒酒汤递给姜珩羽,“醒酒汤,喝了吧,不然明天要难受了”
姜珩羽迷迷糊糊的伸手去接,手还未碰到碗,脑袋一沉,软软的就往地上倒去。
看得宇文商一惊,连忙拉住了姜珩羽。“喂,左相”宇文商摇了摇姜珩羽,却见他呼吸平稳悠长,竟是睡过去了。
宇文商看了小厮一眼,小厮连忙过来扶姜珩羽,但奈何姜珩羽紧紧抓着宇文商的袖子,怎么也不肯放手,小厮怕伤着姜珩羽又不敢使劲拽,便僵住了那里。
宇文商实在没办法,便将姜珩羽打横抱起,对小厮说:“带路”
小厮连忙起身,“宇文大人这边走”
宇文商把姜珩羽放到卧室的床榻上,拉了被子将姜珩羽盖好后,吩咐道:“一会儿将醒酒汤让相爷喝了”
“是”
宇文商正准备离开,不小心瞧见了墙上挂着一副百花图,惟妙惟肖,栩栩如生,不由得多看了几眼。画中着墨最多的是一朵红色的杜鹃花,比水仙多了一分华贵,比牡丹多了一分素雅。雍容清丽之姿艳压群芳。
小厮见宇文商盯着屏风看,有些自豪:“这是相爷自己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