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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然地从被子里伸出手来要他抱,说:“好累啊,快来睡。”
秦无虞笑着钻进被子里,把手臂放在我的脖子下面让我枕住,抱住我,亲我的发顶,说:“晚安,未夏。”
我说:“晚安。”靠在他的肩上闭上眼睛,很安心地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他亲醒的,我只觉得一直有只蚊子在咬我,我一扇它,它就飞走,我好不容易睡了会儿,它又飞回来,直到我受不了,终于舍得把眼睛睁开,就看到秦无虞那张放大的俊脸。
我有些发懵,愣愣地看着他,他轻啄我的唇,说:“该起床了,未夏。”
秦无虞让我把手抬起来,先是拿出皮尺围在我的胸上量了会儿,然后动作生疏地给我把衣服穿好,牵着我去浴室,把牙膏挤好塞在我的手里,站在旁边给我放水洗脸。
我眼睛半睁半阖,迷迷糊糊地刷着牙,浴镜里映出一个高大成熟的男人,头发微微凌乱,是早醒的性感;男人的身边站着一个肤色白皙的少女,矮上他二十来厘米的样子,被男人衬得小小的一只。镜子里的这两个人站在一起,姿态亲密,却看起来年纪差得很大,像足了养成戏的片场。
洗漱完,秦无虞领着我在餐桌坐好,去厨房舀了两碗粥回来,我还是觉得困,接过来,眼睛都舍不得睁开,一边吃一边问他:“你今天是不是要上班?我过一下自己回去。”
秦无虞姿势斯文地吃着东西,眼睛却盯着我,像是怕我吃着吃着睡着了,脸埋进碗里,“那边不急,我先送你回学校,你回去再睡会儿,都困成这样了。”
“不睡,马上考试了。我就是刚醒来有点困,坐会儿就好。”我说着,一口喝完碗里的粥,把空碗递给他,示意还要一碗,于是他就站起身,去厨房给我添粥我们认识得不久,也没有在一起生活过,他照顾我却照顾得驾轻就熟,我也享受得心安理得。
吃完早饭,秦无虞开车送我回学校,我坐在副驾驶犯困,安全带都是他帮我系的。车行到半路,他在路边停下来,说:“我下去买点东西。”下车去了马路对面的店铺里。
秦无虞一走,我就不想睡了,转过头透过窗玻璃看他在做什么。他先是进了一家女士内衣店我都替他脸红,很快出来,又去了隔壁的小超市。
秦无虞拎着两袋东西回来了,递给我其中的一袋,“本来想买好洗干净再给你送过去的,但接下来我都有点忙,怕是有一段时间见不到你了。我给你买了两件,你先穿着,新买的贴身衣物洗过再穿,记得要手洗。”他像教女儿一样地教我,听得我超不好意思拜托,就算他是我爸,又哪有爸爸这样教女儿的?
我直接把袋子塞进我的书包,说:“好好好,我知道了……”我转移话题,“你还买了什么,是吃的吗?”说着,就要去拿那个袋子,他居然不好意思似的躲了下,但还是被我拿到了,打开看两盒避孕套躺在里面,羞得我把东西又扔进他的怀里。
秦无虞见我这样,勾起唇角浅浅笑了下,他一笑,我又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更害羞的事都和他做了,没脸没皮地问他:“听说……咳,这个东西可以吹气球,真的吗?”
他身体后倒靠在椅背上,神情放松,早晨柔和的阳光更衬得他眉目英俊,“理论来说是可以的。”
我对未知的事物都有十足的好奇心,他这样一说,我就更神了,双手去摇他的手臂,“打开看看呀。”
他全都依我,还真就拿起了盒避孕套拆开,拿出个小薄片递给我。我拿起来,看了正面看反面,研究封皮上的每个字,然后撕开,拿起了那个橡胶圈,两指并拢伸进去,把这个薄膜撑了起来。
我把手指伸到他面前,闷闷不乐地问他:“为什么是粉红色的,多丑啊。就没有绿色吗?黄瓜绿的那种,深绿色,不透明的。”
他眼里带着笑意,“听起来有点可怕。”
“怎么会!多有食欲的,看起来就有想吞进去的冲动。”
结果我这句话,让秦无虞勃起了。我超震惊地看着他,连忙把手上的套子扯下来,端正坐好,大声说:“报告老师,夏未夏同学什么都没有做!”
秦无虞在我脑袋上弹了个响蹦,一脸的无奈,“小坏蛋。”说完,抽张纸巾把我手指上的黏液擦干净,好东西,系上安全带握着方向盘做几个深呼吸,发动了车子。
第九章回忆结束
我们就这样开始了没羞没臊的生活,他像个温和睿智的长辈,耐心地陪着我成长。因为他是老师,我是他的学生,我们的年纪又相差了八岁多,我还在念书的时候我们一直是地下情,躲躲藏藏的。后来我大四毕业,被学校保送到香港读社会学的硕博,又是两年的异地恋,还是我完成学业回师大工作了,我才敢和他公开。
在香港的那会儿,我认识了被师大中文系保送的陈少娴。我们两一见如故,无话不谈,我自然也给她说了我和秦无虞的事,她居然说我智障,说秦无虞是禽兽,差点没把我鼻子气歪。
她还一本正经地胡扯,说:“你看他性欲那么强,你们哪次见面不得啪啪啪几回的,你喂饱他不容易吧?这还不禽兽。你那浅薄的两性知识全是他教你的,他给你灌输一些乱七八糟的你都不知道。再说,男人都享受一手塑造属于自己的女孩,你就是他一手养成的,他像待女儿一样对待你,又像享用情人一样吃了你。你两的禁断感,有时候看得我都要起鸡皮疙瘩。”
我一脸懵,去咬她的手臂,说:“我现在就先吃了你!不准你说我家无虞的坏话。”
但是陈少娴这个笨猪,虽然说过秦无虞的坏话,又帮着他向我求婚。
那时候秦无虞正是事业上升期,忙得几个月回不来的情况都有。那次他刚好去了外地,有一天陈少娴给我打电话,约我去看电影。我们买了票进去,发现全场就只有我们两个人。
我嘲弄她:“你看看你挑的都是什么电影,这么大的厅,愣是被我们两包场了,想想就知道有多难看。”
陈少娴冲我翻白眼,把爆米花塞进我手里,堵我的嘴:“吃你的吧,傻叉。”
陈少娴长得温婉古典的,也是在熟人面前一开口就气质全无,但我反而喜欢她这样,特别真实直率,而且我身边还真找不出说脏话还能说得像她这么可爱的。于是我也不和她计较,抱着爆米花乐呵呵地看着屏幕上播的广告,陈少娴说她去洗手间,我都懒得看她,手挥挥说知道了。
大屏幕上播完广告,响起了一段轻柔的音乐,我正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给陈少娴说电影开始了,突然,屏幕上出现了一个人影,是个小女孩在师大体育路的绿道上,背着手,脚尖一踮一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