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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还有这里,就是宝宝的心脏了,现在还很小,但是已经开始跳动了。”
我妈笑着接了句,“嗯,一般第四周的时候,胎儿的心脏就开始跳动了。”
他们这么说,我忍不住地又摸了摸肚子,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反应,像是真的能隔着肚皮,感受到两颗小小的心脏在跳动。
真好,它们还在这里。
第六十七章情深
肚子里揣了两个新生命,就像给这个沾满愁云的家庭撑开了一条缝,让阳光洒了进来。
秦无虞父母还有秦无一家来看我的时候,脸上带了笑容,大家心底都急,但是一聊到孩子,总是忍不住带上些笑意。
他们看到林逾白在我身边,也没说什么,只客客套套地打了招呼。
秦无虞所生长的家庭太识大体、顾大局,一家人都带着知识分子特有的礼貌和斯文,这样的家庭,遇到不幸更多的也只是自我消化,且十分念恩。他们知道在找秦无虞这件事上,江融和林逾白甚至比身为家人的他们还尽力,即使心知肚明这两个人目的不纯,也实在说不出过河拆桥的话来。
甚至连我爸,看到林逾白觉得尴尬,话在嘴边滚了几圈,还是说不出口。倒是林逾白惯会做人,和众人打了招呼便先离开了,把空间留给我们。等人一走光,他总能摸上门来,非要看看我才走,或者干脆留在医院陪床。
他们在我面前也尽量捡些轻松的话题聊,因为嘉旭才9岁,秦无还记得一些怀孕时候的事,她给我说了不少孕期的注意事项。可我还是那个样子,除了想睡觉,就没别的妊娠反应了。
秦妈妈看到我现在沉静的模样,放心了不少。她以为我是知道有了宝宝,才强迫自己静下心来,放心之外又觉得心疼。
她拍拍我的手,说:“未夏,是咱们家对不起你。我和你叔叔现在最大的愿望,除了希望秦无虞能早点回来,照顾你,再一个就希望你能开开心心的。之前一个月真的苦了你了,正是该娇气受宠的时候,却在外风餐露宿。”
她念我年纪小,事事宠我,像是把我当做她的小女儿一样娇养着。我眼眶发热,笑着点了点头,“会的,都会好起来的。”
秦无和李逸明还有工作要忙,他们的单位性质特殊,能请这么多天假已属不易。呆了两天,秦爸爸便让他们先回去,他们在这边也帮不上忙,能做的都做了,该找的人也找了,现在就是等消息,而在哪等消息都一样。
我出院后过了几天,秦无虞父母也回了j省。出院后我和我爸妈住在新家里,这边的房子比较大,人多住着也不挤。
鉴于我之前的不良表现,我妈让我老实在家呆着,最好躺床上哪也别去,可看着这个地方,每处家具、每处装饰都是回忆,心情难有些沉闷。林逾白来看我的时候察觉我情绪低落,不知道他怎么给我爸妈说的,他们居然同意搬出来,住进林逾白在市中心的家里。
隔三差五我也和江融视频,聊聊他在非洲的情况,说完正事,江融说他想看看我的肚子,我让林逾白帮忙拿手机,然后指着肚子说:“看吧。”
江融明知道孩子不是他的,眼神还温柔得紧,一言不发地也能看上许久,谁知道就一个隔着衣服的肚皮能看得见什么。
呆在家里都快发霉了,我感觉我好像个珍惜动物,还在医院的时候,我的同事朋友提着东西上门来看过我,出院后,还有人能找到家里,送一些小孩子能用到的东西,顺便宽慰我放宽心。他们不说还好,一说我好不容易沉静下来的心情又浮躁了起来。好在搬到林逾白那,还能落个清静。
这天难得家里没人,林逾白和我爸出门办事,我妈去买东西,我最近表现良好,我妈也不在家里盯着我了。我镇定地靠在软椅上看书,人一走光,我飞快换上衣服,打车回到家里,取了车钥匙开着秦无虞停在车库里的车出了门。
轻车熟路地开到江融他们藏在郊区深山里的小木屋处,我下车往寺庙走去,踏进门槛,上次见到的那个僧人正盘坐在堂屋门前的木走廊上抄写经书。
我不信命,可当一个人把所有方法用尽,仍走投无路时,总忍不住想去求助悬浮于天地间的未知力量。那间小庙里的僧人,大抵是我现在唯一能握住的救命稻草。
我在他面前立住,背对光,在经书上投下了一片阴影。我问道:“上师……您可知我这次是为何事所来?”
他放下笔,手合拢进袖子里,应道:“为凡间事,为忧心事……为不得知事,不可说事,不可求事。”他缓缓站了起来,与我错开两步,面对大开的绯色双门,神情淡然,“凡人一生所问,也不过这些了。但我知道施主心中还有一虑,为前生事。”
我一震,“……我不信轮回。我是来问,一个人的下落。”
他折返身,弯腰拿起经书递给我,“秦施主平安无事,当回来时,自会回来。”
回了国后,我有一种很玄妙的感觉,莫名相信秦无虞人是好好的,就是被什么事绊住了。这种话我自己都不信,只能藏在心里,现在听他也这么说,我终于放宽慰了心。
可怎么的还涉及前世了?人只有今生,哪有前世来世的。
我皱眉,问:“上师所说的,何谓轮回?”
他道:“施主相信没有轮回,那便没有轮回吧。只是除此之外,善恶有报。林、江两位施主俱是庇佑一方百姓,开创百年盛世,算是功过相抵。秦施主背负太多杀戮,本该十八层里走一遭,便可前尘了却,平安到老。”他叹了口气,“再者,这一世本该是你与他人的因果,他怕这一生错过你,便逃了出来……一步错,步步错,该承的,怎么逃得过。”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像是从很远传来。我眨眨眼,眼前突然换了一个场景,高檐深墙,抬头望去,湛蓝的天空被此起彼伏的黑色檐角和高大的树枝划成窄小的不规则图形。
我手里还握着那卷经书,迷惑地四处张望了会,魔怔似的向前走去。转过几个弯,前面出现一个庭院,我推开门进去,窗上挂着的风铃响起,我扭头,正撞见一个撑着头发呆的宫装少女的眼里。
像是有股吸力把我吸进了这个少女的体内,再回过神,我便好像变成了“她”,经历着她的故事。
……
“我”现在在大魏国的皇宫里,我是扶风国某个连称号都没有的妃子生下来的孩子,七岁那年,我被冠上公主的称号,便被送到了大魏作为人质。
除了扶风,其余三个王朝也送来了他们的公主或者皇子,此外还有一些手里握有兵权的王侯的子女。我们这些人便住在这间宫殿里,名义上是太子伴读,实际地位与仆人差不多。
此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