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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身在正位坐下,支肘抱臂打量着江笠道:“书生,好茶好饭伺候我等一宿,我等便不会与你为难,若有其他心思,哼!”
江笠哪来的好茶好饭?他自己都要数米而炊了。
江笠看了这群人的神情架势,垂眼道:“不巧,我这屋里早已没有存粮。”
听闻此言,山匪们瞬间变脸。闹哄哄地叱喝道:“没有存粮?哼,休想糊弄大爷们!”
那匪首抬手虚压了一下,山匪们立刻安静下来。
匪首几步上前拽住江笠手臂,危险地眯起眼睛,冷笑道:“真的没有么?”声音咄咄又低沉严厉。
山村中百姓过冬时多有地窖存粮,只是北方近几年成不好,冬季更是粮食稀缺,又因此地山林荒野,生活艰苦,粮食也就格外珍贵。所以匪首只当江笠吝惜,不肯把保命粮交出来。
江笠一指角落灶台的铁锅:“实在没有。”
那匪首暗暗审视了江笠的神色,蓦地哈哈大笑一声,将江笠一把摁在怀里,带着就往一帘之后的床榻走去。
“既无粮食,便拿你招待本大爷吧哈哈哈!”
山匪们跟着起哄道:“恭喜大哥,贺喜大哥!日日当新郎,夜夜入洞房!我们都到屋外守着,省得哪个不长眼的打扰大哥的好事!”便笑哄哄地一窝蜂出了屋舍,还顺手带上门扉。
那匪首将江笠推到床榻上,眼底再次流露出一丝异色。这书生实在过于逆来顺受,柔弱至极啊。哪怕此刻肉上砧板,他居然也不曾大声呼救求饶。
虽然相貌跟银雁城那小子有些神似,性情却截然不同。
难道这小子还有什么杀手锏?不至于。
一个久居山村野地,见识浅薄,又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难道还需要他一个三阶玄师去提防?
“怎么,吓傻了?”匪首凑近江笠脸颊,手指挑起江笠垂落身侧的发丝,一边玩弄一边调笑道,“还是说,你很期待呢?”
江笠垂眼一笑,磊磊落落,宛如一株傲雪山兰,冷冽而清雅。
看得匪首禁不住怔忪了一下。
他心中暗暗惊疑,这书生不过寻常相貌,寻常经历,怎么会有这等风华气度?难道方才是自己看花了眼?
江笠反问道:“难道我求饶了,阁下便能放过我吗?”
匪首心中思虑,面上却还做轻薄之色,手指挑起江笠的下巴笑道:“若要大爷放过你,倒也不是不行,或者你可以试试求求我。或者告诉我,这村中的粮仓位于何处!”
江笠搭住他的手腕:“原来这便是阁下的真正目的?”
“是又如何?只要你肯说出粮仓位置,我可以答应你,不仅不动你,便是粮仓中的粮食,我们也只取一半,给这村子留一条活路,你看如何?”
江笠心道,本公子信你才有鬼!
正义凛然道:“无可奉告。”
匪首似乎不肯死心,再次徐徐劝诱道:“想清楚了,否则,粮仓不一定保得住,你自己可就要先遭殃了!”
不料江笠却忽然按住他的肩膀,反身把他压倒在床榻上!
匪首眼睛一眯,以为江笠是要趁机逃脱,正要动手。
却见江笠笑吟吟地俯身,手指轻点他的鼻尖,如情人般狎昵道:“何必多唇舌!我瞧阁下虽是山匪,却生的一副好相貌,阁下见我亦是颇有姿色,既是你情我愿,便不要浪时间,咱们趁早成就一桩好事吧!”
匪首大概万万没想到江笠会说出这样一番话,一时竟是被震住了。
大概也是毕生第一次被人如此亲昵对待,他脸上霎时浮现一丝诡异红晕,不过因为有罩面遮挡,江笠并未发现。
“门口诸位倒是说对了一件事,我们这些人最是如狼似虎,圣人也说,食色性也嘛!”江笠面上笑吟吟的,手上却依旧不停,慢条斯理地将匪首的衣服一件件扒下来。
就这小雏儿也敢调戏他江大公子,分明眼神清明,举止规矩,且看你能装到几时!
匪首看了眼自己凉飕飕的壮胸膛,完全不当回事。
“怎么,春心荡漾了?你的斯文呢?”
江笠无所谓道:“此物不忍见,焚之已成灰。”
匪首一噎。
居然还有心情吟诗?!
虽说是为别人宽衣解带,江笠的动作也是文质彬彬,还边脱边赞叹道:“阁下真乃人中龙凤,马中赤兔。”
平心而论,这山匪肩膀周正,四肢修长,轮廓流畅鲜明,肌肤柔滑结实,这身材他倒是满意。
匪首讽刺道:“你连我的面都未见,怎知我乃人中龙凤?万一是个丑八怪呢?”他脸上至今还戴着罩面。
江笠笑道:“阁下当我是什么人了?我岂是以貌取人的肤浅之辈!即便阁下乃是巨丑之人,熄了灯后不都一样吗哈哈哈!”
匪首俊脸一红:“你真是!”
这书生恁的不要脸,连这种话都说得出来!
“咳咳咳!”江笠笑过了头,忍不住掩嘴闷咳了几声。
匪首嗤笑着上下打量了江笠,摇头道:“就你这病蔫蔫的身子,即便我是马中赤兔,你却如何骑得?”
江笠歇过一口气,摆手道:“放心,其他不敢说,至少在床笫之事上,我一只手便能解决阁下,你信吗?”
“哦?”匪首也被激起好胜心:“那我拭目以待!”
这书生莫非是想拖延时间,借机脱身?
呵呵,他倒要看看他如何场!
第4章山风马蹄惊(下)
匪首完全不相信一个小小的文弱书生能真把他怎么样。
于是他四肢一摊,由着江笠居高临下,对他任意施为。
凉冰冰的手指仿佛带着电流,慢条斯理地滑过身下人瘦结实的蜜色胸膛,有意无意地撩拨着身下人的敏感神经,所过之处皆能点起一簇小小火花,激得身下人禁不住微微战栗起来。
真是奇怪,身体有种过电的酥麻。这书生的手指上是搽了什么迷惑人的药物吗?那触感热痒痒的,麻酥酥的,却是心痒难抓,使人不能尽兴的难受然而又暗暗使他血液沸腾,亢奋不已。
这感觉实在太磨人了!
匪首虽然面上泰然自若,但的确有些心慌意乱了。
他虽说如今也有二十六岁,然自从十年前在南北比斗大会上输给江家那小子之后,他发誓一定要洗刷耻辱,十年来连家都鲜少回去,只辗转于各处荒山野地历练。幕天席地,餐风露宿,过着与世隔绝的苦行僧般的艰苦生活。求胜之心使他无暇留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