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险,不能分神,你专心炼化吧,我也想休息了。”江笠转身就走。
别蜂起站起身,眉头不自觉地皱起来。
这小书生的表情,怎么好像在跟他赌气?难道是怪他不跟他分享,让他只能干看着着急?
难道他以为灵丹是补品,谁都能吃的?
这小傻瓜,他那羸弱的身子根本扛不住这种凶猛的药力啊!
江笠举步便回了里屋。
但他人在里屋,心神却还牵动在那颗月龙丹上。眼盯着竹简,耳朵却竖起,听着别蜂起那头的动静。
他当年做梦都想得到一颗月龙丹啊
如今终于遇到了,可恨于情于理,他都不能去夺取。
能不郁闷吗?
然而珠帘那边却就此安静下来。
只听到别蜂起沉稳的呼吸声,与玄力提升时气流隐隐的转动。
万籁有声,一切如常。
似乎连风也停止了。
如此到了后半夜。
江笠正掐着睛明穴缓解困倦,准备起身更衣就寝,耳边骤然听到“砰”的一声巨响!
他猛地起身扫开珠帘,就见前边一张镂空三脚凳被别蜂起的气息崩得四分五裂。
别蜂起“噗嗤”喷出一口血,整个人一歪,软倒在地上,就此没了动静。
江笠急忙上前查探他的鼻息,原来只是昏迷而已。不由松了口气。又见他吐出的乃是一口黑血,周身气息隐约显出浩瀚奔腾之势,应该是进阶成功了。
但据他所知,一般人进阶后皆是洗伐髓,神清气爽,没有哪个像别蜂起这样昏迷不醒的,所以他心里一时也不能下定论。
屋里动静惊动外边的巡逻侍卫队。
一个侍卫隔着门扉关心地问道:“公子,没事吧?”
江笠高声回道:“无事!闹得起劲,惊动你们了,实在抱歉!”
“哪里哪里,无事就好!”
夜晚安静,江笠便听那侍卫向另一个侍卫交头接耳地笑道:“可见少主就是口是心非啊,你敢不敢跟我打个赌”
“赌就赌,我赌少主”
声音渐渐远去。
江笠听着这些话,又看着地上昏迷的别蜂起,末了只能摸摸鼻尖,无奈苦笑。
正准备回屋休息,转头便见别蜂起好端端地站在自己身后。站了有好会儿了。
形容如旧,只是地上没有影子。
江笠一愣,又回头看了地上昏迷不醒的别蜂起。他特地弯腰再次查探了别蜂起的鼻息。
没错,地上这个是还活着啊。
那旁边这位大哥是谁?
再三确认自己不是眼花后,江笠终于迟迟疑疑地开了口:“离魂之症?”
“谁知道!”别蜂起心烦意乱地瞪了他一眼,一声不响地绕过他,往外头走去。
江笠低头看着地上的别蜂起:“这就是后遗症吧。”
没一会儿,别蜂起便轻飘飘地回了屋。
他高高大大地伫在江笠面前,伸手去抓江笠的手腕。
这一次,他抓到了。
“江轻舟,你握住我的手。”
江笠睫毛一动:“好。”将另一只手虚虚搭在他手背上。
别蜂起苦笑道:“果然,只有你看得见我,听得到我,也只有你能够碰到我。而且”别蜂起凑近江笠脸颊,眼也不错地紧盯住江笠,“我方才试了试,好像还不能离开你五丈开外。只有你是这样,你说是为什么?”
难道因为他是重生之人?
还是因为方才月龙丹沾染了他的血?
江笠眼角一跳,淡淡道:“不清楚。兴许是因为方才我也碰过月龙丹吧。”
别蜂起点了点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江笠按住他的手:“不要担心,这类后遗症很快便能消失。”
别蜂起耸耸肩,傲然笑道:“我知道!你也不用担心!”
在过去十年历练中,他所经历的怪事,艰险跟折磨远非江笠所知。从来没有任何事,任何人能够阻碍他的成长,牵制他的脚步!区区离魂之症,只要有因,必然有果,追根溯源必能找到解决方法,再大的艰难险阻,他一样都能克服!
江笠见他目光明亮,笑容自信,气势渊岳峙如巍峨山岚,又如朝阳自海面喷薄而出,浩浩荡荡,横无际涯。忍不住微微眯起眼睛,嘴角露出一丝赞许。
他喜欢跟朝气蓬勃的人做朋友。
翌日,江笠醒来,便见别蜂起已经恢复正常,正坐在桌边喝水。
见到他出来,别蜂起一下起身,摇头摆尾地在他面前转了一圈,笑道:“有没有发现我哪里不同?”
江笠揶揄道:“恭喜恭喜!”
别蜂起气息清朗醇厚,显然已经进阶玄王了。
“好说!好说!”别蜂起说着,忽然“哎呦”一声僵了动作。他揉着自己的腰侧,龇牙咧嘴地骂道,“昨夜折腾一宿,我这腰酸背痛啊,你也不帮帮我”帮忙把他搬到床上去,不至于让他在地上躺了一个晚上。
二人洗漱完毕。江笠推开门:“好了,先去向长辈们请安吧。”
门一开,直接跟长辈们打了个罩面。大长老贴得靠前,差点扑进屋里。
长辈们:“呃我们是来等请安的,哈哈哈。”
江笠:“”
别蜂起:“”
一群人尴尬地面对面笑着,笑完了一起进祠堂上香。上完香又转回前厅行礼敬茶。
别夫人从锦盒中取下一串紫檀佛珠套到江笠手腕。
那佛珠润泽纯粹,大气古朴,镶黄琥珀红玛瑙为扣,嗅之,又隐隐有檀木清香,望之即非凡品。
“好孩子,以后咱们可就是真正的一家人了!这佛珠乃是娘特意从千佛寺求来的,有凝神静心,润养心肺之效。小起心情急躁,今后你可要多多担待了!”
别立天道:“若这小子欺负你,你尽管跟爹说,爹给你出气!”
江笠谨慎地拜谢了:“多谢爹娘,孩儿静听教诲。”
别蜂起笑道:“放心吧,还不知道谁欺负谁呢!论斗嘴吧,我也说不过他,论打架吧,我也只能忍着。我总不能打他一个书生啊!”
众人哄笑起来。都道二公子知道心疼自己的小郎君了。
又说了一阵,别夫人见儿子悄悄揉腰,坐得很不舒坦,心疼的同时更是五味杂陈。
真是人不可貌相
又看了江笠。
真是人不可貌相
闲话一阵,别夫人便放二人回去休息。
江笠跟别蜂起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