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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嘛。难道你还怪我对他不够好吗?我都已经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了,你还想怎么样,你欺负人嘤嘤嘤!”
然后他趁机抱住江笠,将脸埋在江笠肩膀上乱蹭一通。蹭着蹭着,就偷偷啃了江笠脖子好几口。
江笠给别蜂起闹得都要没脾气了。他就没见过有谁能比这别二公子还粘人还闹腾的。
以前他把脸一板,无论桂臣雪还是斩钰,都得服软赔不是。现在对着别蜂起,他佯装生气,对方不仅不走,还更要赖在他身边磨磨蹭蹭,讨巧卖乖。要是撵他走,他还能搂腰抱手地耍赖。让他都没了招数。
所以这次他好像招惹了一个不得了的人物?
江笠决定以不变应万变。
他由着别蜂起闹,只是像个知心哥哥一样,语重心长地开导这只挂在身上的树袋熊:“你知道他是我弟弟,那我问你,他又是你的什么?”
别蜂起果断回道:“情敌!”
“你再想想。”江笠徐徐引导。
“可怕的情敌!”
别蜂起接到江笠略带警告的眼神。
“额……小舅子?”
别蜂起接到江笠十分嫌弃的眼神。
“我知道了他也是我弟弟!”
江笠揉揉别蜂起的后脑勺,同时将他从自己身上推开。
别蜂起还要再扑过来,但被江笠一个眼神警告了。
“记住阿钰是你的弟弟就对了。”江笠整理好衣襟,扬长而去。
别蜂起站在后边,摸着下巴斟酌江笠这话的意思。
银雁城的事情,不过三日便传得沸沸扬扬。桂臣雪身为南方第一美,以他自己为标准,那眼光自然是很高的。然而现在,一个名叫“李轻舟”的玄王镖师,却凭借自身魅力将其轻易折服,还引得他不顾身份,犯下杀害玄王,冒犯沈家嫡子如此惊天动地的大恶行,叫人不震惊都不行。
不知哪里传来的小道消息,据说连沈家嫡子沈少昊都为这李轻舟心动不已,一路从茶陵城追到银雁城,就连其未婚妻都十分妒忌。可以想见,这李轻舟必然是貌美更胜一筹,直接就美得天地失色。
而且这李轻舟不仅自己是玄王,兄长也是玄王,就连家里的马车夫也是玄王等等,什么时候玄王像大白菜一样随处可见了?
总之,这李家公子来历肯定非同一般。
当日围观了那场玄王对决的人,更是将此事传得神乎其神,越传越玄乎。
为此,别蜂起这段日子没少麻烦要处理。每天都有不同人慕名前来,想要拜访江笠,一睹江笠的风采。他光是打发这群阿猫阿狗就在路上浪了不少时间。
其中还有一个自恃玄王身份的女土匪,居然想暴力接近马车,别蜂起与这些人不了又是一场“切磋”。
别蜂起现在就整天虎视眈眈地守着江笠,随时准备着跟各路情敌pk。
斩钰这会倒跟他同仇敌忾了,一起仇视抵御所有外来人员。
好不容易,八百里总算走完,总算走到秦灵峰下。这里已经是北方的地界,距离银雁城也有一段相当的距离,那些凑热闹的也少了许多,一行人终于落了个清净。
日暮降临之前,江笠一行人终于找到一处农家民居留宿。
屋主是个朴实憨厚的中年庄稼汉,赵侍卫长交了充足的银两做房租,立刻就让他们得到屋主一家三口人热情的欢迎。
用过晚膳,屋主打扫出后屋两间木屋作为客舍,让他们可以在此歇息一夜,明日再赶路。
江笠进屋的时候,别蜂起已经从车上取下些柔软的毛毯锦被,正趴在床上给他铺床。
农家的床铺都是铺的干草,木头硌人,边沿还有毛刺,睡着不舒坦。别蜂起担心江笠不习惯,所以提前吃了饭过来先布置床榻。
“你先等一下,快好了。”别蜂起头也不回地说道。
江笠应了声,便坐到旁边的竹凳子上,左手托腮,静静地看着他忙活。
“二公子。”
别蜂起回头:“嗯,什么事?”
江笠微笑着摇摇头:“没事。”
别蜂起看了江笠一眼,随即放下手上的工作,来到江笠身边。
“你不要想太多,已经是最后一味药了,我明天就进山给你找。相信我,我一定会治好你!”
江笠抬手摸摸别蜂起的脸,一节皓腕从滑落的袖口中露出。
“嗯,我相信你。”
别蜂起也跟着笑起来。只要江笠开心,他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情。
斩钰已经走到门口,看见屋里两人正无声对望,那眼里情谊浓厚得都容不下他人的身影了。他暗暗哼了一声,到底还是没有去打扰。一个人跑到院子里,抓了把饲料,跟屋主家的小男孩一起喂鸡去了。
夜幕低垂,繁星点点。
窗外虫鸣唧唧,一束月光从木屋缝隙外透射进来。
屋里亮着一盏烛火幽幽的油灯。
江笠跟别蜂起躺在一张床上。江笠睡姿端正,呼吸平稳。他正在闭目养神。
半晌过后。
江笠拍蚊子似的,啪的一下,打在那只在自己胸口不老实的手手背上。
被窝里传来别蜂起一声吃痛的“哎哟”。
江笠眼都没睁开,只是淡淡道:“睡觉。”
手被打开了,被窝里一对大长腿立马缠了过来。一个热烘烘的怀抱也跟着不请自来。
别二公子发挥我不粘人谁粘人的神,不屈不挠地扰弄江笠,江笠警告地看了他一眼,他立刻下蹭一寸,乖巧地枕靠到江笠胸口上,同时可怜巴巴地眨了眨眼睛,做出一副小鸟依人的姿势,让江笠哭笑不得。
江笠心道,算了算了,别二公子才十岁,不跟他一般见识。
别蜂起心安理得地抱住江笠,心里是大获全胜的满足感。他击退了沈少昊,击退了桂臣雪,击退了斩钰,他不得意谁得意?然而他也不做其他,单只是抱着江笠开心傻笑。江笠见他只是手脚并用地缠住自己,八爪鱼似的,倒没有其他逾越的举动,也就不去理会他。
如此过了一会儿,院子里咯咯的鸡叫也安静下来了,整个农舍一片祥宁。夜幕低垂。被窝里又再次传来一阵的衣物摩擦声。
这不是两人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