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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色的炯子更是迷人.
瞳孔似深潭一般,黑得让人不顾一切.
"舅舅你怎么才回来,多住几天呗."她热络道.
赵猛皱起眉头,一副深思的模样.
"不了,我明天就回部队."他刚刚送走了曹琳,得了清净,不想回家自寻烦恼.
女孩的小脸垮了下来,一副哭相,满脸幽怨的望着男人.她心理明白,舅舅在躲自己,一直是这样,可她又无计可施,而这一幕恰好被父亲看到.
"你这是怎么了?"
男人看出女儿很伤心.
"舅舅有工作要做,小孩子别闹."
余师长行伍出身,人也粗犷,看不出里面的门道:他知道女儿跟舅舅感情好,权当她不懂事,在耍小性子.
赵猛眉心一跳,别过脸去,不敢看女孩.
他说轻了不是,说重了也不说,为今之计只有冷处理.
他只想用时间冲淡一切,女孩长大后,交了男朋友,会忘记和自己的这一段不伦之乱,是的,在他看来事情很荒唐.
荒唐的就像午夜梦回,做的一场噩梦.
奶奶放好了桌子,叫大家一起到餐厅吃饭,男人一马当先,急匆匆的从她的身边走过,带走了空气中的暖意.
余静戳在那儿,浑身透着冰冷.
她怀着满腔的热忱与期盼,希望能和舅舅多说说话,可只得到了只言片语,句句透着拒绝的意味.
她慢吞吞的迈着步子跟了上去.
餐厅内摆着方桌,菜已经布置完毕,奶奶从厨房里端出一盆热汤,大伙定睛一瞧,居然有一只甲鱼趴在其中.
这是下属送来孝敬余师长的,平时都没舍得吃.
老太太一边盛汤一边唠叨着家长理短,很快妈妈拎着几瓶饮料,从外面风尘仆仆的赶了回来.
她在一家酒店当会计.
只有小学文化的家庭妇女,在女儿上学后,决定走入社会.
先后干过几个工作,都不随心,后来上了培训班,考了几次,才拿下会计证书,这才入行没几年.
由于踏实肯干,一切都还顺意.
"妈,你做了这么多好吃的啊!"赵猛看着丰盛的菜色,忍不住欢呼道.
姐姐一边洗手,一边搭了腔.
"哼,还不是全为了你做的,妈妈这么大年纪,还为你操心,你就不能找个媳妇,好好过日子?"男人没心没肺的笑了笑.
"姐,一顿饭,你至于挤兑我吗?"
女人拿着毛巾擦了擦手,回身瞪了他一眼.
"怎么不至于?你说你,说走就走,还去那么危险的地儿……"话音刚落,她见赵猛甩开腮帮子,大嚼特嚼,顿时火冒三丈.
敢情她这些话是白说了.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想吃也不知道找个媳妇给你做,总到我们这蹭饭,算什么事."话虽不好听,但没有恶意.
这一点赵猛也知道,所以就当没听到.
部队的伙食虽然不赖,但终究是大锅饭,总吃也腻味.
余师长笑了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最后忍不住小声嘀咕了一句:"你怎么知道人家没媳妇?"一顿饭吃的索然无味.
余静麻木的吞咽着食物,咀嚼着食物,偶尔斜着眼睛看向男人.
赵猛心虚的耷拉着脑袋,感觉女孩的目光如利剑般射了过来,对于媳妇一说,他含糊其辞的敷衍过去.
那就是一个朋友,路过这儿进来坐坐.
可余师长马上戳穿了他的谎言:听说你的朋友当天晚上住在了宿舍.
一石激起千层浪,老太太端着发完发起了呆,姐姐则尖着嗓子叫唤了一声:猛子,你行啊,谁家的姑娘,快领回来看看.
赵猛恨不能将头埋进饭碗里.
他不耐烦的答道:八字还没一撇呢.
老太太咽下一口米饭,有些沉不住,她神不以为然:都住一起了,不要坏了姑娘的名声,好歹让我们先了解了解.
话音未落,姐姐开了腔:你说说嘛,看我们认识不认识,也好帮你打听打听她的为人,帮你把把关.
男人窘迫起来,头也不抬道:先别提了,先吃饭.
大家看他无意再谈,也不好逼他,只得默默用餐.
余静那张脸本就白,如今带了几分病态,居然有了几丝垂死挣扎的可怜相,她心理明白她的表情一定很难看.
她瞪了一眼男人,垂着脑袋勉强自己不要哭出来.
饭毕,赵猛和余师长到小院里支起了棋盘.
两人又一阵子没在一起切磋技艺,本来不分伯仲的他们,今天的气势倒向了一边:男人连连败下阵来.
末了,余师长索然的拾了战场.
他盯着赵猛的眼睛,问他是不是有心事?
男人在夕阳的余晖下,扬起面孔淡淡一笑:没什么,可能是太累了.
余师长叹了口气:如果是工作上有什么问题,随时来找我.
赵猛略一点头.
说是累,待到姐夫进屋,他却没有动,他来到院门外的一颗大树旁,挑了块干净的大青石头坐了下来.
他直着眼睛呆呆的望着远方,心中升起一丝不妙.
不知坐了多久,母亲走出来,喊他回屋睡觉,这才不紧不慢的起身,拖着沉重的步伐上了二楼.
他在自己的房门前停了下来,扭头望了望外甥女的房间.
木门紧闭,看上去平静如常,可他明白,小丫头片子肯定在里面发疯,不知道会不会疯到自己这里来.
赵猛想的没错.
饭后,女孩不声不响的回了卧室,她看着镜子里那张已然哭花的脸,更是心痛不已.
她花了心思打扮,为的就是讨好舅舅,可没想到自己的痴心,换来的都是欺骗,他欺骗自己去北京出差.
这还不要紧,关键是他什么时候勾搭上了女人.
而且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去了他的部队.
这一切太突然了,突然的令她惊恐:部队都去了,保不齐什么时候就要杀到家里来.
想到舅舅抱着别的女人卿卿我我,她的心脏就像被什么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