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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审神者便让他洗个澡然后去他房间里睡个午觉。
因为拓真身上的衣服都弄脏了,所以安定就去找了与他身高相仿的和泉守兼定,向他借了一套内番服。拓真洗完澡换了身衣服,抱着审神者给的新被褥,铺好之后连头发都不擦就躺下睡着了。
“……”安定在旁边看着都觉得无奈。
站在门口的审神者冲他招了招手,安定点点头站起身,轻手轻脚地离开了房间。
两人一边往书房走,一边聊着天。
“真是麻烦您了。”安定不好意思地对审神者说,“拓真这家伙皮是皮了点,但还是讲道理的。”
审神者拍了拍他的头,安慰他道:“辛苦的是你才对。”
“这孩子心里虽然通透,但是在感情表达上却很笨拙。”审神者笑了笑,像是想起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样,“跟他打交道的话,有时候会觉得有些无奈吧?”
安定叹了口气,像是终于找到倾诉对象一般忍不住抱怨道:“对啊,要不是打不过他,有的时候真的想把他摁在腿上揍一顿屁/股呢。”
审神者被他这样的说法给逗乐了,“带孩子真是辛苦啊,安定卡桑。”
“……怎么连您也开这样的玩笑啊!!!”
“哈哈。”
来到书房,审神者亲手泡了茶,给安定和自己一人倒了一杯,“拓真这样的情况已经持续多久了?”
安定轻声道了谢,捧着热茶有些不解地问:“什么……情况?”
“做噩梦。”
安定愣了一下,随后他想了想,有些犹豫地说:“我知道的……如果不算拓真小时候的事情,那应该就只有两次。”
“两次吗……”审神者沉吟了下,低头思考着什么。
想起今天早上拓真的表情,安定有些不安地问:“拓真他……是怎么了吗?”
审神者摇了摇头,“现在还不确定,但是安定。”他的表情突然严肃起来。
一见到审神者这样的神情,安定的心里就是一跳,忍不住有些紧张,难道拓真真的出了什么问题吗?
“影响是在潜移默化中完成的,如果平时不注意一些的话,在未来的某天很可能就会发生很可怕的后果哦。”
“您是指……拓真他做噩梦其实是有什么别的原因?”
审神者压了压手掌,示意安定稍微放松一些,“梦见你应该知道吧?”
“通过梦预见未来的灵能者吗?这个我知道……”安定点了点头,随即又皱着眉问:“可是拓真跟梦见有关系吗?”
“并不是说拓真与梦见有关,而是想借此跟你说明,在灵能界,‘梦’作为一种人的心理反馈,其实反应的东西会比人想象得要多。”
安定有些茫然地看着他。
审神者笑了下,慢慢地跟他解释:“简单来讲就是说,梦其实是能反应一些我们平时根本没注意到的问题的。”
“因为在睡眠的时候,你的大脑是不受自己控制的,思维活动是无意识的,所以偶尔一些潜藏得很深的东西会浮上表面,我们也就能借此窥见一些藏在内心深处不为人知的东西。”
“……”安定皱了皱眉,他想起了拓真跟他说的梦境的内容大家全都死掉了。难道说拓真一直都在担心这个问题?
“他说了什么?”
“‘大家都死掉了,全都死掉了’……他是这么说的。”
“‘大家’是指谁?”审神者又问。
“应该是他的家人和关系很好的亲友。”
审神者沉默了会儿,突然问了一个毫不相关的问题,“安定,你是为什么决定让拓真成为审神者的?”
话题跳得有点快,安定稍微反应了一会儿,然后很快便回答了审神者的这个问题:“因为我想让他有一个能停靠的地方。”
安定说到这儿的时候,神情有些复杂,“这样至少……在家坏掉的时候,总能有个归处。”无论是他家房子再次被他爸他妈拆掉,还是……
“在你看来,归处是什么?”
“能休息停靠……还有人等着他回家的地方吧。”虽然不知道那家伙会不会这么觉得。
审神者抬起手揉了揉安定垂下的脑袋,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他突然叹了口气,低声对安定说:“这孩子就拜托你了。”
安定突然笑了一下,“果然,您一点都不像是刚认识拓真的呢。”
审神者也笑了,“现在可不能告诉你们。”
“我知道啦。”
……
拓真这一觉睡得挺好的,所以在跟着安定来到手合室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显得神奕奕的。虽然也很有可能是因为要跟审神者打一架而不是去上课的缘故→_→
听说审神者要指导学生的剑道,本丸今日闲着没事儿的刀剑付丧神们都赶到道场外面凑热闹了。
“从来都没见过主人用刀哎……”
“当然啦,主人一天到晚都在负责文书报告,哪有时间握刀啊。”
“可是也没在主人手掌上看到茧子呀?”
“……那就不知道了。”
“嘛,总之无论如何,主人都是最棒的!”
“嗯!”
“没错!”
“……”刚刚来到道场的拓真正巧听到了这些对话。他有些疑惑,这哪是什么文系审神者啊,分明就是买迷魂汤的老巫婆嘛!
正巧这时候,站在道场中间的审神者看到了逐步走过来的拓真和安定,“需要给你时间热身吗?”
“嗯……热身倒是不用啦……”拓真在他的示意下走到放置木刀的地方,随手拿起一把木刀挽了个利落的刀花,稍微试了下手感。也不知道这木刀是用什么材质做的,在重量上竟然与玉刚锻造的刀剑也差不了太多。
拓真拿着木刀走到了审神者的对面,摆出了个让幕末刀剑们都有些惊讶的天然理心流起手式,“怎么试?”
审神者手中握着刀,只是随意地站在那里,微微一笑:“尽你的全力,攻过来吧。”
第85章做客本丸(四)
审神者很厉害。
当他砍向他脖颈的刀被审神者单手握刀格挡下来之后,拓真就对这一点有了清晰的认识。不说别的,凭借夜兔本身的臂力,大部分人面对他这一击基本上都是接不下来的,更别说只用一只手了。
一击未中,拓真把刀往下一压,试图从侧面削过去,然而却被审神者提刀一挑,四两拨千斤地把拓真手中的刀给拨到一边去,然后迅速用刀背往他手腕上一磕,让拓真差点一个手抖把木刀给丢出去。
刀握在他手中,就如同他手臂的延伸一样,灵活顺畅,每个动作都如行云流水般自然无比。
“怎么了?连刀都握不稳吗?”审神者好暇以整地站在原地,嘴角的笑容依旧不变,但是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