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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太过喜欢公子……”
“我喜欢公子……”
藏在桌案之后的手用力在腿上一掐,蓝修文强行令自己回神,白净的脸庞已经涨得通红。
他暗恨自己恬不知耻的断章取义,竟还为此心动不已,羞愤之下恨不得寻个地缝钻进去。
“公子这画,可否再让我一观?”崔姝莹看他只是几句话就已经红头涨脸的,心中的笑意已经快要压不住了,赶紧打了看画的幌子,想要缓上一缓。
方才那股清高的劲头已经去了不少,只要她再用些心思,定能把他抓到手心里。她都有些等不及了,等他知道自己就是那不知廉耻的青楼女子时,会是怎样的表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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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这两章会不会太文邹邹了一点啊?不过没有关系,明天就好了,毕竟是肉文嘛,小书生再规矩也有守不住的时候,看着他一点一点的沦陷还是挺有趣的,是吧?所以一开始总要对症下药嘛,毕竟泥瓦匠喜欢的类型跟小书生肯定是不一样的,姝莹肯定要做出相对调整才可以呀。
这两章里的“江作青罗带,山如碧玉!”和“远胜登仙去”引自韩愈的《送桂州严大夫同用南字》。其他的打油诗都是老规矩,亲妈自己编的,反正我老脸贼厚,也不怕你们笑话,哈哈。
还有就是大家不用为姝莹的文化素养担心,高级青楼的姑娘,那真的都是才女,历朝历代,还有很多才子以得了她们一首诗为荣的,那是绝对的素质过硬!
握住小手,不放你走
“公子这画,可否再让我一观?”
“承蒙姑娘不弃!”
蓝修文急忙托起画卷,两手捧着送到崔姝莹面前。
崔姝莹手心向天,两手自下向上托起画卷,趁着两人交替之时,指尖状似无意的从他手上滑过。
她惊呼一声:“呀,我不是有意的!”
崔姝莹急忙抽出手来,蓝修文也像是被什么扎了一样,飞快的把手缩了回去。
他们一同撤了手,那画卷便空了一头,在两人的注视下摇摇曳曳的向地面飘落。
蓝修文家境贫寒,笔墨纸砚都是贵重之物,加之这副画又是他的心头好,哪里舍得让它落到地上,凭白污了去?
他情急之下伸手去捞,只是没想到那姑娘竟然也与他想到一处去了,且她离得更近,动作比他更快,是以他未曾摸到画卷,反而是将一只柔嫩的小手握进掌心。
画卷被他们稳稳托住,崔姝莹这才松了一口气,后怕似地说:“吓死我了,这样好的画,若是被我弄脏了可是大罪过,我都不知该怎么赔呢!”
说完之后,视线慢慢移到彼此交握的手上,美目盈盈地眨了眨,仿佛刚刚明白过来自己的手正被他握着。崔姝莹又羞又急地想要将手抽回去,可他握得那样紧,哪里抽得出来?
崔姝莹低下抬头,声如蚊呐,“蓝公子,你莫要如此,羞死人了!”
蓝修文恍然回神,自己竟是在闹市街头轻薄人家姑娘!
他心头一颤赶紧放手,只是当那小手自他掌心滑出之时,一股浓浓地不舍油然而生。
她的手那样小,那样软,好像天生就该被他握在掌中呵护。
真是……
不想放手!
他看向崔姝莹,见她面飞红霞,正巧也在偷偷地看他!
两人视线交汇,撞个正着,她羞得狠了,竟是转身就走。
“姑娘!”
他唤了一声,见她身子一抖,脚步越发快了。
蓝修文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她是知书达理的闺秀,被他这样轻薄自然是羞愤交加的,如今只怕是快要恨死他了!
他是否应该追上去?
可是如此一来是否会吓到她?他不仅当街做下这样的孟浪之事,还要对人家紧追不放,仿佛成了个彻头彻尾的登徒子!
正在万般踌躇之时,蓝修文却见她又走了回来。
怎么又回来了?
莫非她也与他一样舍不得?
蓝修文眼前一亮,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瞧。
那巴掌大的小脸上红晕正浓,小手将已经团好的画卷轻轻放在桌案上,极小声地说了一句:“还你!”
稍一愣怔,他便猜出了关因后果。
准是她方才慌不择路地跑了,然后才发现手里还拿着他的画,她有才情、守礼数,自然不会拿了他的东西就走,所以便忍着羞送了回来。
蓝修文忍不住翘起嘴角。
如此惹人怜爱可怎么好,他要守不住心神了。
崔姝莹偷偷看了他一眼,见他笑眯眯的,便知自己这一步走对了!
但此时火候尚且不够,她仍要以退为进。
“我走了!”手指松开画卷,崔姝莹有意放慢了动作,转身离开。
她知道,蓝修文必然会将她拦下来。
果然,蓝修文见她又要走,立时心头一紧。
虽然只是短短一瞬,在他看来却又漫长到了极致。
街上的熙攘人流顷刻间归于寂静,蓝修文听到自己那声如擂鼓的心跳声,眼看着纤纤玉手放开画卷,缓缓抽离,距他越来越远。
若是放她这样离开,只怕今生今世都再也没有相见之日!
蓝修文当机立断,一把抓住她的手,“姑娘稍等!”
再次触摸到那温软的肌肤,街上的一切都再次鲜活起来,鼎沸人声喧嚣直上,仿佛要将他吞没,可他还是能够清楚的听到自己那强劲的心跳声。
崔姝莹低着头,在他眼前露出一片白皙纤细的脖颈,“公子这是要羞死我么,还不赶快放手!”
勾得他把自己拐回家
她的声音娇嫩嫩、颤巍巍的,带着三分委屈,七分娇嗔,听得他不可自持,竟是想要直接将她揽入怀中,好生安抚一番,若是还能令她展颜一笑,那也当得起是今生无憾了!
被他握在手中的小手又动了动,崔姝莹还是背向着他,“公子还有何事?”
“我……”
我不想让你走!
这是他的心声,然而蓝修文却不敢直说。
对一位初次见面的姑娘说这种话,实在太过孟浪,可是若要让他放手,他又舍不得。
说来也是奇怪,他们只是初次相见,她只用了一句话就令他奉为知己。方才她跑都跑了,却还要忍着羞把画送回来,足可见其真诚可爱,越发的叫人不愿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