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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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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程遇风对陈年心性的了解,她能做出什么坏事?而且今天又是她的生日,难得纵容一次,真要是什么无伤大雅“坏事”,也有他帮忙善后不是?

显然,陈年被他的话惊着了,原本以为会听到一番严肃说教,没想到……她脑子里一直回旋着“放风”两个字,有些出乎意料,但更多的是刺激和兴奋,好像接下来真要去做什么坏事一样。

而且还是和程遇风一起,她是主谋,他……也别想撇清干系,放风也算是帮凶啊。

“机长,你等我一下。”

陈年说着,跑进了小厨房,等她出来时,手里多了一把小锄头。

程遇风看到“作案工具”,只是淡淡一笑,也不问她究竟要去做什么坏事。

两人一前一后出门,走进小巷,就成了并排走着,大概走了十分钟左右,两道身影一拐,进了一片小树林。

桃源镇环境好,几乎没有什么污染,皎洁月光透过树木间隙撒下来,连路边的草叶脉络都清晰可见,小树林僻静,晚上一般没什么人来,确实很有一种做坏事的氛围。

陈年终于在一棵树前停了下来,“找到了。”

程遇风用手电筒照了照,这是一棵桃树,时值盛夏,雨水丰沛,按理来说正是生长旺盛的时节,但这棵树枝叶稀疏,只零星挂着几个瘦小的果,不难看出是有一定年纪的老树了。

陈年拿着锄头开始挖土,好在土质疏松,她挖得不算力,脚边很快堆了一座小土山。

程遇风大概猜到她要挖什么东西,他在旁边蹲下来。陈年被他高大的身影笼罩住,仰起头,白净的脖颈呈现出优美的弧度,她眼底似落有月光,盈盈动人,“机长,你不是说要放风吗?”

离“作案现场”这么近,这放的是哪门子的风?

程遇风沉吟半晌,说得一本正经:“按照经验,从地里挖出来的大多都是价值连城的好东西,俗话说,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我也是个俗人,想着过来分一杯羹也不过分吧?”

要不是知道树下埋着什么,陈年简直也要被他说服下面埋的是什么稀世宝藏了,她摇头叹气,心想,机长该不会是武侠电视剧什么的看太多了吧?

估摸着快要挖到了,陈年放缓使锄头的动作,轻刮开三层薄土后,深褐色的酒坛边缘微微露了出来,确定了位置,接下来就好办了,她飞快清理掉周围的土,双手捧着坛身,没用什么力气就拔了出来。

她第一时间把酒坛递给程遇风,以证明这真不是什么价值连城的宝贝。

没想到程遇风接过来,饶有兴致地看了又看,“还真是稀世珍宝。”

花雕,陈年女儿红。

他用手指擦去坛身上的泥,指腹触摸到上面的花纹,繁复细腻,就着月光凑近去看,花草虫鱼栩栩如生,可谓是心之作。

“这是十八年陈的花雕酒?”

花雕以陈为贵,大致分为三年陈、五年陈、八年陈和十年陈,当然也有几十年陈,不过如今市面上比较少见。

“嗯。”陈年点点头,“听妈妈说这坛花雕是我出生那年,她和我爸爸一起把它埋在桃树下的。”

说起这个,陈年不禁有些伤感,爸爸还没来得及等她长到十八岁就去世了,妈妈也因为工作忙碌不在身边,虽然能理解,但多少还是觉得缺憾。

不过,想到妈妈早上时就发了一大段语音祝她生日快乐,还嘱咐她要记得把花雕酒挖出来,喝两口以纪念正式成年的日子,陈年心底的怅然若失就如同山间薄雾一样,悄悄散去了。

她脸上重现清浅笑容,拍拍手上的土站起来:“机长,我们回去吧。”

程遇风凝视着她颊边的两颗小酒窝,目光清幽深沉,似乎压抑着什么情绪,他牵唇笑了笑,“走吧。”

带着夜露气息的风从两人中间穿过,微微撩起陈年的裙摆,裸露的肌肤迅速爬上了丝丝缕缕的凉意,她低低地“哎”了一声,连忙用手盖住了。

她低头检查一遍,又懊恼起来,即使很小心,裙摆还是被泥巴弄脏了,只是指甲盖大的一块,但也很心疼,早知道出门前应该换一身旧衣服的,那会儿兴奋得找不着北了。

回到家,陈年第一件事就是来到水井边,舀水把裙摆洗干净,再用棉布吸干水分,一点点地抚平褶皱,她这才松一口气。

“机长,你现在可以喝酒吗?”

就陈年了解到的,作为机长,在饮食方面的限制是比较多的,好像连生病了也不可以随意用药。

程遇风知道这花雕酒对她而言意义非凡,而且明天周日他休息,也不会影响到工作,自然是应下来。

几分钟后,陈年从小厨房拿了两个洗净擦干的酒杯出来。

月华如水,肆意漂游在小院中,流萤飞舞,空气里弥漫着花草的清香,她在地上铺了凉席,把以前做作业用的小木桌架起来,盘膝坐下。

程遇风坐在她对面。

刚出土的十八年陈花雕酒摆在桌上,酒坛封口一揭开,酒香四溢,和着夏夜凉风,令人沉醉。

陈年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气,激动得手心都冒汗了,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喝酒,妈妈从不让她碰酒,陈年不是没有好奇过,偷偷猫在炉灶边,趁妈妈不注意,用筷子沾一点酒,飞快舔两下,可那哪能尝出什么味呢?

求而不得,更是抓肝挠肺,念念不忘。

如今她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喝酒了。

花雕酒性温和,不容易醉,不过考虑到陈年刚成年,也不知酒量深浅,程遇风只给她倒了小半杯,桃花树下不见天日珍藏十八载的花雕酒,色泽橙黄清亮,香气馥郁,每一滴都是一缕芬芳。

陈年捧起酒杯,香气像有自主意识似的阵阵扑鼻,她闭上双眼浅酌一口,只觉得有点甜,很醇香,别的味道就品尝不出来了。

“干杯。”

她郑重其事地碰上程遇风的杯子,仰头把剩下的酒喝了个见底,程遇风不动声色地观察她神情,没什么异样,花雕本就度数不高,于是又放任她喝了第二杯。

陈年越喝双眸越亮,脸颊也悄悄泛起了两坨女儿红,她摇了摇头,眼神一下变得迷离起来,“机长,你怎么整个人都在晃?晃得我头好晕啊……”

程遇风一听就觉得不妙了,他刚放下杯子,感觉到脸被一双柔软的小手捧住,濡湿的、温热的带着酒香的气息也离得那么近,几乎和他的呼吸融在一起……

“啊,终于不晃了!”

“陈年,”程遇风轻轻把她的手拉下来,“你醉了。”

“我没醉。”陈年很执着地小声反驳,“我没醉。”

像要证明自己真的没醉,她又说:“我还可以背诗,李白的诗,惟江上之清风,与山间之明月,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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